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門被屠殺的慘象,簡直不敢想象,我緊緊握着顧祁寒的手,對他滿是心疼。我問他,那個算計顧家的風水大師,是不是就是青袍道長?
他臉上隱隱透着黑色,眼中浮動着陰森恨意,咬牙道,“不是,我死後找到風水大師,從他口中逼問出,他是被人收買的,收買他的,就是我父親生意上的那位朋友,周慶生,我找到周慶生的時候,看到他已經被人殺害了,一道青色人影從窗外一閃而過,我追了出去,便看到了青袍道長,我當時鬼力太弱,只跟他過了兩招,就被他打成重傷,險些魂飛魄散。”
他頓了頓,接着說道,“好在,我碰到了餘爺爺。餘爺爺不光懂得看相,還會一些茅山道法,我外公求他,給顧家留個後,他老人家於心不忍,就使出茅山禁術,保住我的屍身不腐,然後又將我的魂魄收了起來,放到極陰之地休養。餘爺爺說,有一個辦法能讓我遊走陰陽,那就是結陰親,藉着活人新娘的陽氣在人間走動。餘爺爺說,我跟你是天作之合,是絕配,他便建議我外公向海婆婆提親。”
外婆看了看顧祁寒,又看了看我,神情慈祥地說,“這些年,祁寒其實一直默默地守候在你身邊,兩年前,你在學校學游泳,腿抽筋了,是他把你從水裡托出來的。還有一年前,你……”
外婆跟我講了好幾件事,都是我差點遇到危險,顧祁寒在暗中保護我的事,我聽得心裡暖呼呼的,轉頭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得我心跳瞬時加快了,臉頰也燙了起來。
外婆故意咳了一聲,說時間也不早了,讓我們早點回房休息。
我這纔想起,我房間裡的牀都被餓鬼們給吃了,我睡哪兒啊?
外婆抿着脣笑,“祁寒會有辦法的。”
喂喂,外婆,您這麼輕易就把外孫女給賣了嗎?不好吧!
我被顧祁寒給拖着,出了外婆的房間,我讓他放開我,我去睡沙發,他朝我挑挑眉,薄脣噙着一抹笑,“沙發太硬了,我怎麼忍心讓你睡呢,我帶你回我們家,高牀軟枕,保證讓你睡得舒舒服服的。”
我雙手抱着沙發不撒手,“我不想睡得舒舒服服的,我就想睡在這裡。”
跟他走,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嘛。
“真不走?”他低頭看着我,璀璨的鳳眸裡閃爍着精光。
我飛快地搖頭,不走不走就不走。
他忽地一笑,長臂一伸,打橫將我抱了起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矇住了眼睛,接着,就感覺身體騰空,被他扔到了軟軟的牀墊上面。
我睜開眼一看,這是一間舒適豪華,現代裝飾的臥室,偌大的雙人牀,足夠我在上面滾個好幾圈,只是睜眼的功夫,顧祁寒竟然不見蹤影了。
我急了,叫他的名字,聽到他的聲音從浴室傳來,“老婆,別急,我很
快就出來。”
我去,誰急了,我只是有點擔心他,還以爲他突然不見,是發生什麼事了呢。
稀里嘩啦的水聲從浴室傳出,磨砂玻璃上印着男人挺拔的身姿,寬肩、細腰,看得我心猿意馬,腦子裡不由浮現出我們倆以前親密的畫面。
不行,我不能待在這裡,我有預感,再待下去我的清白之身就要不保了……
我趕緊從牀上跳下去,打開門,一溜煙地從房間裡跑了。
出來之後,我才發現是在兩層樓的別墅裡面,從樓上跑到樓下客廳,一個人都沒有,我趕緊跑到大門口,剛打開房門,一團白色的東西就向我撲了過來,我嚇了一跳,趕緊避閃,可還是晚了一步,那東西抱住了我的腿。
我低頭一看,這團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竟然是一隻兔子,很小,估計只有碗口那麼大,全身雪白,將它的眼睛都遮住了,兩隻耳朵尖尖長長的,它親熱地在我腿上蹭來蹭去,一點都不怕生。
“小傢伙,快走開。”
我抖了抖腿,想將它弄開,可它兩隻前爪緊緊地抱着我的腿,就是不撒開,我無奈,只好彎腰將它從地上抱了起來,它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親暱地舔着我的手,瞬間把我萌化了。
“要不然,我帶你走吧。”我看它可愛純良,升起了將它拐走的心思。
可我太單純了,顧祁寒養的動物,怎麼可能天性純良呢!就在我抱着小兔子離開的那一刻,它突然張開嘴巴,嘴巴比它的腦袋還大,尖利的牙齒帶着涎液,衝我發出警告的吼聲,那聲音,驚天動地,震耳欲聾,我感覺腳下的土地都在震動一般。
我慌了神,趕緊將它扔開,看它直線下墜,不由得後悔,擔心摔傷了它,不料它兩條後腿猛地一蹬,身體就像火箭一樣向我射來,它速度太快了,我來不及躲閃,眼看它就要撞上我的胸口,一隻修長如玉的手突然伸出,一把抓住了它的兔子耳朵,將它吊在空中。
“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傷害她麼?嗯?”
