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雙雙趴在孫易的身邊,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一樣,看着男人,眼中一片迷離的神色。
“這些衣服肯定是沒法要了,我去買幾套衣服回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不許先下手!”白雲正色地警告着。
“啊?下什麼手?”一臉呆呆的柳雙雙迷茫地問道。
白雲跟柳雙雙又鬧了一會,然後換了那身土氣的衣服下了樓,在附近的專賣店劃卡買了幾套衣服,連鞋都買了幾雙。
在林河鎮,蘇子墨下了班,領着容嬤嬤一起到了夢嵐姐的化妝品店,現在她們可是很好的朋友,女人交朋友,總有說不盡的私密話題,幾天就可以相處成爲無話不談的閨蜜。
蘇子墨很喜歡夢嵐姐,一個溫柔而又優雅的女子,卻在骨子裡有着華夏女子特有的堅持與堅忍。
蘇子墨身爲官場中人,說話做事都很有分寸,也有技巧,話裡話外的套着夢嵐跟孫易的關係,雖然外頭流傳着兩個人的緋聞,但她更加相信自己親耳聽到或是親眼看到的。
夢嵐姐在優雅中賣出一件件的化妝品,不緊不慢,可是速度卻絲毫不慢,條理分明,就連做事都像藝術。
夢嵐一邊工作,一邊挑着能講的事情講出來,至於差點把顧樂成幹掉這種事情,她是絕不會講的,她寧可自己死,也不會給孫易惹來麻煩。
“他是一座山!”最後,夢嵐這樣形容着。
蘇子墨現在哪裡像堂堂鎮長,就是一個八卦女,滿眼都是好奇,“哇,你經歷這些事已經是個傳奇了,你們們之間的事情也是傳奇了,那你們之間有沒有……哈哈,有沒有那個?”
蘇子墨說完哈哈地笑了起來,掩示着自己的尷尬。
夢嵐看了看蘇子墨,這讓她有些心虛,但是身爲官員,養氣和掩示功夫是必修功課,美豔無比的小臉上沒有絲毫的破綻,完全就像一個好奇寶寶,至於容嬤嬤陸青,那張死人臉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表情的存在。
夢嵐姐笑了笑,淡淡地道:“我以爲我們會那樣,不過最終還是沒有,也許,我們都還活在彼此十幾歲的青春懵懂的時候!”
不知怎麼的,蘇子墨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笑着拉起夢嵐道:“好啦,時間差不多了,關門,我們一起去吃飯,我特別喜歡吃幹炸柳根魚,今天我請客!”
夢嵐拗不過她,收拾着東西準備關門,這時,四個流裡流氣的大漢走了進來,一般很少有男人進入這種化妝品店,特別還是這種明顯不是什麼好人的男人。
四個人形態各異,卻都是一臉橫肉的漢子,先打量了一下店裡的情況,然後轉向了夢嵐,“你是李夢嵐?”
“我是,有什麼事嗎?”夢嵐姐道。
爲首這個光頭漢子嘿嘿一笑,“沒什麼事,就是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夢嵐還沒有說話,蘇子墨就搶上一步冷冷地道:“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帶走別人,這是非法禁錮!”
“你這娘們是不是找死!”一個略瘦,胳膊上紋着狼頭的漢子怒了,上來就推了蘇子墨一把,正要擡腳,一張死人臉的陸青就衝了過來,一腳蹬了過去,將他擡起的腿踹了下去。
光頭一愣,沒想到幾個娘們也有這麼大的膽子,一伸手從身後拽出一把短刀來,指着蘇子墨道:“這沒你什麼事,我們就找她,你男人犯了事,現在跟我們走吧!去晚了他的命可就沒了!”
夢嵐當然不會信,她不是普通的農家婦女,當初嫁給廢人顧樂成之後,多少也受到了一些影響,顧樂成混的比較低級,或是更加魚蛇混雜,見得多了,哪裡會被三言兩語騙倒,如果孫易真的出了什麼事,她更不能跟他們走,那樣的話沒事也要出事了。
夢嵐一向是很有危機感的人,所以在桌子底下,總有一把菜刀,原本是在市場上十塊錢買的,後來孫易給她買了一把一千多塊的雙立人菜刀,德國原裝進口,刀鋒鋒利,剁鋼筋都不帶傷刀的。
雪亮的菜刀被夢嵐從桌子底下抽了出來,在手上刷地就挽了個刀花,這些年她一直都靠菜刀來保護自己,早已經使得出神入化,無論是砍別人還是砍自己,都熟得很。
“呀喝,小娘們,還敢動刀!”光頭大怒,拎着短刀就向夢嵐走了過來,然後一伸光頭道:“你砍,你特麼砍,你往這砍!”一邊說着,一邊啪啪地拍着自己的大光頭。
夢嵐的眼中神色一冷,從孫易把她救出火坑以後,那就是自己的男人,爲了這個男人,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砍人,現在人家把腦袋都伸過來了,哪能不砍。
手上的雙立人菜刀一揮,精亮的刀光一閃,當頭就向這個大光頭的後腦勺砍了過去,光頭怪叫了一聲一縮頭,菜刀貼着他的頭皮劃了過去,在頭上留下一條紅紅的血線,菜刀咚的一聲剁進了桌面裡,入木三分,可見用力之大,真要是剁實了,非把腦殼剁開不可。
光頭摸了一把腦袋,一手的血,臉都綠了,“我草,你特麼真砍啊!”
