抱着夢嵐姐上車,又到了松鶴樓,孫易來的時候正看到一輛白色,塗裝着林市第一戒毒所的金盃車停在這裡,一個戴着眼鏡的斯文中年人領着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正往飯店裡走。
孫易跟他們一塊進去,武谷迎了出來,先跟眼睛男握了握手,喊了一聲韓所長,又一指蹲在角落裡的顧樂成。
中年人扶了扶眼睛,很斯文地笑了一下,然後擺了擺手,兩個大漢從身後拿出一套怪模怪樣的衣服向顧樂成走了過去。
顧樂成尖叫着掙扎着,卻掙不過兩個大漢的力道,一套緊身的衣服強行套到了他的身上,四肢連動都不能動,只能像個大蟲子一樣捅來捅去。
跟着,一個軟塞子塞進了顧樂成的嘴裡,這回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兩個大漢跟韓所長打了個招呼,擡着了顧樂成出去扔進了金盃車裡,開着車就走,手腳麻利,從頭到尾還不到兩分鐘。
武谷又招呼黃胖子挑好菜硬菜上,再來瓶店裡最好的酒,好好招待一下韓所長,孫易和夢嵐做陪,一起喝了點,臨走的時候韓所長還給孫易留了張名片,拍着胸脯保證,戒不了毒絕不會放出來,而且以後有事儘管開口說話,在林市自己還有點面子云云。
韓所長開着武谷的安德拉走了,看着遠去的車尾燈,武谷拍拍孫易的肩頭,意味深長地道:“小夥子,打打殺殺的年代已經過去了,這是一個講究人脈,講究手段的年頭嘍,江湖可不好混啦!”
“我也沒打算混江湖,我就是一個小富既安的人,有幾個閒錢夠用就行!”孫易嘴上不以爲然地道,但是心裡卻不停地翻騰着,今天武谷確實給自己好好地上了一課。
自己需要動殺心,下殺手,背上人命官司才能解決的事情,換到武谷的身上,只要一個電話,再請吃請喝一頓就解決了,這人與人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懷着複雜的心思把夢嵐姐送回家,他也沒走,就留下來照顧夢嵐,夢嵐緊緊地摟着孫易,還在後怕不已,“以後,可不許再做這種事情了,今天你差點把我嚇死!”
“嗯,放心,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了!”孫易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把她摟得更緊了。
剛剛迷糊,電話響了,孫易伸手拿過了電話,竟然蘇子墨打過來的。
接了電話,就聽到了蘇子墨有些疲累的聲音,“你是答應過要帶我進山遊玩的,你準備一下,明天趕早四點多接我,嗯,就在鎮上到溝谷村的半路上接我就行,低調點!”
蘇子墨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根本就沒有給孫易任何解釋的機會,嘴一撇,把電話一扔,“老子哪有時間陪你進山溜達,我姐傷還沒好呢!”
孫易說完,回身接着摟住了夢嵐姐睡大覺。
夢嵐卻一個勁地推着他,“沒事沒事,我這都是小傷,醫生也說了,不要站立和走太多的路就行,不用你陪着,你該做你的正事!”
“明天再說吧!”孫易在她的脣上輕輕地親了一下,雖然身體的反應很劇烈,不過還有君子之心。
孫易還睡得迷糊呢,就被身邊的夢嵐姐給推醒了,看看時間,才早上三點半,又不跑山,起這麼早幹啥。
“起來吧,領導讓你趕早接呢,快去快去,這是個好機會!”夢嵐哄着孫易,像是在哄孩子一樣,幫着他穿衣服。
孫易在衛生間裡收拾了一下來,光着膀子,一身古銅色的腱子肉,結實又強壯,一邊穿着衣服一邊道:“行,今天我就給姐一個面子,要不然的各方面我還真不稀得搭理她!”
“行了行了,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山裡冷,多拿兩件衣服!”
“嗯,明白!”孫易點了點頭,他這一身西裝西褲的,實在不適合進山,正好回家的時候再換衣服。
“我先走了,你再睡一會,受了傷要多養養,吃飯的話讓樓下的飯店給你送,對了,你的錢還夠不夠用?”
“夠,家裡還有好幾千呢!”夢嵐把磨嘰着不樂意出門的孫易推了出去,他們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深入接觸,可彼此熟識着,就像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夫妻一樣。
孫易開着麪包車慢悠悠地向溝谷村的方向走,存心讓她們多等一會。
出了鎮沒多遠,就見到兩個揹着包的女人,一身都是豔麗的戶外服裝,到旁邊扭頭一看,可就是蘇子墨還有她的秘書容嬤嬤嗎。
“我以爲就你自己,怎麼帶把容嬤嬤也帶來了?”孫易問道。
旁邊那個一直冷着臉的秘書臉色變得更冷了,蘇子墨先上了車,然後道:“這是我秘書陸青,可不是容嬤嬤!”
