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子的解釋下我才知道,南國這一次收服禹都市的黑道,如果能夠順利進行,那就沒有什麼問題。如果不能夠順利進行,那麼就會由黑子接手,全權處理。
黑子是一個警察,而且職位還不低的樣子。
如果南國失手了,黑子會在第一時間出警,以黑社會暴、動的名義,將這些禹都市往日的毒瘤都給剷除掉。這樣一來黑子在人民羣衆的眼中聲望就會升高,只不過原先的計劃進度就要慢慢地緩下來了,要等到黑子在警方的地位裡穩固了才行。
我坐在車的後面,總算理解了剛纔黑子爲什麼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對於他們來說,南國死不死已經不這麼重要了,反正計劃會像機器一樣,無情地運轉下去。
白色的小汽車開到了警察局,門衛在看見開車的人是黑子後,甚至都沒有過來檢查我是什麼人,直接敬禮讓我們開車進去了。
我打趣地和黑子說,沒有看出來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在警局裡的地位還挺高。
黑子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將車門推開,帶着我往辦公樓裡面走。走進辦公樓,我這才知道黑子的地位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接到了黑子的通知,在他辦公室外的走廊裡,已經站了一排的警察。他們身上穿着白色的警察制服,手中都拿着一疊文件。
看見我跟在黑子的身後,警察們都投來了疑惑的目光。不過也許是黑子平日裡積威太盛,這些警察僅僅是看了我一眼之後就收回了目光,不敢多做停留。
黑子將辦公室的門打開,警察們跟在他的身後魚貫而入。
黑子給我搬了一個凳子放在旁邊,看見我坐下之後,他纔回到自己的老闆椅上坐着。他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對着站在對面的一羣手下揚了揚下巴,“開始吧。”
所有的警察都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在黑子這樣說以後,依照從左到右的順序,一個個地向黑子彙報情況。
“隊長,根據我們之前的調查,共發現遊局長的三項大罪……”這個小警察一開口就讓我驚住了,我看着他將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開始一項一項地對黑子彙報。煙霧繚繞中,黑子眯起眼睛,根據這些情報開始部署抓捕行動。
我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這麼多年的時間黑子沒有調任也沒有升遷,就是爲了將自己手下的這些刑警都給籠絡成爲自己的心腹,將整個刑警隊都變成鐵板一塊。
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這些刑警表面上是在調查一些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但暗地裡卻是在調查自己的頂頭上司。
看着他們一個個面無表情的樣子,還真的有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意思在裡面。等到最後一個警察得到安排,從黑子的辦公室中走出去的時候,黑子這才長舒一口氣,扭了扭脖子。
看着他辦公桌上突然多出來的菸頭,我對着黑子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絕對不會相信禹都市的地震竟然會是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引發的。”
黑子從老闆椅上站起來扭了扭腰活動筋骨,“刑警隊長這種職務,究竟小不小可是要分地方的。像禹都市這種犯罪率高的城市裡,那就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了。大嫂,走吧,我們去看看那些曾經的領導,現在是怎麼成爲階下囚的。”
我感覺自己今天晚上一直都在跑得不停。不過也知道這些變化都是爲了高勝天,所以我沒有感覺到疲憊,反而越來越興奮了。
刑警隊的人在黑子的指揮下直接突入高管們的住房,將還穿着睡衣的嫌疑人一個個地抓出來。這些長官看見警察的時候整個人都蒙掉了,“你們這羣兔崽子是要造反嗎?誰給你們的權利衝進來抓人的!我都沒有簽字,搜捕令呢!”
黑子緩緩走到遊局長的身前,“遊局長,你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難道不知道有一樣東西叫做特別搜查權嗎?”
遊局長聽到黑子的話閉上了嘴,只是惡狠狠地盯着黑子看,恨不得要將他給吃掉。
所謂的特別搜查權,說的就是在牽扯到犯案人員身份特殊的時候,就可以免除申請搜查令這一個步驟,直接衝進去抓人。
黑子懶得和遊局長這樣的人多說,他一揮手,就讓手下將遊局長給帶進了押送車。這樣的情況在禹都市的很多高檔小區裡發生。
禹都市的普通市民們都感覺到了不對勁,這邊黑道的人才剛剛消停,怎麼警察又開始全體出動了。難道說禹都市的天真的要變了嗎?
十一個小時,我見證了黑子與南國兩個人是怎麼將禹都市的格局給整個打亂的。現在他們需要做的,僅僅是將這些已經拿到手的勢力給整合一下,這些就能成爲高勝天之後的根基。
黑子將我送回小診所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了。天微微亮,黑子還不忘在門口給屋裡的人買一點早餐進去。
楚楚是一個小孩兒,熬不起夜。已經在高武的大腿上睡着了。華強不在房間裡,只有老炮還坐在彈簧牀上,低着頭假寐。
聽到小診所門口傳來的聲音,高武與老炮同時睜開了眼睛。在發現是我們回來之後,他們這纔將眼睛又閉了閉,讓自己的眼睛好好的休息一下。
黑子將手裡的豆漿油條都給放在桌子上,對着老炮揚了揚頭,“怎麼樣,昨天晚上在外面蹲着的人是誰?”
我這纔想起昨天晚上我和南國出門的時候,身後有人跟着。
老炮從彈簧牀上站起來,伸手將口袋中的油條給抽了一根拿起來就吃,“秦李兩家的人,被我們給收拾了一頓,現在關在樓下地下室的。”
我吃驚地看着老炮,沒有想到他的膽子這麼大,秦李兩家的人都敢這樣動。
老炮見我一臉吃驚的表情,嘿嘿笑了起來,“大嫂你不用這麼吃驚,這兩家的人在你們南方可能厲害,在我們這裡,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