夢嵐緊緊地咬着牙,一聲不吭,手一上晃把菜刀拔了出來,跨過桌子,揚刀接着向光頭的脖子上剁去,嚇得光頭趕緊抽身後退,可是後背撞到了身後的貨架上,竟然沒有躲過去,匆忙間把短刀向身前一架。
短刀太短了,哪拼得過夢嵐拼盡全力的一菜刀,菜刀壓着那把小短刀劃了下去,劃開了光頭的花襯衫,在他的胸口處留下深深的一條刀痕,皮肉翻卷,大量的鮮血涌了出來。
光頭向前一撞,把夢嵐撞得退了幾步摔在地上,可是手上仍然緊緊地握着菜刀沒有鬆手。
“你們幾個都是死人啊,給我上,老子要搞死這個臭娘們!”光頭捂着胸口的傷口臉色蒼白地大叫着,夢嵐瘋狂的掄菜刀確實把他給嚇到了。
另外三個混子剛剛一動,陸青就跳了起來,一個鞭腿抽飛了一個,另外一個也捱了一拳頭,正打在眼睛上,封眼錘讓他睜不開眼睛。
至於最後一個就慘了點,夢嵐已經翻身爬了起來,掄起菜刀就剁了過去。
這幾個人只是聞訊趕來,想立上一個大功,從此平步青雲的混子而已,欺負懦弱的老百姓是把好手,可是碰到比他們更狠的就麻爪了。
夢嵐之前一刀見血,非但沒有像一般女人那樣害怕驚訝,反而咬着牙,緊崩着一張俏臉,殺氣騰騰地又一次揮刀。
這幾個人只帶了一把短刀,本以爲抓個小娘們手到擒來,可是誰成想竟然一腳踢到了鐵板上,面對夢嵐劈來的一刀,這個小混子橫臂一擋,抽身就退,可是菜刀仍然剁到了他的手臂。
鋒利的進口菜刀切開了皮肉筋腱,一直剁到了骨頭上,被骨頭卡住,後退的小子帶着夢嵐一起摔倒在地。
夢嵐咬着牙,腳踩着慘叫不停的小子,晃着手上的菜刀要拔出來,全然不顧刀口血鮮血狂涌,似乎砍斷了動脈血管。
夢嵐終於拔出了菜刀,飛濺的鮮血噴灑了她一身一臉,俏臉含煞,讓人膽顫心驚。
夢嵐得理不饒人,揚起菜刀向這個已經受了傷的混子腦袋上砍去,混子一個骨碌躲開了一刀,鬼哭狼嚎地拼命閃躲。
光頭這會也覺得腿軟,特別是胸前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血,連句硬話都沒敢留,一行四人快步向店外跑。
夢嵐提着菜刀就追了上去,一雙緊緻的纖腿緊邁了幾步就追到了最後一人的背後,一刀劈過去,菜刀劃開他的衣服,在他的後背上留下一尺多長,深可及骨的傷痕。
一聲慘叫,這個傢伙向前一蹦一竄,速度奇快地超過了另外三人,飛灑的鮮血如同噴射的助力火焰一樣。
整個林河鎮都看到了如此奇異的一幕,四個壯碩的大漢一身是血的在前頭狂奔,後面一個弱女子拎着一把染血的菜刀在狂追,夢嵐這些年吃苦受罪,極盡艱難,卻給她留下了一個極好的身體底子,幾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大漢竟然跑不過一個弱女子。
夢嵐追上去就是一刀,每一刀都帶起一蓬鮮血,在她的身後,蘇子墨和陸青拼命地追趕着,不時地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濃濃的驚駭神色,這個孫易不簡單,連他身邊的女人都這麼不簡單,簡直就是個狠角色。
夢嵐一直追到了鎮外,飛起一刀來,把落在最後面的光頭一刀劈翻在地,沒理他,趕上幾步又一刀剁在了另一個黃毛的肩頭處,菜刀入體,牽扯着肌肉,再奮力一拽,菜刀收了回來,這個傢伙也一個跟頭摔倒地。
這麼一耽誤,另外兩個跑得遠了,夢嵐沒有再追,而是拎着刀向摔倒的光頭和黃毛走去,俏臉染血,肌肉微顫,走到光頭的跟前,二話不說,舉刀就砍,而且還是向脖子上砍刀。
光頭的膽子都被嚇破了,欺負人也有十幾年了,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狠的女人,上來招招致命,再橫的人也怕碰到不要命的。
光頭下意識地舉臂相擋,同時身體一側,鋒利的菜刀正砍在他的手腕上,順着腕骨的關節處切了下去,一隻手掌掉落,菜刀去勢不絕,貼着他的脖子劃了下去,皮肉開裂,青色的血管都迸了出來,險些把大動脈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