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祺的婚禮現場居然就在旁邊的酒店,這讓我覺得有些驚奇。
現在高勝天住的這個酒店,是禹都市有名的雙子塔酒店。就是因爲它是按照雙子塔來設計的,左右兩邊各是一個酒店。
高勝天站在門口,手上夾着一根香菸,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看着我對着試衣鏡換着衣服。高楚楚也在旁邊換衣服,這個小妮子明明沒有幾件衣服,卻要學着我的樣子將衣服脫了又穿上,脫了又穿上,引人發笑。
我將一件紫色的晚禮服穿在身上,在高勝天的面前轉了一圈,“怎麼樣?這一件衣服會不會好看一點?”
高勝天點點頭,“好看。”
我有些不滿意地走過去捏了捏高勝天的臉,“是不是你們男人就只會說好看,還行這兩個詞?”
高勝天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那我要是說難看的話你會怎麼樣?”
我被高勝天氣得胸口有些痛,也不管他,開始以楚楚的參考意見爲準。
陳祺在送完請柬後就走了,好像還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一樣。本來這樣的婚宴我都不想去參加,誰知道高勝天在陳祺走了之後推開門走了出來,將請柬直接從我的手上拿過去收好,說晚上要去參加,叫我們準備好。
所以纔有我和楚楚在這裡換衣服這一幕,高武爲了給我們挑選衣服,開着車將一個商場都逛遍了。
將紫色的晚禮服整理了一下,我走到高勝天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這一身打扮。黑色的夾克配上牛仔褲,要是平時他這樣穿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現在事情參加晚宴啊,
“你就這樣出門嗎?”
雖然是這樣問,但我以爲高勝天會淡定地點點頭。畢竟現在他在禹都市遇到了這麼多不順心的事,他能夠去陳祺的婚禮就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更不要說還正裝去。
誰知道高勝天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將手上的香菸給掐熄,轉身走進房間去換衣服了。
我站在門口,看着高勝天干淨利索地將身上的衣服給脫下來,又動作十分快的將掛在衣架上的西裝什麼的給穿好。楚楚也學着我趴在門框上看,我們兩個女人就這樣將高勝天給盯着。
高勝天將領結打好,轉過身來看我,“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穿西裝的時候還挺帥的。”
高勝天嘴角勾了起來,卻不是笑,更像是禮貌性地迴應,“謝謝。”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現在高勝天明明心情很壓抑,明明恨不得找一個地方哭一場。但他還是恢復了之前的狀態,無論做什麼都是乾淨利索的樣子。這樣的他不能夠給我一點點的安全感,反而讓我覺得他是在醞釀着什麼。
不過高勝天也沒有給我更多的反應時間,他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了之後,直接對我招手,讓我跟他出門。
在酒店的右邊那一層樓,陳祺作爲新郎,當然不用像普通人結婚那樣站在門口,等着那些所謂的親戚朋友們上門。他這樣的身份,能夠給這些人請柬就已經是給面子了,要是站在門口迎接他們,大部分的人都受不起。
將請柬遞給保安,我挽着高勝天的手往場子裡面走。高楚楚則是和高武走在一起。在登記紅包姓名的時候,我忍不住打趣高勝天,“我和你們高家人還真的是有緣分。四個人裡有三個就是你們家的。”
高勝天只是笑笑沒有說話,我自己也覺得這種笑話挺無趣的。我本來想找一個離舞臺比較遠的桌子坐下,高勝天卻是一伸手將我給拉住了,把我朝着最前面拉。
看着周圍人驚異的眼光,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伸手拍了高勝天一下,“勝天,你這算是幹什麼?”
高勝天淡淡地說,“你和陳祺的關係不是很好嗎?坐在這裡不是很奇怪吧。”
雖然知道高勝天這樣說沒有什麼惡意,但是高勝天的這一句話讓我聽着還是有些不舒服。和有些拘謹的我不一樣,高勝天大大方方地坐在第一桌的主席上,好像就應該是他來坐這個位置。
負責管理座位的人也沒有見到過像高勝天這麼不知趣的人,他賠着笑走過來,“這位先生,這個位置是留給新郎新娘高堂坐的,所以能不能請你換一個地方。”
我從來都沒有聽陳祺說起過他的父親,但是我能夠感覺到陳祺的父親應該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今天的這種場合他應該不會來纔對。畢竟邱露露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大家都是清楚的。真的要嚴格說起來,陳祺娶了這樣的女人並不算是臉上有光。
高勝天倒是沒有我想的這麼多,他只是自顧自地將桌上的一瓶白酒給弄開,倒上一杯酒,“我只知道陳祺給了我們請柬讓我們過來吃飯,但是我不知道吃飯還有這麼多的規矩。這樣吧,你去和陳祺說一聲,要是真的有這麼多的規矩,我就不吃了。”
這個經理臉色有些難看,他是經常在禹都市混的人,但都沒有看見過高勝天。因此他覺得高勝天是一個新面孔,應該是一個可以欺負的人。
還沒有等他開口將高勝天給轟走,陳祺的聲音就從他的背後傳了過來,“大名鼎鼎的高勝天能來,就是我的榮幸,沒有這麼多的規矩,你隨便坐。”
主人都已經這樣說了,這些做下人的還能夠怎麼辦?
經理對着陳祺點了點頭,很識趣地退下了。
周圍的賓客們聽到坐在宴席上的人就是高勝天,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高勝天在北地就和鬼爺在北海市一樣出名。
無論是混黑道還是白道的人,要是不認識高勝天,一不小心觸碰了這個土皇帝的敏感處,那你就不要想在北地繼續混下去了。
之前那些還把高勝天當成不知天高地厚小子的人,現在都低着頭不發一言,生怕被高勝天給惦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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