“可拉倒吧,你看她板着臉好誰都欠她八百塊沒還一樣,不是容嬤嬤還是啥!”孫易哈哈地笑道,肆無忌憚地開着玩笑。
“容嬤嬤!這個外號,我喜歡!”一直話語不多,板着臉三十多歲都沒有多少皺紋的陸青突然開口冷冷地道。
這個冷笑話讓孫易都噎得半天沒回過神來,倒是蘇子墨,捂着小嘴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шшш● t tkan● C O
笑了一陣子,蘇子墨扭頭向車裡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咱們進山要好好玩幾天的,你怎麼什麼都不帶?至少也要帶個鍋子吧!”
“你想去幾天啊,真要在山裡過夜啊,我可告訴你,山裡的夜晚可是很危險的。”孫易道。
“不危險還帶着你幹啥,你是老跑山的,肯定有生存經驗,還有,我們只帶了一頂帳蓬,可擠不下你!”蘇子墨道。
孫易撇了撇嘴,一張牀都睡過了,還特麼是**,這會裝個屁,不過話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並沒有表露出來。
開車進了村,在自家門口停了下來,遠遠地看到老王大爺正趕着自家的十幾只羊向山坡上走,兩隻狗嘴上帶着嘴罩子跟着趕羊。
“那兩隻狗的嘴怎麼給罩上了?”蘇子墨瞪着一雙大眼睛看到這奇事忍不住問道。
孫易嘆了口氣,“怕狗吃了被藥死的耗子毒死了,這兩年還好些了,前幾年更嚴重,鳥什麼的都被打沒了,年年樹林子裡都蒙着一層密密的蟲網!只有往深山裡走纔不會鬧蟲災!現在年青人都去了大城市,沒人打鳥了,總算是恢復了一些!”
孫易一邊說着下了車,一點白從屋子裡鑽了出來,他兩三天沒回來了,一點白的肚子還是鼓鼓的,這小傢伙可知道自己找食吃了,而且經常跑羅丹家去跟那兩個同胞兄弟搶東西吃,它的身體更壯更兇,同胞兄弟都搶不過,羅丹每天都要多消耗三五個饅頭來喂狗。
孫易一把抄起了一點白使勁地揉搓了幾下,然後在小狗的哼嘰聲中鑽進了屋,把自家的小鐵鍋帶上,又在廚房拿了些鹽和大料之類的調料,味精這東西是絕不會帶的,在山中吃山珍美味用味精,那是對美食的侮辱。
自己換了一衣迷彩服,再穿上膠鞋,拿了一卷膠帶就出了門,把東西向車裡一扔,開車就向村北行去,一直把車開到大河邊才停了下來,要進山,這條大河是必須要渡過的。
看着百多米寬的濤濤大河,清晨的微風帶着河水的溼涼撲面而來,蘇子墨面對着河水,伸展着雙臂,像是要將它擁進懷裡一樣,工作上的所有煩惱都不見了。
她跑出來就是躲清閒的,鎮上和鎮屬的村落棚戶改造工程也算一塊不大小的肥肉了,送禮的,求情的,還有遞條子的把她煩得夠嗆,正好趁着剛把工作捋順的機會出來偷得浮生幾日閒。
不過身後傳來了陸青一聲驚呼,把蘇子墨嚇得一個激靈,好心情全都沒了,一回頭,看到孫易正在脫衣服,上衣已經脫了,露出精壯的肌肉,這會正在解褲子呢。
“你幹什麼!”陸青跳到了蘇子墨的跟前,伸展四肢把她護在身後,她自己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有事衝她來的模樣。
“毛病!”孫易嘀咕了一聲,把褲子脫了下來,都放到了一個小揹筐裡,一點白一蹦,把衣服壓到了身子底下。
孫易把鞋和襪子也脫了,光着腳,只穿着褲頭,把旁邊一個挺大的枯木向河裡推,這會她們纔看清,那是三根人腰粗的枯木並在一起做的筏子,這是當初孫易用來運藍莓的筏子。
“上來吧,扶住了我的筐還有我的狗別掉河裡!”孫易一邊向身上撩着河水適應着水的溫度一邊道,“還看什麼樣,你們要自己趟過去呀!”
蘇子墨和陸青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尷尬的樣子,感情是誤會了人家。
兩人相扶着上了筏子,陸青還不停地偷瞄着孫易,健壯的男人並不少見,健身房裡不少壯漢,但是像孫易這樣,壯碩而又勻稱的就不多了,特別是當他拉起了筏子下水之後,身後的肌肉瞬間崩起,就像一座火山突然爆發了一樣,把陸青都看呆了。
“看啥看,我對你這種冷臉女人可沒啥興趣,我喜歡溫柔型的!”孫易笑着道。
陸青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誰稀得看,倒是蘇子墨,遠遠地伸過來手在他身上的肌肉捅着,“還挺硬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