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男人們的思維是不是都要比女人要慢一拍。楚楚這種十幾歲的女孩兒,怎麼看也不可能是我親生的。但一開始陳祺的臉色還真的不是挺好看。
但是很快他也就反應了過來,笑着捏了捏楚楚的小臉蛋兒,“嗯,的確很漂亮。”
楚楚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她最討厭男人對她動手動腳的了。在這一點上陳默就做得十分好,所以楚楚和陳默雖然只見了一面,但是對陳默的印象還是十分好的
楚楚將小腦袋朝着後面一退,讓陳祺的手落空,陳祺一愣,哈哈笑了起來,“這個孩子的脾氣也隨你。”
我搖了搖頭,“要是隨我的話,已經開罵了。隨便對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你就要做好被打罵的準備。”
“那位先生,請您坐回您的座位好嗎?”就在我和陳祺聊天的時候,一名空姐在走廊的另一頭喊了陳祺一聲,我們這纔想起來現在我們是在飛機上,而不是在公交車或者其他什麼上面。
陳祺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對我做了一個給他打電話的手勢,“如善,給我打電話,還記得我的電話號碼嗎?”
我白了陳祺一眼,“不記得了,這麼多位,誰沒事去記那個。”
陳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看他這種樣子也是笑了起來。在大理的時候,陳祺的手機號就是我的救命號碼,要是不記住的話我的小命早就沒有了。
我也不逗他了,將他的手機號碼重複了一遍,陳祺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好像我和他說的不是一串他熟悉地不能夠再熟悉的手機號,而是下一期雙色球的開獎號碼一樣。
哐當。
飛機猛烈地震動了一下,陳祺一個沒站穩,直接朝着我跌了過來。雖然他用雙手撐住了大部分的體重,但還是壓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臉紅紅的,陳祺的臉近在咫尺。
最重要的是陳祺看我的眼神就和看癡了一樣,在飛機穩定下來之後也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就在我準備給陳祺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的時候,之前坐在陳祺身邊的女人尖叫了起來,“陳祺,你在幹什麼!”
女人的這一聲尖叫可能對於陳祺來說並不會有多大的殺傷力,卻足夠讓他清醒過來了。
陳祺眼神恢復了清明,他尷尬地對我笑了笑,“如善,你是不是想扇我了?”
我點點頭,讓他看我已經舉了一半的右手。
“我就喜歡你這種敢愛敢恨的性格。”陳祺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後,才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即使隔得這麼遠,我還是能夠聽到那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她先是對着陳祺破口大罵,說看見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動道什麼的。發現陳祺根本就不理她,還有些生氣跡象的時候,女人馬上又是話鋒一轉,說起了陳祺的好話,說是我不要臉,坐在走廊上就是爲了勾引男人。
女人說話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所以她說的話很多人都聽到了。
楚楚的臉上也是露出憤怒的表情,我現在是她最親近的人,有人傷害了我,這隻小老虎又怎麼可能不生氣。
啪。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個響亮的耳光從陳祺那邊響了過來。我也有些錯愕地轉過頭看,女人捂着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看着陳祺,“你打我,你竟然爲了那個女人打我……”
女人的媽媽那個貴婦人也坐不住了,雙手想要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站起來想要撕扯陳祺。
陳祺冷冷地看了貴婦人一眼,“你要是不想也挨我一耳光,就給我好好地坐着。”
剛纔還張牙舞爪的貴婦人頓時安靜了,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一聲不吭。
隨後陳祺才把目光投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邱露露,你要是這麼不想和我結婚的話,現在就告訴我,這樣我們還有解除婚約的時間。不要等結婚之後,我覺得你很煩,那就麻煩了。這耳光,估計是天天都有你的份。”
邱露露的臉色慘白,就連那些之前還覺得解氣的乘客也覺得邱露露有一點慘。有什麼事情還有比自己的老公,不,自己未來的老公不喜歡自己更慘的。
邱露露咬着嘴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發。陳祺輕笑一聲,將眼罩拿出來戴在頭上開始睡覺。
邱露露突然轉過頭惡狠狠地盯了我一眼,那種想要將我撕碎的目光,我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爲以前在大理的時候也有這麼一個女人盯着我,然後她就把我的過往給扒了一個精光,那段時間我差點想到自殺。
感謝在大理的那一段經歷,能夠讓我在這個時候坦然面對邱露露的眼神攻擊。
我對着她淡然一笑,甚至露出了友善的表情,邱露露嘴角抽了抽,好像是被我的這種表情給激怒了。
我相信如果不是在飛機上,她肯定提着自己的手提包就要衝過來打我這個小三。
她的媽媽注意到自己女兒的目光,這纔想起除了陳祺這個她惹不起的女婿之外,還有一個我這種不放在她眼裡,可以任意搓扁捏圓的小三。
沒心情和兩個女人玩眼神交流這種把戲,將目光移開,隨手從前面抽了一本雜誌出來看。
高武坐在我的旁邊,將之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安姐,這兩個女人恐怕待會兒會找你麻煩。”
我頭也不擡地淡淡說,“那你能夠解決嗎?”
“能。”
“既然能夠解決就不要把她們放在心上,做我們的正事就可以了。”
高武還想要說什麼,但終究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如果我只是以前那個沒權沒勢的安如善,陳祺的做法可能不會這麼強硬。他會像以前那樣將那個女人哄開心,然後我這裡再配合他一下,做出一副認命的樣子。一般來說那些個女人就不會來找我的麻煩了。
但今天的我,已經不一樣了。至少不是這種女人能夠隨便欺負的。
兩個小時後,飛機平穩地降落在禹都市的中心機場,我牽着楚楚的手,走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