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的有恃無恐讓這些松江警務人員很是惱火,車子開得飛快,趕到了松江市,把人向審訊室裡一關,手銬就銬到暖氣管子上,站不得又蹲不得,別提多難受了,要是放在從前,孫易還真不在乎。
但是從毛子國一直奔波回國內,全靠兩條腿,一兩天根本就歇不過來,才一會功夫,額頭就冒了虛汗,腳傷還沒好,傷口再一次迸開,鞋子裡也是血水的粘滑。
那口合金箱子也被送到了技術部進行破解,甚至要用電鋸強行進行破拆。
路誌輝趕到了溝谷村的時候,孫易已經被抓走了,雙方擦身而過,碰上了卻沒有發現彼此。
聽到村民說警察還把一個女孩和一個銀色的箱子一起帶走了,路誌輝暗叫一聲不好,甚至動用了保密電話,直接越級打到了軍區司令部。
關涫本來就是軍情處的特工,專門負責的是國外軍情、特工事件的處理,毛子國那頭鬧出的大動靜早就傳回來,接應部隊甚至還在北疆地帶跟毛子特種兵幹了兩架,關寧就是去幹這個的,所以孫易纔沒有找到他。
路誌輝這一通報,立刻就臨時被上級指派爲此次的行動指揮官,同時一支特殊的憲兵部隊也用最快的速度趕往松江,而路誌輝開車走到半路,就被一架軍用直升機接走,趕往松江市。
兩個新手審問了孫易,孫易一言不發,也沒人爲難他,只是向暖氣管子上一銬就不管了,他的殺人罪有現成的超清錄像資料,零口供都可以釘死他,他不開口說話正中了這些人的下懷。
那個箱子成爲了證物之一,正在技術室那裡強行進行破拆,而關涫還沒有醒過來,不過情況已經穩定了,只是她的身上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東西,一切只能等她醒過來再說。
箱子終於被打開了,杜警官看着這個箱子有些頭疼,裡頭是大量的防震層,在防震層當中,只有一指手指頭般大小的試管一樣的東西,裡頭是一些淡紫色的**,被密封得嚴嚴實實。
“這是什麼東西?”杜警官問道,眼睛卻有些發亮了,他認爲,這極有可能是一種新型毒品,如果能在自己的手上破了這個案子,那可是比破獲殺人案還要大的功勞,說不定還能再升一步,聽說明年副局要退休,空出一個位子來,競爭很大,如果自己再增加幾個功勞,說不定可以問鼎一下。
在功勞、權位的誘惑下,杜警官的腦子都熱了,督促着技術員立刻拆封進行化驗。
技術員只得拿起工具開始拆起這個密封得嚴嚴實實的試管,剛剛將外面的一層防滲薄膜拆開,實驗室的大門轟地一聲爆響,跟着就是硝煙彌煙,一隊戴着頭套,手持自動步槍的士兵忽啦啦地衝了進來,一把搶過了技術員手上的試管。
根本就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槍托狠狠地砸了下來,把技術員砸得腦袋冒血倒了下去。
杜警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大腳就踹了過來,正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踹翻在地,跟着塑料捆紮繩把他的雙手扎到了一起。
一個戴着頭套,目光極其冷漠的士兵走到了他的跟前,一揚手上的試管冷冷地看着他道,“這個東西,還有誰看到了?”
“這裡是警局,不是你們軍隊,你們倒底想……”
杜警官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名軍官伸手從腰側拔出了手槍,擡手砰的就是一槍,這一槍正打在他的腿上,一個血洞汩汩地向外淌着血。
把那個試管交給身後的一名士兵,士兵快速將其放入到一個新的合金箱子裡,然後用手銬把箱子和自己銬到了一起。
杜警官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是碰到了了不得的東西,而且還是沒地方說理的厲害東西。
而且對方態度極其強硬,一言不合拔槍就射,槍口已經瞄到了他的額頭,他相信,只要有一個不字,對方真的敢開槍幹掉自己。
隨着杜警官的交待,那些士兵十分粗暴地闖進了警局各處,把那天參與的任務的五名刑警全都抓了起來,關涫也被擡進了一輛軍車裡,先一步送往醫院救治。
孫易也被解了手銬,在兩名士兵的年押下進了一輛猛士車裡頭。
透過車窗,他看到那天去抓自己的幾名警察全都被銬了起來,塞進了車裡帶走,從頭到尾,警局的高層都沒有露面,顯然是得到了某種警告。
看着孫易的兩名士兵手指搭在板擊圈裡頭,甚至已經壓下了第一道火,他們可不是開玩笑的,是真敢開槍。
孫易的心神一鬆,肯定是關涫那邊的力量來了,這麼多的軍官士兵,想必也不會再有叛國的出現吧。
心神一鬆的孫易,甚至都歪到了旁邊那名大兵的身上,呼呼地大睡了起來,隱隱地感覺到有一種軍醫在處理他腳上的傷,連疼痛都沒有讓他睜開過眼睛。
在半昏睡當中,孫易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自己就算是再困,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睡着啊,想着想着,神智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完全昏睡了過去。
當孫易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一個封閉的屋子裡,幽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對面黑暗處,還坐着兩個人。
“把具體情況說一說!”一個暗啞的聲音響起。
孫易皺了皺眉頭,然後搖了搖頭,“除了路誌輝和關涫,我誰都信不過!”
