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現在已經懶得跟這和尚再多說什麼,看着脾氣挺好的,實際上最固執的就是這種人,偏偏孫易又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紫鴻那夥人在一開始就沒有給孫易留下好印象,這惡劣的印象一旦種下去,想要再扭轉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孫易對月色和尚的態度十分惡劣,可是夢嵐和羅丹卻不會這麼做,把月色和尚請進了屋裡端上了茶,陪着一起聊着天,孫易則懷着惡意地去做飯,甚至連主食都沒有準備,全部都是肉菜,向桌上一端的時候,看着月色和尚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夢嵐瞪了他一眼,這哪裡是待客之道,趕緊向月色和尚道:“小月啊,你想點啥,嫂子給你做去!”
聽着夢嵐叫人家月色和尚小月,孫易差點笑出來,倒是月色和尚並不在意,這具身體都是臭皮囊而已,何況是名字呢,不過就是身在凡塵的一個符號罷了。
“嫂子客氣了,小僧雖是出家人,卻是傳經僧,並不戒葷食!”月色和尚淡淡地道。
“那更好了,咱們也挺久沒見了,正好喝點!”孫易說着拽過一箱茅臺來給月色和尚滿上。
月色和尚同樣沒有拒絕,孫易更是滿懷惡意地勸酒勸菜,把你喝多了看你還怎麼裝得道高僧。
月色和尚來者不懼,一箱茅臺兩人喝進去,仍然是臉色不紅不白的,孫易的酒量早就練出來了,身體素質又好,千杯不醉不是問題,誰成這月色和尚四五斤白酒下去,仍然是眼神精亮,屁事都沒有,但是這身上散發着一股濃濃的酒氣,像是從酒缸裡頭撈出來的一樣。
孫易的臉色可就有些不好看了,敢情這和尚是用了武道的方式,以內息把酒力從毛孔逼了出來,所以纔會有這麼一身的酒氣。
看破了月色和尚的這點小手段,孫易梆的一聲就把酒杯一頓,向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道:“和尚,你特麼是不是看不起我,就衝咱這交情喝點酒還偷奸耍滑了,都像你這樣,還喝個雞毛酒啊!”
孫易借題發揮起來,夢嵐和羅丹她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這個時候也只有柳姐才能說得了他。
可惜月色和尚是個和尚,執着得很,無論孫易怎麼擠兌都不爲所動,所謂面子這東西對和尚來說是沒啥用處的。
孫易也發了狠,兩人喝了足足兩箱白酒,哪怕月色和尚能夠以本身的功夫擋下這酒的烈度,也有些薰薰然了。
孫易陰笑了一聲,拽着和尚出了門,白雲顛顛地想跟上來被他擋了回去,眼睛一瞪道:“我們要去三山鎮,你跟着幹嘛!”
白雲抱着手臂道:“我也可以玩女人的!”
孫易白了她一眼,把她擋回了屋裡頭,開車帶着和尚直奔三山鎮,事先給老廖打了個電話。
老廖在三山鎮搞的那個娛樂城,確實帶動了三山鎮的經濟,但是那名聲可不怎麼好聽,好在老廖有本事打通關節,在當地又有些威望,大把的錢灑下去,倒是一直沒出過事。
聽到孫易要來,老廖立刻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會把最有本事的姑娘留下,孫易的要求是一要能喝,二是那種功夫一定要好,能把男人吸乾的那種,三是身體健康沒有毛病。
老廖在這方面還是很注意,每個星期都會讓旗下的技師到醫院做檢查,也正是如此才讓他的生意一直很火。
到了三山鎮直奔娛樂城,十幾個姑娘早就準備好了,擁着他們進了包間,紅酒、白酒、啤酒還有洋酒擺了滿滿一大桌子,看着就讓人眼昏。
老廖過來敬了一杯酒,見勢不妙就先溜了,擺上這麼多的酒簡直就是在坑人一樣。
這些姑娘個個都是千挑萬選之輩,其中有幾個還是少數民族的妹子,酒量一個比一個厲害,這些姑娘知道孫易的身份,倒也不敢過份,有意地讓他在自己的身上佔點便宜,然後全都衝着和尚去了,孫易私底下可說了,只要把這個和尚放倒,要是能讓他精盡人亡的話,每個人的小輩都是以萬爲單位計算了。
重賞之下,再加上月色和尚脣紅齒白的,就算是和尚也是一個清秀帥氣的和尚,自然樂得把所有的手段都使出來。
有孫易壓着,倒底把月色和尚喝多了,每個人喝多了各不相同,月色和尚喝多了屬於老實型的,閉着眼睛就要睡覺,孫易擺了擺手就離開了,這個包間裡頭幾張碩大的沙發一放就是大軟牀了。
孫易叮囑了一聲別打擾就先開車回家了,見孫易沒有帶月色和尚回來,夢嵐有些擔心,倒是白雲從孫易的肩頭挑出幾根長頭髮來,然後還抽着鼻子聞了聞,跟着切了一聲,“你這身上至少有六種香水的味道,是不是都被掏空了!”
