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伸長了脖子,可惜看不到。
可轉念一想,護國公你個老花眼,人站你根前你都不一定看得清人的長相,你能看得出這剛出生的毛孩子跟晉王長得像了?
皇上顯得很淡定,他是場中最淡定的人。
當然,大家都習慣了,不管發生什麼事,皇上都很淡定,他就像生來就這一個表情似的,大家見怪不怪了。
皇上道:“那就抱來給朕看看吧。”
那抖如篩糠的丫鬟綠柳早已是臉色慘白,聽到皇上的吩咐,吸深好幾口氣纔有力氣擡起了步子,將那剛滿月的孩子抱到皇上根前。
皇上看了一眼,突然‘呵’的笑了一聲。
然後意味不明的看向晉王與護國公。
皇上這聲‘呵’,可是讓衆人都懵逼了。
皇上最大的本事就是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大家自然不知道他這什麼意思。
到底是像呢,還是不像呢?
“不如,咱們來試試滴血認親之法,看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蕭然的骨血?”
護國公面色微微一變,卻是點頭,道:“好,那就滴血認親。只是這孩子這麼小,攤上這麼個糊塗爹真是苦了這孩子。”
護國公如此端得住,倒是讓臺下的一干人等又迷糊起來。
而護國公如些篤定的敢滴血認親,那是因爲他早在家中試過了,這種表親關係的子女血是相融的,晉王與靳衛的血都能相融,他想信靳衛的孩子與晉王的血肯定也是相融的。
他還真就不怕你這滴血認親了。
顧悠悠看到護國公如此篤定的眼神也納悶啊,可她毫不擔心,因爲她早就準備好了。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滴血認清這種事靠不住,但是就怕瞎貓碰到了死耗子,萬一這孩子的血型正巧了能與晉王相融,那晉這烏龜當得他自己都要懷疑人生了吧。
他明明很清楚自己從沒有碰過左夫人。
所以顧悠悠早給他準備好了,保準這孩子的血不會跟晉王融合。
她對靳子衿眨了下眼睛,靳子衿立馬就安排下去了。
一會兒就有人拿上了兩碗清水,皇上身邊的老太監萬公公分別拿出銀針,刺破了晉王的血,與嬰兒的血。
皇上的眼睛注視着那兩滴血,卻見那血並不相融。
倒是那孩子在熟睡中被人扎破了手疼得醒了來,哇哇的哭個不停。
綠柳突然也跟着哭了起來,站在一邊邊哭邊哄着這孩子。
皇上看過後,冷哼一聲,讓萬公公將這血端去給護國公看。
護國公看了那碗裡的兩滴血根本不能融合,不可思義的瞪大了眼睛,大叫道:“不……不可能,這孩子明明……這,這怎麼會這樣?”
皇上冷冷的道:“護國公,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
皇上大聲吩咐道:“來人啊,去將靳衛帶來。”
皇上面色大變,死死的瞪着護國公,厲聲道:“那朕就讓你心服口服,一會就看看這孩子與靳衛的血相不相融。”
護國公已經傻眼了,怎麼會這樣?靳於淑是親生的,晉王是靳於淑親生的,甚至自己的祖上,也是跟皇上的祖上親生的,他們是一個祖宗,怎麼會不相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