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淵,你錯了,你要的不是一個與你一樣冰冷的人,你和我是同一類人,我知道你要什麼,我們需要的,都是一個溫暖的人,而我並不是那個人。”
寂靜的院落裡更加平靜,許久之後,纔看到靳子淵落寞的走出那個院子。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不是我,你又怎麼知道我的陽光是什麼樣的?
顧悠悠,他是你的陽光,可你就是我的陽光。
……
皇上給了五王爺三天的時間考慮,第二天,靳子衿卻跑來同他商議劫獄的事。
皇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覺得自己耳朵一定是出問題了,人老了,身上各個零件確實會出現或這或那的問題。
“你說什麼?”一向一本正經的皇上第一次像個傻瓜一樣看着對面的人。
“我要劫獄!”靳子衿用平靜的聲音再說一次,“我要將靳莫聰送出去。”
皇上愣了半晌,露出一個難看的笑,道:“你是在說笑嗎?”
“我沒有,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跟你說笑嗎?”靳子衿依舊很平靜。
“理由!”皇上的面色已經不太好看了。
“悠悠在西寧。”靳子衿直接了當的說。
顧悠悠失蹤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但不代表皇上不知道她失蹤的事。
這件事他一直壓着,沒讓州府上報,原來他已經知道了。
皇上吸了一口涼氣,說:“不過是一個女人,你用不着爲她……”
“不過是一個女人?”靳子衿突然憤怒的重複了一句,打斷他的話。
“當年,你是不是也這麼想的?不過是一個女人,怎麼能讓她成爲你登上皇位的墊腳石?所以在利益面前,你選擇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她?”
這席話,讓皇上瞬間僵硬得說不出話來。
他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靳子衿。
“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會用悠悠去換取任何東西,我想得到的,自已會去拿。你護不住她們,是你自己沒有本事,與她們毫不相干。”
“你不能感情用事,放走了他,勢必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那你問老百姓們答不答應?你莫要忘了,要不是她救了這場天災,現在的燭照國已經烽煙四起,屆時反王一聲高呵,災民們揭竿而起,你以爲你還能平安的坐在這裡嗎?”
“朕不否認她的功勞,將來,你可以追封她爲皇后,但朕不會允許你爲了一個女人視江山社稷而不顧。”
靳子衿一陣苦笑,所以肖沁兒被追封爲皇后了?可是她想要嗎?他問過她想要嗎?
深吸一口氣,靳子衿淡淡的道:“我今日來,告訴你我要劫獄,也只是告訴你一聲,你同不同意是你的事。”
說完,他就那麼大步的離開的,只是那步伐,太過堅定,少了幾平時溫煦的沉穩。
皇上的思緒久久不能平復下來,很久之麼,才聽到他低聲的嘀咕了一句。
“已經付出那麼多了,回不了頭……”
靳子衿並不是說說就算了,當晚,皇上就收到了宗人府牢獄被劫一事,丟失的犯人,正是才被關進來的五王爺靳莫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