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也許是昨天冰姐突然來到我家讓我的警惕心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程度,聽到人敲門我下意識地將廚房中的菜刀給捏在手上,躲在門後通過貓眼看向外面。
“是我。”冷凌峰好像知道我會從貓眼裡看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焦急。
我將房門打開,冷凌峰看着我手上的菜刀就是一愣,“你這是……”
我趕緊將菜刀藏在身後,總不能說我是因爲擔心野狼會的對頭找上門來所以才提着菜刀來開門吧?爲了避免冷凌峰繼續糾纏下去,我揚了揚下巴先問,“你來我家幹嘛?不要說又要給我送什麼樣品,現在我家堆着你送的那些東西多的吃都吃不完。”
冷凌峰聽我這麼問,這才一拍自己的腦袋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拉着我就往外面走,“姑奶奶,你快出來吧,到我家躲躲。”
我一時間沒有防備,眼睜睜地看着冷凌峰將我的房門嘭的一聲給關上。這個臭小子,我的鑰匙都還在房間裡沒有拿出來!
但冷凌峰卻是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他慌忙的掏出鑰匙將自己的房門給打開,二話不說就把我往他的房間里拉。如果不是平日裡我還算清楚冷凌峰的爲人,光是憑藉他把我往他房間里拉這個行爲我就一刀斬過去了。但是看冷凌峰臉上焦急的神色不像是作假,我也就忍了一下,跟着他進了屋。
叮。
就在我和冷凌峰剛剛把門關上的時候,外面的電梯到了我們這個樓層。冷凌峰靠在門後對我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我疑神疑鬼地看了冷凌峰一眼,趴在他房門的貓眼上看着外面。
三個男人從電梯中走了出來,他們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之後這纔來到我的房間外。一名男人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塊什麼東西,對着房間的鑰匙孔弄了幾下。
咔擦一聲,剛纔還鎖着的房間門頓時被打開了。
三個男人推開門就衝進了房間之中,我站在冷凌峰的房間裡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我當然不會認爲這些人有我房間的鑰匙,如果他們有的話也不用這麼鬼鬼祟祟了。那麼唯一的解釋就只有可能是冰姐之前說的那樣,野狼會的對頭果然現在開始了自己的報復行動,而自己也是他們這羣人需要報復的目標。
冷凌峰對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跟着他來。我雖然疑惑,但從剛纔冷凌峰將我拉進他的房間避難我就已經相信他。知道冷凌峰至少不是害我的那個人。
走到冷凌峰的客廳中我纔是被震驚了,整個客廳都顯得十分的樸素,中間有一張長長的書桌,書桌上放着一臺電腦和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儀器。冷凌峰走到一臺機器旁邊按了一個按鈕,男人的聲音從一對音響裡傳了出來。
“老大,廚房裡也沒人。”
“瑪德,那個娘們兒是不是提前收到消息逃跑了?”
聽到音箱中傳來的話,我吃驚地捂住自己的嘴。冷凌峰這個傢伙竟然在我家放了竊聽器!要不然我們現在也就聽不到在我房間中三個男人的對話了。
我走過去一把將冷凌峰給揪住,明晃晃的菜刀就這樣放在他的身前,“姓冷的,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冷凌峰還是一副軟弱的樣子,只不過這一次他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個證件放在我的面前晃了晃。看着證件上穿着警服一本正經的冷凌峰我就有些眼暈,這個小子竟然是特警?
冷凌峰見我現在情緒稍微冷靜了一點,他這才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其實之前在飛機上我的任務就是臥底,只不過當時你恰好坐在我的身邊所以就借你掩護了一下。”
冷凌峰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當時在飛機上的確是有很多便衣特警。最重要的是後來我罵特警的時候冷凌峰的臉色十分的不自然,那種強自爲自己辯解的表情我再清楚不過了。
可問題的關鍵是,冷凌峰爲什麼要監聽自己?
就在我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時候,在我房間中一無所獲的三個男人從我的房間中離開了。我趕緊跑到門口,透過貓眼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坐電梯離開了。
“老大,剛纔聽在門口守着的小四說那娘兒們就沒有出過這個大樓,你說她是不是在哪裡躲着的?”長得比較矮小的男人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幾乎是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他們像是有所察覺的朝着冷凌峰的這個房間看了過來,那種冰冷的眼神像是能夠透過厚厚的門板看見躲在後面的我,讓我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
矮小男人快走兩步,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根鐵絲就準備過來開鎖,如果讓他們將房間的門打開,我肯定會被發現的。
就在這個時候,長得最高壯的被矮小男子稱呼爲老大的人開口了,“算了,這個女人本來就不是很重要。這一次沒有找到她就算她躲過一劫吧。現在條子那邊的風聲緊,我們就不要再惹事了。”
矮個子男看了這邊一眼,點點頭將鐵絲收好跟着坐電梯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之後我才發現後背已經溼透了,冷凌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遞了一條毛巾給我,“擦擦吧。”
我嫌棄地看了冷凌峰一眼,他以爲我是嫌棄這條毛巾不乾淨,趕緊在旁邊解釋,這條毛巾是放在他們家備用的毛巾,並不會很髒,是新買的。
從冷凌峰的手中接過毛巾,將脖子上的汗水擦拭一下,“你是飛機上的便衣特警我相信了,但你爲什麼要竊聽我?”
冷凌峰聽我這麼問笑了起來,“北海市官家與黑道都要爭搶的人物,田蜜小姐,或者說安如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