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棍沒能打死他卻把他救了,震動內腑的力量雖然讓他受了內傷,但是體內卻涌起一股暖流來,迅速地平息着他內臟受到的創傷,孫易從藥粉的時期一直到後來琢磨出藥王丹來,不知道磕了多少藥,那些藥力或是溫和或是霸道,用之不盡的時候就藏在他的五臟六腑和經脈當中。
本來迷失心智的時候,這種藥力並沒有被激發出來,可是這一受傷,藥力激發,連頭腦都一下子變得清明起來,哪裡還有什麼紫鴻和素問的敵意,場中只有那麼一個黑小子而已。
孫易伸手摸摸身後火辣辣的傷口處,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甚至透着濃濃的殺意,手上的長槍都變得微微震顫了起來。
孫易向黑小子點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濃,但是這笑意後藏着的殺機也更濃了,孫易就這麼拖着長槍,一步步地向黑小子走了過去,黑小子愁苦的臉上顯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來,手上那根古怪的棍子一豎,赤足連踏,斜刺着向孫易衝了過來,那根棍子以一種十分古怪的姿勢藏在身後,臨近孫易的時候,棍子突然一轉,從肋下捅出來,向孫易的面門直刺了過來。
藍眉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暗叫一聲快點閃啊,千萬別犯傻硬接。
可是偏偏怕什麼就來什麼,孫易竟然橫槍架了過去,又是噹的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聲,然後棍子上爆起一蓬更濃的碎沫來,幾乎罩住了孫易的頭臉。
孫易混不在意地搖了搖頭,任由那些碎沫落在自己的頭上臉上和身上,拖着槍面帶邪笑地向那個黑小子逼了過去。
“這玩意對我沒什麼用處了,不過還要給你點個贊,這玩意還真挺有意思的!”
孫易說着,手上的長槍一擡,槍鋒穩穩地指向了黑小子。
黑小子臉上的愁苦之色一收,然後一臉的無奈,嗚嗚啦啦地叫了幾句,可惜孫易根本就聽不懂這種小衆的土著語,但是他馬上做了一個國際上通用的動作,將手上的棍子向地上一扔,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
孫易微微一愣,跟着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故做糊塗地道:“看樣子還你還有大招沒放呢,來,我接着呢,不過你要先接我幾槍再說!”
孫易說着縱身而起,凌空一槍狠狠地向他當頭砸了下去,黑小子大驚,沒想到自己都舉手投降了他還不放過自己,就地一滾閃過了這一槍。
長槍去勢不絕,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砰的一聲悶響當中,地面的草坪翻飛着,硬是被砸出一條深溝來,甚至槍鋒所帶起的音爆將長槍所不及的地方也打出一條裂口來,這一手讓看臺上的人臉色都有些變了,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槍鋒劍氣啊。
孫易含怒的一擊可算是盡了全力了,震得自己的虎口也有些發麻,皮膚都出現了輕微的開裂,跟着長槍一轉,挑着那根古怪的棍子向自己休息室的方向飛去,跨越了幾十米的距離,篤的一聲刺進了複合材料製成的牆壁裡頭,嚇得裡頭的藍眉趕緊捂住了口鼻屏住了呼吸,剛剛分明又爆出了一蓬碎屑,現在鬼都知道那玩意必定能夠迷失心智,要是在這個時候還不趕緊採取措施才叫傻了。
孫易一槍沒有砸中那個黑小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但是那肌肉扯動的笑容非但沒讓人感到有些溫和,反而有一種兇悍的猛虎在狂怒時抖動腮毛擇人而噬的感覺。
“你跑得倒是挺快的,是跟非洲的狒狒學的吧!”孫易語帶諷刺地道,那個黑小子聽不懂孫易在說什麼,可是直覺告訴他不是什麼好話,而且這個傢伙處於是暴怒當中,真的會殺了自己。
黑小子連蹦帶竄,比搏爾特跑得還要快,一直衝出了草坪劃定的比試範圍,自己跳出了圈外認輸,至於那根古怪的棍子更是別想着拿回來了。
可是孫易仍然沒有放過他,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孫易更像是一個瑕疵必報的小人物,同時也有着小人物的善良,如果不觸怒他的話他是不會爲難別人的。
只是這個黑小子那根古怪的棍子木屑所散發出來的香氣讓他產生的幻覺,在幻覺當中,他甚至看到了他最擔心的一幕,自己最愛的人因爲自己而香消玉殞,這就觸動了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所以孫易纔會如此暴怒,而且不依不饒的非要幹掉這個黑小子,如果在圈內把黑小子幹掉的話誰都不會說什麼,上了鬥獸場就要有丟命的覺悟,可是既然已經跳出圈外認輸了,主辦方當然不會看着孫易不顧規則的去殺人。
