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空氣仿若被凍結了一樣,我們兩個人都是各懷心事,我不禁被車上的冷風吹得身上有些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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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行駛的時候,突然高勝天一個急剎車停下,車輪發出刺耳的聲響,我被這舉動嚇了一跳,可能也是因爲他剛剛看到我的異常舉動,伸手給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丟到我的身上。
隨手又給冷氣給關了。
眼前這一系列的舉動,我又有那種錯覺。覺得他隨時隨地的都有在意我的一切。
“那幾個是你派來的吧。”我確實是有些不甘心,我想我有必要問清楚這件事,我就想想要刨根問底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即便是聽過我會傷心難過也好。
聽到我的質疑後,他一直都在專注於開車根本就沒有看我一眼。
“你會這麼問,也就是說由始至終你都相信自己,我只選擇保持沉默。”
語氣十分的冷淡,有那麼一瞬間看到他眼神裡面恍惚之間有幾分的失落。
高勝天並沒有送我回去夜不眠,而是直接給我送回了家,不過也是,我已經顛簸了這麼久已經一點的力氣都沒有。確實是應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我和他一樣都沒有過多交涉,相對比這樣的沉默我們還真是有着異於常人的默契。
他一聲不響的停下了車,我也是一聲不響的把外套給放在車上拿着我的包下了車。我一直都是背對着他,因爲我不敢去看他,我害怕我會離不開他,所以我也不知道此時此刻高勝天的臉上是什麼表情。
我回到家後,洗了個澡躺在牀上,反覆的拿着遙控器換着各種各樣的頻道卻也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電視上面說的什麼我一概不知。
就這樣躺在牀上直到天亮,最後我還是下了一個決定。
我此時此刻十分非常特別的想要見到陳默,我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跟他講。
不得不承認,我確實很賤,在這兩個人之間夾縫生存。
陳默的別墅外一個人也都沒有,門前那兩個羅馬柱最爲顯眼,門前每一顆花草都被人悉心照顧的很好,今天的天氣也放晴了,雖說是一大清早的可是也有幾分的燥、熱。
我站在門前思索了好一陣子,確實也是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現在自己貿然的來到他的家門口。我還真是不知道等下見到陳默說什麼好,在門前躊躇了半天。
終於我還是鼓起勇氣站在門前按下了門鈴。
響了好一陣子才聽到踉踉蹌蹌的腳步聲越發逼近,只是這腳步聲聽起來倒是也不像陳默,倒是更像是一個女人,我現在已經開始犯嘀咕大清早的來到他家當真是來錯了。
門緩緩地打開了。眼前這個女人也只是陳默的保姆而已,我見過她的。
“田小姐啊。”
保姆的臉上一陣的熱情,然而這並不是我關注的,此時此刻我只想要快些見到陳默。
“他呢?”
我朝着屋裡打量了一番,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保姆。
“說來也奇怪呢,少爺也是有些日子沒回來了。整天也就只有我們幾個人輪流值班打掃衛生,可是少爺之前還會回來拿東西什麼的。”
聽完保姆的一席話,頓時間我的心更是懸在了嗓子眼上,之前的時候陳默就算是在忙也會隔三差五的回去看看。
她只顧着一個人自言自語。
躺在牀上我更是無法入睡了,現在的日子我除了睡覺看電視別的一點事做也沒有,經過上次被三人跟蹤之後我的行動也是更加的小心翼翼。
打開ipad,試圖在百度各大搜索引擎上面尋找陳默的蛛絲馬跡。
看到上面一幕幕的字幕恐怖分子境外騷擾,軍方持續作戰,上面一幕幕看的讓我觸目驚心,維和部隊在邊境地帶死傷無數,槍林彈雨。子彈又不長眼,遲遲沒有陳默的消息這讓我心驚膽戰。
我也更是害怕他這一鼓作氣賭氣是因爲我,當真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也肯定是不會饒了我自己。
看着鐘錶上的指針直到了十一。
已經十一點了,我就像是個活死人似的在牀上躺了一天了,依舊是一點的睡意也沒有。
不由得讓我聯想起了夜不眠,這個時候正是上客的時候。
仔細想想其實夜不眠也是一個好地方,那地方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興許還能打聽出來陳默的消息,現在自己又沒有別的好辦法也就只能這樣了。
硬着頭皮起來化化妝,看着鏡中的自己,明顯的比前陣子是憔悴的多,一臉的慘白,眼袋都已經出來了。拿起手中昂貴的護膚品,看着這一堆東西,各個都價值不菲,這些年熬夜我也是已經習慣了。
這些東西我向來都很是捨得的。
不出一會的功夫我就給自己武裝好,對着鏡子做出一個三百六十五度沒死角的官方微笑,這個笑容我已經反覆練習了三年,這皮笑肉不笑的功夫當真是無人能及。
畢竟夜不眠是什麼地方,上班又不是去郊遊,我換了一件豹紋連衣裙。
站在夜不眠的門口我反覆的又看着手上的手機,上面依舊是一條短信也沒有,更別說電話。
靜謐的夜晚,夜不眠門前的霓虹燈更爲清晰閃爍,一條街上也就只有夜不眠最爲喧譁,更是比白日的集市都更爲的熱鬧。
來到休息室大家也都在忙着,今天我也確實是沒什麼心情,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已經上鍾,只有我一個人坐在那裡靜靜地發呆,似乎和這喧囂的場合不太搭。
不偏不倚這場景正是被眼兒媚瞧見了,她看着我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也是難得還知道回夜不眠,這眼瞧着不就是要飛黃騰達了麼?”
語氣裡滿是諷刺,和她爭執也沒什麼意思,我轉身躺在貴妃椅上。
“過兩天郭局還說要帶我去香港,看來我也得請幾天假休息休息了。”
一邊說一邊拿着她那gucci的包包故意的在我眼前晃悠了幾下,我裝作無視,此時此刻我這都已經是火燒眉毛了,哪還有什麼心思陪她爾虞我詐下去。
瞧着我也不理她也就識相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