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猴子是誰,但是看高勝天的臉色我就知道這應該是一個他比較在乎的人。對於像高勝天這種人來說,所有值得他用生命去冒險的存在,都是比較珍貴的存在。
聽到猴子這麼決絕的話,高勝天沒有動搖,他甚至又朝着前面走了兩步,“猴子,要是你現在帶着人出來,我還能夠保你平安,我已經和他們都說好了,他們只是需要軍火這條線而已。”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在高勝天的腳邊炸開。我捂着嘴想要衝上去將高勝天給拉回來,卻是被周圍的武警給攔住了。
高勝天淡淡地看了腳邊的彈孔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猴子有些歇斯底里的在箱子後面喊,“高勝天,哥們什麼底細你是知道的,你真的能夠保我們平安?”
聽到猴子的話,高勝天沉默了,也就是這個時候,武警的總指揮好想的接到了什麼電話。他直接對着前面的人打了一個手勢,那些保護着高勝天的武警直接轉身,將高勝天整個人給架起來,往回走。
不管高勝天怎麼掙扎,這些武警都是一副不管的表情。
看到高勝天從危險的地方脫離出來,我趕緊上去將高勝天給抱住。高勝天整個人就像是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因爲他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
所有的武警對猴子那邊發動了突襲,雖然猴子手上持有槍械,但他們畢竟只是普通人而已,怎麼可能和武警這種天天訓練的人相抗衡。
在一陣激烈的交火之後,僅僅半個小時,之前還叫囂着的猴子就已經被擊斃了。
看着被武警們拖出來的猴子屍體,高勝天徹底石化了。我伸手握住高勝天的手,這才發現自己就像是握住一塊冰一樣,寒冷無比。
“走吧。”高勝天開口主動對我說,我看了他一樣,什麼話都還沒有說出來他就轉身了。
我只好跟在他的身後。
這樣的場景在他來到禹都市後應該發生很多次了。我不知道這麼多天高勝天是怎麼忍過來的。但這種昔日兄弟反目成仇的戲碼一次次的經歷,我相信就算是高勝天這種鐵石心腸,也會受不了。
汽車朝着我們之前住宿的酒店開,高勝天一路上都陰沉着臉。我想他就算是想要開心也開心不起來吧。
“如善,還有一個人,只要把他解決我們今天就能夠回去了。”
我看了高勝天一眼,點了點頭,不知道爲什麼,我隱約地能夠感覺到這個剩到最後的人,對高勝天是最重要的。
就在汽車停在酒店門口的時候,高勝天一下車整個人就愣住了。我跟在高勝天的身後,朝着他看的地方看去。
一個戴着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正靠着牆站着,好像是在等誰一樣。
我都能夠注意到,那些保鏢自然也能夠注意到。都不用高勝天開口,就有三名保鏢朝着這個男人衝了過去。
戴着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毫不顧忌的擡起頭來看了高勝天一眼,對着高勝天笑了笑。
高勝天慌張地對着那些保鏢大喊一聲,“住手!”
保鏢們一愣,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沒有將這名戴着黑色鴨舌帽的男人給放倒在地,只是將他圍住了而已。
高勝天快步朝着那個男人走了過去,那個男人從牆上離開一些,看了我一眼,“勝天,這位就是嫂子吧?”
我一愣,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只好對着這個男人點點頭。高勝天想要伸手去抱這個男人,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剛子,你……”
剛子看高勝天這個樣子,搖了搖頭,“本來以爲你敢回禹都對兄弟們做出這種事,是已經變得心狠手辣了,但沒想到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麼優柔寡斷的。”
聽到剛子對高勝天的描述,我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說高勝天優柔寡斷?
高勝天苦澀的一笑,“和兄弟有關的事情,我都下不去手。”
剛子卻是不吃高勝天這一套,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就算再怎麼猶豫,還不是下手了。你要是帶着這些人回禹都的時候能夠痛快一點,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兄弟還在外面遭罪了。”
剛子說完這句話,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白色的小紙條,直接遞給了高勝天。高勝天接過紙條,臉上是迷茫地神色。等到他將紙條打開一看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站在高勝天的旁邊,有偷偷瞄到紙條上的內容。上面寫的是一串地址,只不過這個地址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好找。
剛子對着高勝天點點頭,“叫你的人去吧,剩下的兄弟們都被我集中在那裡了。你早點把他們都給抓住,也剩的他們還提心吊膽地在外面逃亡,”
剛子這麼一說我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應該就是高勝天以前提到過的另一個自己了。
在禹都市,不僅僅只有一個土皇帝高勝天。雖然高勝天在禹都市的地位什麼都很高,但如果什麼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在做,那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從禹都市脫身,跟着鬼爺來到北海市。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還有一個叫做剛子的人在禹都市爲高勝天的軍火事業奔走。甚至可以說高勝天現在在禹都市的影響力,還不如眼前這個剛子大。
只要剛子想,他完全可以讓所有的兄弟都和高勝天拼一個你死我活。但是剛子沒有這樣做,或者說正是因爲剛子的存在,才讓高勝天帶領的武警這麼輕鬆,逮捕猴子他們這些人就像是逮捕一盤散沙一樣。
高勝天順手將紙條就給了自己身邊的保鏢。如果是剛子偷偷和他會面,他還有選擇的權力,可以不把紙條給交出去。
但現在他沒有這個權力,在剛子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起,剛子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要被這些人給檢查一次。
紙條交了出去,高勝天和剛子都鬆了一口氣。剛子指着旁邊的燒烤攤,“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