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總不能看着月如鏡掛了吧,就算自己也會中毒,她也要吸。
“你起開,不要……”
顧悠悠壓着他的胳膊,道:“別動,我要是毒死了你,我還活得成嗎?月世子?你全當我是爲了自救,救不了你,我給你陪命。”
說完,顧悠悠再次壓上他的胸口爲他吸去毒血。
顧悠悠明白月如鏡在彆扭什麼,他一個古代思想的人,不亂想才奇了怪了呢。
可現在沒辦法,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這麼做。
可她是大夫,別說吸毒,必要時做人工呼吸她也會幹的,都是爲了救命。
月如鏡已經暈了過去,一口又一口的毒血正被顧悠悠吸出來,直到看到他眉毛上的寒霜減少。
顧悠悠覺得腦袋好暈,她晃了晃腦袋,把月如鏡的衣服扶正。
本想幫他穿好來着,奈何腦袋實在暈得厲害,她怕自己會撐不住。
回頭,顧悠悠從藥箱裡取出她找人特製的工具來,一支注射用鋼針。
這是她穿越後第一次用到這種針,不愧是京城,那工匠的手藝很好,做得不錯。
她把自己準備的唯一一隻冰蛇血清拿了出來,注射進月如鏡的體內後,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
一日不見招牌大夫,一些有頭有臉的病人們頗有微詞。
“我們專程來找顧大夫看病,她不出來,我們就在這裡等。”
病人說這樣的話,其實很傷其他大夫的心。
顧悠悠的濟生堂裡招了兩個外面的大夫,一個看普通傷寒病症的男醫,是月如鏡去別的醫館裡恩威並施挖來的,聽到兩個女病人抱怨,他沒有出頭,只摸着自己的鬍子笑得深沉,繼續爲其他病人診治。
另一人是位女大夫,五十多歲,是以前宮裡退出來的女醫。治別的病不行,專治女人病倒是有些手段,京城裡達官貴人家的命婦們,許多都曾受過她的恩惠,拉這樣一個人進入濟生堂不容易,當初甚至請了林家的老太太出馬。
當然,她本人與顧悠悠一番對女人病方面的探討後,對顧悠悠也是極爲尊敬,所以她才肯來。
她在宮裡做了多年的女醫,不缺銀子花,所以她出來坐診不爲銀子,就爲了面子。
可剛纔那兩位女子的話卻讓她覺得失了面子,她承認她的醫術不如顧悠悠,但你也不能這麼把人看扁了不是?
當即就陰陽怪氣的冷哼了過去:“這位夫人小姐,你們這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啊,還非得顧大夫出馬?當初老婆子我在宮裡給那些娘娘們看病,也沒見挑剔成這樣的。”
言下之意,你們這譜擺得比宮裡的娘娘們還大呢。
聽前句話這兩母女還打算不放過這老嫗婆,定要跟她好好理論一番。但聽到宮裡的娘娘這些字眼,她們便謹慎起來,上下打量着崔大夫。
“這位大夫是宮裡來的?”
崔大夫哼一聲,揚着眉正坐,淡定的去給其他女子看病。
旁邊有藥童解釋道:“華夫人,華小姐,這位是崔大夫,是咱們濟生堂花大價錢請來的。崔大夫早些年在宮裡做女醫,主要醫治女子特有的一些病。兩位要是這方面的疾病,找崔大夫與顧大夫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