顧祁寒赤着上身,腰間裹着一條白色浴巾,他用左手戳了戳兔子的腦袋,兔子便焦躁地蹬着四條小短腿兒,嘴裡嘰嘰地叫着,很是可憐。
“她以後就是你的女主人了,你要是再敢傷害她,我就把你燉了喝湯,明白了?”
兔子可憐兮兮地發出唧唧聲,又蹬了蹬四條短腿兒。
“這才乖。”顧祁寒右手一鬆,兔子撲通一聲砸在地上,圓滾滾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兩圈,又快速爬了起來,飛快地衝到我身邊,規規矩矩地站着,就像在守護我一般。
顧祁寒向我走來,我緊張地後退,他一伸手,捉住了我的手臂,將我拖到了他面前,兩人捱得這麼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稍稍低頭,便看到他結實的胸肌上,還有水珠緩緩往下滑落,
順着腰際線消失在浴巾的邊緣。
我臉頰一下子滾燙,眼睛不知道該看哪裡,手腳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慌亂又無措,他擡起我的下巴,強迫我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說,“剛纔你趁着我洗澡,想去哪裡?”
“我,我就是出來透透氣……哈,你看今晚上的月亮,好大好亮啊!”
他脣角一勾,笑容帶着幾分邪魅,“外面下雨了,哪來的月亮?”
我估計我的臉已經紅得像番茄了。
我慌忙轉開視線,乾笑,“呵呵,那啥,你家養的兔子挺可愛的哈,就是有點兇,它叫什麼名字?”
“吼。”
“啥?”
顧祁寒看了一眼蹲在我腳邊的兔子,輕笑道,“那個小傢伙的名字,叫吼。”
“吼?這個名字也太奇怪了吧!”
他笑道,“《偃曝餘談》有載,東海有獸名吼,形如兔,兩耳尖長,僅長尺餘。獅畏之,蓋吼溺着體即腐。”
我震驚地看着乖乖蹲在我身邊的兔子,哦不,吼,實在想象不出它就是神話故事當中的異獸。
顧祁寒解釋說,這小傢伙是他兩天前從極陰之地撿回來的,還未成年,所以本領也還小,要是成年吼像剛纔那樣衝我吼叫,非把我震得七竅流血不可。
我不由地對這小傢伙刮目相看。
小傢伙像是感受到了我吃驚的目光,驕傲地挺起了胸膛,得瑟地衝我呲了呲牙,尖尖的耳朵還抖了幾下。
我眼珠子一轉,說道,“叫它吼也太難聽了,咱們給它取個新名字吧,你覺得旺財怎麼樣?”
小傢伙渾身一抖,連忙跑到顧祁寒身邊,討好地蹭着他的腿,顧祁寒垂眸看了它一眼,笑道,“旺財這名字不錯,跟它很配。”
小傢伙立刻萎靡不振了,耷拉着小腦袋,可憐巴巴地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我蹲下,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臉,壞笑說,“瞧見了吧,你的主人可是很聽我的話的,要是你以後再敢欺負我,我就叫你旺財。”
它連忙搖頭,長長的白毛都飛了起來,露出了一雙晶瑩如玉的眼睛,圓溜溜溼漉漉的,再配上可憐巴巴的眼神,我的心都被它萌化了。
我忍不住蹂躪起它的大圓臉,“好了,你別怕,我不叫你旺財了,以後我叫你萌萌。”
小傢伙身體一僵,眼神哀怨極了,我拍了拍他的腦門,嚇唬它,“不滿意啊?那我還是叫你旺財好了。”
它可憐地嗚嗚了兩聲,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了萌萌這個名字。
取完名字,顧祁寒就把萌萌打發走了,他攔腰將我抱了起來,使用瞬移,回到臥室,冰冷軟糯的脣直接覆上來,瘋狂地吸吮着我口中的甘甜,我剛開始還在反抗,想要將他推開,可後來,我就像上癮了一樣,沉迷在他激情的吻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