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我要蠍子嘛!”
“蠍子有什麼好的,蜈蚣多漂亮。”
顧悠悠一陣惡寒,這又是蠍子又是蜈蚣的在幹嘛?
“大哥,我也要蠍子。”四小姐瞪着水漉漉的大眼睛一下下扯着月如鏡的袖子。
月如鏡揉着四小姐的小包子髮鬢,柔聲道:“四妹妹不是說喜歡蛇嗎?怎麼又要蠍子了?”
“因爲二姐說蠍子漂亮。”
“少爺少爺,奴婢也要蠍子。”
“我們也要蠍子……”
“少爺,奴婢不要蠍子,奴婢要蟾蜍。”
顧悠悠:“……”這到底在幹嘛?
她本想是遠遠的瞧一下就走了,聽到這讓人惡寒的話,同時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蛇、蜈蚣蠍子蟾蜍什麼的,這大冬天哪來?
顧悠悠剛擡起步子,就被一個眼尖的丫鬟發現了。
“咦,那是顧大夫。”
她一喊出來,八角亭的一堆女人們都向她看了過來。
無所遁形,得,本來她就是想去看看稀奇的,正好過去。
顧悠悠笑了笑,揚起手打招呼:“各位小姐少爺們,你們玩兒什麼呢?”
“自然是迎五毒辟邪,顧大夫,你一個外鄉人不懂吧?”月如雪陰陽怪氣的道。
看到她就想笑,誰讓她昨天贏了呢,不跟小丫頭計較。
走得近了,顧悠悠才發現他們叨了半天的東西竟然是畫啊。
且這畫不是畫在紙上,而是畫在這些小姐丫鬟們潔白的小臂上,而握着筆作畫的人就是那笑靨如花的月如鏡,這兒唯一的雄性生物。
我去,豔福不淺啊,除了他,也就賈寶玉有這待遇了。
去去,月如鏡的日子本就跟那賈寶玉似的。
大小姐示意丫鬟搬來個凳子,對顧悠悠道:“顧大夫,您今年畫過了嗎?要是沒畫的話……”
話未說完,便被二小姐打斷,“大姐,你管她畫沒畫呢,人家昨夜裡那畫技可以拔了頭籌,還用你瞎操心啊。”
顧悠悠微微一驚,聽這意思,這大年初一在胳膊上畫五毒是這裡的習俗?
只是有些奇怪啊,用五毒當作辟邪吉祥物不是一般在端午前後弄的嘛?
好吧,一方一風俗。
顧悠悠不客氣的坐下來,道:“我外鄉人,我不畫,看你們畫。”
“顧大夫,你看大哥給我畫的蛇好看嗎?”四小姐舉起胳膊給顧悠悠看。
這月四小姐跟三丫差不多大,顧悠悠莫名的對她有幾分親切感。握着她伸過來的小胳膊看了看,誇讚道:“好看,四小姐的蛇……”她瞄了一眼二小姐那正在畫的蠍子,道:“比那蠍子好看。”
二小姐氣得一哆嗦,胳膊一抖,月如鏡那一筆就敗了,橫着畫了一長條。
顧悠悠忙移回了視線端坐,一幅不關我的事的模樣。
月如鏡抱怨道:“哎呀,二妹妹,不是告訴你別亂動嘛。”
“大哥,她說我的蠍子醜。”
顧悠悠立馬道:“我可沒說你的蠍子醜啊,我只說蠍子沒有蛇好看。”
“怎麼沒有蛇好看啊,有本事畫條蛇來跟我的蠍子比比。”
顧悠悠:“……”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