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被洛心遠爆打了一頓,自己又爆打了他一頓,頓時全身舒爽,連那股子火頭都被壓了下去,藉着這清醒的機會又鑽了一次槽箱,等他出來的時候,邪火再次焚身,更大的問題是,他忘了自己手上的藥丹數量不太夠了,這次出來以後,手上只剩下三枚藥丹了。
夢嵐和羅丹她們每人都有三顆,但是孫易不打算動用她們的,那是留着給她們時刻救命用的,對於孫易來說,挺一挺就過去了,再者說,三顆藥,三條命呢,怎麼也夠用了。
當孫易拿出幾乎要蒙塵的米國護照準備前往奧門的時候,在香江的蒙江大樓內,在黑拳界極有名氣,創下百戰百勝神話的鬼斧正在死命地踢打着一個碩大的沙袋。
別人沙袋裡頭灌的都是一些細沙或是一些相對比較柔軟一些珍珠岩之類的東西,但是鬼斧的沙袋卻是真正的沙袋,裡面也不是細沙,而是指粒大小的碎石。
鬼斧以腿功而聞名天下,每一腿踢出去都如同巨斧劈砍一般,百戰百勝當中,其中有九成以上都是以斧腿劈擊而勝敵。
無論是誰遇到鬼斧,只要一搭手,都會贊他是武學天才,剛剛纔十多歲,便已經融合了泰拳、譚腿、戳腳等多種武學中的腿法,頗有獨到之處。
而且鬼斧腿法的最大特點就是速度快,力量大,兇悍之極,在拳臺上每一個對手都是被他連綿不絕的腿功踢翻在地,甚至踢爆了腦袋。
此時,鬼斧的面前掛了十幾個特製的牛皮沙袋,鬼斧就站在這些沙袋的最中央,微黑的皮膚在他深沉的呼吸下漸漸地變得微紅,一米八的個頭,有着一雙比一般男人更長的腿,腿並不粗壯,但是顏色卻微微的青黑,如同蒙着一層鐵皮似的。
鬼斧突然動了,雙腿如風般地踢了出去,砰砰砰的一聲聲悶響當中,十幾個特製的沙袋被他踢得劇烈地晃動了起來,晃動的沙袋偶爾有向他衝來的,便直接擡腿將沙袋再踢得飛去回。
十幾個沙袋晃來蕩去,卻沒有一個能夠接近他一腿的距離。
正當鬼斧拼命訓練的時候,在門外的助手突然大叫了起來,“你不能進去,鬼斧在裡面訓練,你……唉唉……啊……”
跟着一個肥胖的身影從門口飛了進來,落地無聲,然後滑行了起來,竟然沒有受傷。
鬼斧臉上的戾色一閃,飛起一腳向一個晃來的沙袋橫飛了過來,沙發出去砰的一聲巨響,吊起的繩子斷裂,二百多斤重的沙袋呼嘯着向門口飛去,無論是誰要從門口進來,都要面臨這沙袋的砸擊。
一條淡藍色的身影一個空翻飄身而起,足尖在掠過的沙袋上輕輕一點,飄身落地,身體微微一曲便卸去了所有的力量。
鬼斧看着面前這個穿着一身藍色運動裝,戴着棒球帽,臉上還蒙了一塊防塵沙巾的女孩,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了,她的身材很嬌小,個頭只有一米六,在鬼斧的面前像個小孩子似的,但是他分明夠感受得到她身上濃濃的危險氣息。
鬼斧向前走了幾步,揚了揚下巴,十分生硬地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蒙面的女孩淡淡地一笑道:“聽說有一次黑拳大賽,我想參加,只是名額已經滿了,我想借你名額一用!”
