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們要是就這樣開着車往城裡面走很可能會被監控拍下來,所以高武直接和陳默派來保護我們的人打了個電話,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就有人開着車子出來和我們換。
開着新車來到高勝天所說的位置,這才發現這裡是一家小的診所。從外面看無論是診所的招牌還是其他什麼東西,都是破破爛爛的,好像完全沒有生意一樣。
有些遲疑地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診所的門。大白天的這個診所就關了門,想來生意也不是太好。
一直過了好久都沒有人應聲,我忍不住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要聽一聽裡面的人到底在幹什麼。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診所的門突然被拉開了,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咬着一根牙籤,頂着兩個黑眼圈看着我和高武,“你們找誰?”
這個男人身上雖然穿着白大褂,但是上面全都是髒髒的東西,不僅有吃飯弄上去的油,在衣角的周圍竟然還有血跡。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裡面幹什麼,警惕地打量了他一下,“我們來看病。”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感冒還是什麼?”
“刀傷。”
聽到我這麼說,中年男人的臉色一變,“不看。我們這裡是小診所,沒有這種服務。前面兩公里有個醫院,你們去那邊看吧。”
中年男子說完就要把門給關上,站在我旁邊的高武上前一步,直接用肩膀將房門給撞開,我們直接破門而入。
中年男子被高武撞一下跌坐在地上,轉身就朝着裡面想跑。高武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他的同伴,所以一個箭步上去,從後面將這個中年男子給抱住了,一把小刀抵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
中年男人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倒是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咬了咬牙,“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也許是我在北海市待得太久了,所以就算是高勝天推薦的地方,我還是想要先確認周圍是絕對安全的。
將整個小診所都給逛了一遍,裡面的房間我也進去了。一個女人躺在牀上睡覺,迷迷糊糊地拉過被子將自己赤、裸的身子給蓋着。我想剛纔這個中年男人就是在裡面和女人做這種事情,結果被我們給打斷了吧。
確認周圍安全之後,我將高勝天給我的紙條拿了出來,放在中年男人的面前讓他看,“一個朋友讓我們到這裡來的。你這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看着紙條上的字跡,中年男人不掙扎了。他的神態變得平靜下來,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你叫什名字?”
我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回答了,“安如善。”
中年男人一副無語的表情,他伸手拍了拍高武的手臂,“放開放開,都他媽自己人,不要勒着我了。”
高武看了我一眼,我對他點點頭示意可以放開。
中年男人從地上站起來,不爽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你就是老大的女人?老大現在在哪裡?”
我看着他沒有說話,中年男人露出一個好笑的表情,“我只不過是一個醫生而已,剛纔就被你們給輕鬆放倒了。怎麼,還覺得我這裡有陷阱?”
我的臉一紅,也覺得這個醫生說的有道理。對高武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去車上將高勝天和楚楚都帶下來,自己則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攀談了起來。
在交談的過程中我才瞭解到。高勝天除了一些道上的,倒賣軍火的兄弟以外。還有一些曾經看得上眼,但是又不願意和他做這種危險行當的兄弟。四眼醫生就是其中的一個。
看着渾身是血的高勝天從外面被弄進來,四眼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了,“瑪德,你們說刀傷,怎麼不說受刀傷的人就是老大。還有時間在這列和我扯皮,要是再晚一點他就死了!”
四眼除了打架不行,弄其他的東西還是很厲害的。他將旁邊一個桌子上的東西全都給掃在地上,將桌子拉過來。我這纔看清楚這原來是一個移動式的手術檯。
高武也不用四眼吩咐,直接將高勝天給平放在手術檯上。四眼將手術檯的四個輪子給固定了,跑到洗手檯去消毒。
不要看他身上的衣服這麼髒,洗手的時候十分的專心,而且還反覆地洗了好幾次。
我站在旁邊抱着楚楚看四眼操作,見他臉色這麼難看,忍不住問,“高勝天現在很嚴重嗎?”
四眼戴着橡皮手套的手在高勝天的肚子上按了按,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小刀劃破他的肚子,好像還傷到了結腸。現在他的肚子裡有積血,我要幫他壓出來。你說這個嚴重不嚴重?”
四眼不知道是不是爲了方便我理解,說的話都很通俗易懂,沒有用什麼專業詞彙。站在四眼旁邊的高武聽四眼這麼說皺起了眉頭,好像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四眼看了高武一眼,“你懂這些?”
高武點了點頭,“以前學過一點戰場急救。”
四眼直接對高武偏了偏頭,對他示意旁邊的水槽,“過去洗手吧,我需要一個助手。”
高武也不矯情,直接按照之前四眼的流程開始洗手。
我不知道四眼接下來要做什麼手術,但是看着手術刀在他的手上閃着寒光,我整個人就不淡定了。我將楚楚的眼睛給蒙上,對着四眼大喊,“你怎麼還要對勝天動刀子!不給他打麻醉針嗎?”
四眼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倒是一直躺着的高勝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他閉着眼睛,一臉的痛苦,“不要……打……”
沒有等高勝天說完,四眼伸出手拍了怕高勝天的手,“放心吧老大,我不會給你打麻藥的。只不過待會兒我會把你已經粘結的地方再給割開。可能會有一點痛,你要忍耐一下。”
高勝天聽到四眼不會給他打麻藥,安心地點了點頭,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狀態。我愣住了,不明白爲什麼高勝天會有這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