“空不空試試不就知道了!”孫易藉着酒勁,把最後那層窗戶紙也給捅開了,本來之前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誰都不說破,結果就在今天晚上,一切都擺到了明面上來了,孫易覺得自家的炕有點小了,回頭拆了重弄一個大點的炕頭。
夢嵐和羅丹堅決不允許,她們可都是有着身孕呢,雖說還沒有顯懷,可是這頭幾個月最是需要注意,可不想費了千辛萬苦才懷上的身孕就這麼沒了,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月色和尚有沒有被掏空孫易不知道,反正他快要空了,這一覺睡得極沉,如果不是村子裡頭的雞鳴狗叫的話,他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
匆匆地喝了口粥開車直奔三山鎮,昨晚上把月色和尚坑在那了,這會得去看看,剛到門口,廖胖子就頂着黑眼圈迎了上來,二話不說先豎了根大姆指頭,“你那朋友還真是厲害,老廖我這些年都沒見過這麼牲性的人物!”
“咋了?”孫易問道。
“別提了,聽姑娘說,一直折騰到早上纔算完事,這會正睡着呢!”老廖嘿嘿地笑道。
“人家那是在普渡衆生呢!”孫易帶着些鄙夷地道,不客氣地推開了包間的房門,沙發放平的大牀上粉臂**的糾纏着,月色和尚就睡在正中間,其中一個剛醒過來的姑娘還在努力呢,見孫易進來也不羞,咯咯地輕笑了起來。
孫易擺了擺手退了出來,讓他們接着戰,在外頭跟老廖抽了幾根菸喝了幾杯茶,月色和尚才走了出來,饒是他佛門金剛,也免不了要腿軟,萬丈軟紅豈是凡夫俗子能夠抵擋得了的。
孫易一臉揶揄地看着走出來的這位佛門金剛,想看看他那張略顯青白的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精彩的表情,同時還有些擔憂,或許自己做得有些過火了,這和尚信仰深重,萬一羞愧之下自殺以謝佛祖那自己的罪過可大了,哪怕二人理念再不合也算得上是過患難的朋友了。
不過月色和尚除了臉色有些消耗過大的青白之外,倒是沒什麼羞愧的表情,仍然是從前那副風輕雲淡,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的討厭模樣,走到孫易的跟前大咧咧的一坐,然後抓過早餐就開吃。
“你的手洗了沒有?一個晚上那麼多的姑娘,你這手得摸了多少衆妙之地啊!”孫易瞪着眼睛道。
“小僧不曾動過手!”月色和尚淡淡地道,一口氣吃了四個饅頭兩個包子外加三碗豆腐腦才停了下來。
“你這和尚,喝酒吃肉,還跟十幾個妹子滾在一張大牀上,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一個響雷打下來劈死你?”孫易忍着笑道。
“哪裡有什麼佛祖,不過是傳佛悟道的先行者而已!”月色和尚淡笑着道。
孫易微微一愣,暗道這和尚怕是受的打擊太大腦子壞掉了,已經開始置疑自己的信仰了,看來自己用的方法還是對的!
卻不料月色和尚擡頭笑道:“法門四萬八千,修的就是持心修性之道,與佛祖無關,喝酒吃肉和行這歡喜之事,不過就是滿足人的貪慾罷了,小僧雖修佛,可是這貪慾未去,倒也正常,若是不知這欲爲何物,又該如何去除?”
“敢情……你特麼這是提了褲子就不認人了啊!”孫易瞪着眼睛道。
“孫施主說的倒也形象,確實是這樣!”
孫易捂着額頭,強忍着沒有扎到面前的粥碗裡頭去,有句老話說得好啊,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像月色和尚這種內心極其強大,能夠爲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找到理由和依據,而且還十分堅信的人來說,什麼臉面之類的東西確實都是浮雲。
“行,還是月色大師夠牛逼,就衝你這不要臉的勁,我就服輸了!”孫易向他豎了個大姆指頭。
在月色和尚將要說話的時候,孫易一擺手打斷了他,“兄弟我服歸服,可跟你要說的是兩碼事,咱們都是有堅持,換句話就是十分固執的人,既然誰都勸不服誰那就不要浪費那個力氣了!”
月色和尚雙手合十,先宣了一句佛號才道:“孫施主,如今天象異變,邪魔紛出,我輩中人自當出上一分力,而孫施主更是有大毅力大能力之輩,豈可置身事外,而且孫施主已在這因果當中,避之不及啊!”
孫易擺了擺手,如果月色和尚拿感情來說事的話,他或許還會猶豫一下子,現在又拿什麼因果報應來說事了,他可就沒什麼好感,你一個酒肉色刀全不懼的和尚跟老子談因果不覺得可笑嗎,老話說得好啊,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真要是有因果的話,先把那些惡人都幹掉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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