鬼斧上下了打量着她,突然一回身,砰地一腿就踢了出去,正踢在一個蕩來的沙袋上,沙袋發出啪地一聲爆響,被踢的一面什麼事都沒有,但是力透沙袋,讓沙袋的另一側爆碎,指甲大小的碎石像是被爆破了一樣向外側飛射而去。
蒙面女孩淡淡地一笑,足下輕輕一滑,速度奇快地從鬼斧的身邊一掠而過,跟着一腳點了出去,足尖在沙袋上一點就收。
沙袋上出現了一個拳大的洞,沙石嘩嘩地流下,鬼斧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他那一腿力透沙袋,當得起一流高手之稱。
但是蒙面女孩那一腳,力量完全集中在足尖處,硬生生地點破了牛皮,甚至從流出來的碎石中可以看得出來,那股力量直入沙袋當中,將碎石都震得又碎裂成了好幾片。
這個小姑娘身手不弱,鬼斧完全夠能看得出來,甚至有跟自己一戰的能力,但是誰勝誰負還不好說,畢竟他們所使用的力的方式不同,孰強孰弱只有拼過才知道。
胖乎乎的助手本來被人家用巧勁扔了進來,本身又不懂武學,碰到這種高手來砸場子,他能夠阻攔一下就算是盡到責任了,本來想躺在地上裝死,可是看到這兩人有要動手的意思,他這個不懂武功的人再躺在這裡說不定就成了護城河的一條小雜魚了。
胖助手不敢站起來,只是用雙手撐着地面,在地面上緩緩地滑行着,目光流轉着緊盯着鬼斧和蒙面小姑娘,生怕被他們注意到。
兩人都沒有功夫理會這個胖助手,讓胖助手溜到了門口處,然後溜煙地跑了出去,摸出電話就打了出去。
大飛哥非常重視這次黑拳賽,這並不僅僅是一場影響全亞洲的賽事,同時也是一種實力的證明,不求得到冠軍,只要能夠取得不錯的名次,他所在社團就會聲名鵲起。
至於鬼斧會不會留在自己的社團裡頭,大飛哥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像這種人自己也請不起,主要是花錢太多了,有那些錢,足夠他從國外弄回來很多自動武器甚至是大威力的武器來增強本身的實力了。
大飛哥一直在門外偷看着,沒有進來,一旦他進來可就真的徹底捲進去了,像鬼斧這種層次的人,就算是他這個香江知名的老大也不敢隨意招惹,這種人放到古代絕對是可以單騎衝陣的狠人,自己真要是一個處理不好把人得罪死了,就算是把自己放到白宮裡頭都未必能保得住性命。
但是讓他好奇的是那個小姑娘竟然敢於直面鬼斧,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爭奪的也是鬼斧的參賽名額,對此大飛哥並不在意,這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損失。
若是這個小姑娘勝了,肯定實力要比鬼斧更強,自己不妨在她的身上再多壓一些資金,如果她敗了,一個上門踢館挑戰者就算是死都白死,這屬於他們那個圈子裡的潛規則,你可以讓自己的同門報仇,但是如果報警的話那丟的可就不僅僅是臉了,而是存在於這個圈子裡的資格問題。
“大哥,我們要不要進去把他們分開?”旁邊的一名小弟見大飛哥如此小心的模樣忍不住提醒他。
大飛哥扭頭瞪了這個不識趣的小弟一眼,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腦勺上,這個時候躲還躲不過來呢,怎麼可能再往上衝,找死嗎?能跟鬼斧爭奪名額的人,哪怕是一個小姑娘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這種常年廝殺在黑拳臺上的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殺人如殺雞一點都不誇張。
室內的鬼斧與蒙面女子已經到了一觸既發的階段,兩個人相距不過一米遠的距離,這個距離對鬼斧來說極爲有利,他以腿功見長,一擡腿就可以攻擊到蒙面女子。
“姑娘,拳腳無眼,難免會有所誤傷!”
“沒關係,我不怕!”蒙面女子道,只是她的話音剛落,鬼斧的腿就是一動,連肩頭都沒有晃動一下,正是袖底腳,也稱無影腳,最擅長的就是偷襲,這一腳幾乎是直上直下的無影無蹤,直奔蒙面女子的下巴踢了過去。
蒙面女子的手一橫擋到了下巴處,鬼斧的腳尖正點在對方的手心處,蒙面女子也騰空而起向後翻去。
在門外頭低頭厥腚觀看的那些人忍不住驚呼了起來,鬼斧就是鬼斧啊,這一腳如同大斧上劈把人踢得都飛了起來。
外行就看了熱鬧,可是鬼斧卻知道他這一腳踢出去根本就沒有着力,對方藉着他的腳力騰空卸力,這種高明的卸力方式只有早年他正年青時遇到的一位在公園練太極的老大爺身上見過。
蒙面女輕飄飄的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她在落地的時候總是足尖先着地,然後借勢雙腿微微一曲,腳後跟連地面都沒有碰到,輕靈得像一片飄絮,沒有一丁點聲音發出。
蒙面女微微地一歪頭,清亮的目光盯着鬼斧,淡淡地道:“這是你全部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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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斧的老臉都忍不住微微一紅,自己這是被人家小瞧了啊,立刻一搖頭道:“當然不是,看招!”
鬼斧的足下一蹭,刷地一下就跨過了七八米遠的距離,一腿就向蒙面女攔腰掃了過來,餘勢還未盡,便藉着這一腿的慣性騰身不到一尺,另一隻腳穿心一腳就刺了過來,如同一杆長槍一般向蒙面女的心口點了過來。
蒙面女不停地遮擋着,在鬼斧如風般的腿勢下僅僅以足尖點了不過區區兩次地面,其餘時間根本就沒有落地,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對方的腿勢之間穿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