立刻就有十幾名黑衣人迎了上去,孫易手上的大鐵槍挑動着,十幾個身手不弱的黑衣人盡數被孫易挑飛,有脾氣比較軸的乾脆就是被抽飛的,人還在半空就不停地吐着血,孫易執着地向那個黑小子奔去。
孫易的心頭突然一緊,身體一頓向後一仰,腳前的草坪突然炸開,跟着纔是一聲沉悶的槍響聲,口徑足有14毫米的反器材狙擊步槍子彈威力極大,再大一點就相當於炮了。
孫易的眼眸微微一縮,身體一緊又是一側,瞭解孫易的人都暗叫一聲不好,果然,孫易的身體如同長弓一樣一彎再一崩,手上六十多斤重的大鐵槍嗖地一聲呼嘯而去,直奔看臺後方高處的那個狙擊手飛掠而去,而孫易更是赤手空拳地向那個黑小子衝了過去。
看臺上身份最高的,也是主導者洛宣的臉都要黑了,在他身後的一名公爵騰身而起,一把扣住了破空飛掠而來的大鐵槍,手剛剛扣到鐵槍上就暗叫一聲壞了。
果然,鐵槍所攜帶的強勁力量讓滯空的這名實力強大的公爵也無法控制,拖着他執着地向前飛着,雖說方向稍有改變,可是仍然噗地一聲刺穿了高臺上的水泥柱子,半尺長的槍鋒深深地刺進了那名狙擊手的腦袋裡頭當時就斃命了,這名血族槍械高手死得也太冤了點。
而在草坪外頭,孫易一個虎撲,一把握住了要跳開的黑小子的腳踝,孫易手像是鐵鉗一樣箍住了他的腳踝,小腿骨頭髮出了哀鳴聲直接就被捏得爆裂開。
跟着孫易一掄,將這個黑小子凌空掄了半圈,砰地一聲砸到了草坪上,砸得草皮亂飛,半個身子都陷進了泥土裡頭,也幸好這鬥獸戰選取的是草坪地面,若是堅實的水泥地面的話,這一下子黑小子就要被摔爆了。
看臺上的洛宣臉都快要黑成鍋底了,正準備使用更加強硬手段的時候,一條纖細的人影飛掠而至,從後面跳到了孫易的後背上,然後伸臂勒住了他的脖子,這倒是讓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氣,這是誰這麼不怕死竟然還敢在這個時候跟孫易近身相鬥。
果然,孫易一手倒拎着黑小子,另一隻手向後頭一抓就把人抓住向身前甩去,但是剛剛甩出來動作就是一收,十分溫柔地把人摟進了自己的懷裡頭。
藍眉在孫易的胸口上捶了兩拳頭,嬌聲喝道:“孫易,你瘋啦,別忘了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不就是一些幻覺嗎,連這都撐不過去你憑什麼還往後走!”
孫易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放開了藍眉,舉重若輕地把那個倒提的黑小子翻了過來,端端正正地放到了地上,黑小子的嘴角溢血,被孫易如此兇悍地摔了一把還能挺直了腰桿站着也當真不容易。
這回孫易臉上的微笑是真的溫和了,拍拍黑小子身上破窗簾似的衣服,但是這黑小子卻是全身僵硬,一副隨時都準備捱揍的模樣。
孫易立刻就沒了興趣,不過就是一個依仗着某種利器橫行的小混子罷了,沒錯,在孫易的眼中,這個黑小子差不多就是那種人。
看着孫易搖頭嘆氣地離開,黑小子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卻又不敢動彈,在遼闊的非洲大草原上,提起草原巫師奧姆誰不敬畏,他可是天神的代言人,無論部落之間出現什麼問題,哪怕是戰爭,只要他一舉起那根代表性的棍子,立刻就可以平息干戈,可是在這裡,好像被人無視了一樣。
當然,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纔會被請來參加這鬥獸之戰,只是那根棍子一旦失去了效用,黑小子的戰鬥力立刻就十去其九,完全無法對孫易造成任何影響,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強化士兵都能放翻他。
孫易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而看臺上的那些人將目光偷偷地瞄向了洛宣,不管怎麼說孫易也是違反了規則,而且還幹掉了血族的一員得力大將,培養一名出色的狙擊手不難,可是能培養出這麼高超的狙擊手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特別是在這個火器盛行的時代更加不容易,那名狙擊手絕對可以在某個時候成爲絕對力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死在孫易的手上。
而那杆扎穿了狙擊手的大鐵槍被取了下來,洛宣黑着臉一擺手,那杆鐵槍又送回了孫易的休息室,似乎洛宣就這麼把這個明虧給吃了下來,倒是出乎不少人的意料之外。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