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幾個月,終於在某一天的早上,如夫人正與靳子淵說着他小時候的事的時候他有了反應,眼角流出了眼淚來。
原本顧悠悠告訴他們,多注意他的手指,睫毛的顫動,這些情況他都沒有發生,而出流出了淚,這種情況他們就不懂了,叫了當地的一些會醫術的大夫來看,也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情況,所以他們即便萬般不想來到京城,也不得不來。
馬車駛入了京城,如些奢華,又帶着西域風情的香車,讓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當年的如夫人。
可是如夫人不是已經失蹤很多年了嘛,從五王爺被殺之後,如夫人就不見了,這輛馬車會是她嗎?
大家懷着好奇的心思,一路跟着馬車聞着那香味兒走到了寧王府門前。
門房的守衛看到那一輸豪華的馬車停在府門前,也是驚訝不已。
不一會兒,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在侍女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大夥兒定睛一看,還真是多年不見的如夫人。
如夫人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又長年生在西寧那種地方,卻依舊像個年輕的少婦一般,在她的臉上看不到半絲年過四尋應該有的老態。
如此美人,偏偏時運不濟。
連嫁了兩任丈夫都死得悽慘。
雖說皇上已經下令不追究如夫人還有靳子淵的罪責,但她來到京城終究還是不太好,大家以爲她永遠不會在京城出來了,這一來,不知又會是爲了什麼。
如夫人身邊的侍女向門房的守衛遞上了貼着,如夫人溫聲道:“我們是來求見寧王妃,寧王妃曾經對我們說過,可以隨時來找她,還請兩位小哥幫着通傳一聲。”
精緻的妝容也遮擋不住如夫人厚重的眼袋,還有因爲長期睡眠不足,從妝容裡透出的疲憊之色。
守門的侍衛接過貼着,道:“夫人請稍等!”
他轉身進了內院,不一會兒,顧悠悠就急忙從府內趕出來。
“如夫人?”她亦是驚訝萬分,沒有聽到如夫人會來的消息啊,他們就趕來了。
“顧大夫,子淵有動靜了!”如夫人的嗓子有些沙啞,顧悠悠微微一怔,忙讓人搭把手,將馬車內的靳子淵拉進府中。
“香椿,快去將瑟西叫來,你們幾個安排好如夫人的馬車還有僕人!”
寧王府中有顧悠悠專門用來救治病人的病房,靳子淵被安排進了其中一間房子裡。
沒過多久,瑟西就來了。
“靳子淵帶來了?”瑟西看着躺在病牀上的人驚訝不已,道:“他怎麼瘦成了這樣子?”
靳子淵已經瘦成了皮包骨,古人醫術並不發達,遇到這樣的病人早死了。只因瑟西與顧悠悠在,靳子淵才能活到現在。
只是瑟西沒有見過這樣的病人,不知道而已。
顧悠悠一邊解釋着,一邊查看靳子淵的身體情況。
“植物人不能自己進食,都這樣子。很多植物人都不是病死的,而是活活餓死的。”
想着她的兒子有可能會活活的餓死,聽得如夫人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