“路誌輝與我們不是一個系統,他已經回了部隊,關涫還在醫院進行救治,也來不了!”暗啞的聲音微顯一些客氣地道。
孫易嗯了一聲,然後低下了頭,呼吸也變得粗重了起來,似乎又睡着了一樣。
發問的那名男子忍不住驚咦了一聲,鎮定劑的效用應該過了纔是,怎麼又睡着了呢?
他悄悄地走到了孫易的旁邊,伸手按向他脖子處的脈搏,但是他的手剛剛一接觸,就感到孫易脖子上的青筋一崩,暗叫一聲不好就要後退。
手臂一疼,孫易手已經扣到了他的手肘上,用力地一拽,一股大力拉得這個中年男了一個跟蹌摔進了孫易的懷裡頭。
另一個審訊人員霍地站了起來,伸手拔槍,但是這個中年男子手上的槍已經到了孫易的手上,在他掙扎的時候,一槍柄砸在他的腦袋上,跟着開保險,上膛,以人爲盾,舉槍就射。
相距不過幾米遠,但是孫易的槍法太爛,這一槍打了個空,也把對方嚇得一伏手,孫易手上有人質,他沒敢開槍。
孫易一個縱身跳了過去,飛起一腳將這個人踹了個跟頭,伸手抄起他的槍重重地砸到了牆上,啪的一聲,零件亂飛,槍被廢掉了。
孫易用自己強悍的戰鬥力瞬間就把兩個審訊人員放翻了,但是槍聲也驚動了這裡的人員,外面響起了一陣陣的腳步聲。
門剛剛打開,啪啪一陣子彈飛出去,把要闖進來的人打了回去,孫易拖着兩個人都放到了桌子上,把兩人疊了起來,當做一個掩體,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監視器,抄起一把椅子就飛了過去,把監視器打得粉碎。
藉着這短暫的平靜,孫易摸出了那個中年人身上的電話,快速地拔了路誌輝的電話號。
那個腦袋上捱了一下中年人總算是醒過神來,啞着嗓子喝道:“孫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當然知道自己幹什麼,差點又死在你們的手上,關涫現在應該已經醒了,你竟然瞞下這個消息,看樣子你的官不小,毛子花了多少錢把你買通的?”
孫易的話讓這個中年人臉色大變,這間審訊室裡可不僅僅有一個監視器,監聽設備也有不少,孫易這話可給他惹來無窮的麻煩。
電話裡傳來了路誌輝的聲音,“易子,怎麼回事?什麼買不買通的?”
“老路,情況不妙,我好像落到叛國者的手上,他們想從我嘴裡挖出點消息來,我特麼啥也不知道也要自保啊!快點救救兄弟!”
“什麼?”路誌輝大驚,放下電話就用保密線路接通了司令部,涉及到情報部門可沒有小事。
另一個稍年青一些,被孫易踹了一腳幾乎昏死過去的中年人也醒了過來,聽到了孫易的話也是一愣,自己怎麼就成了叛國者呢。
“孫易,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找你瞭解情況!”
“就算是瞭解情況,也是關涫來,而不是你們!”孫易沉聲道。
碰到孫易這麼一個外行,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孫易就咬死了他們向自己隱瞞關涫已經醒來這件事實,說什麼也不放人,靜等救援。
門外頭已經開了鍋,甚至要準備強攻了。
這時這個中年人高聲叫道,“都停手,這裡有誤會,去把關涫請過來!”
“說話挺管用,看樣子你還是個挺大的官呢,我算是抓人抓對了!”孫易拎着手槍笑道。
這個中年人苦笑着道,“我的官不大,就是一個小科長,但是我爸的官比較大!”
“咦?你倒是夠坦誠的,我有點喜歡你了,別緊張,臀大肌也不用崩那麼緊,我對男人的花沒興趣!”孫易撇撇嘴不屑地道,在沒有看到關涫和路誌輝之前,他誰都不信,在毛子國,已經被出賣過一次了,誰能保證爲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國內會不會也有被策反的,反正諜戰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