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或許,真是那樣。天啊,那要怎麼辦,這以後的日子還讓不讓過。
白冰冰抓狂,越想越凌亂,這當苦工的活不了,當人家的奴隸,更別想有出頭之日。她怎麼就這麼的命苦。不行,得找個機會,逃出去。
白冰冰一旁邊正手舞足蹈地獨自想像着,她的主子,黑爺,已經擡起頭來,抿着眼,打量着她。
上回遇上她,以爲她是男的,纔想要帶上他,好在危險時刻拉他出來當替身。後來發現她的女的,他纔會那麼的氣憤地將她推入了水中,沒用的人,他從來都不想多看一眼。
沒想到自己落入紫衣的手中,讓關進了這裡時,又遇見了女扮男裝的她。一開始,他只是因爲成爲階下囚過於無聊,纔想到要欺負她,後來,他卻是打定了主意,將她欺負到底,讓紫衣以爲他已經是沒有鬥志,只會在監獄裡欺負小廝來平衡不平的心態。
若不是這樣,他纔不會再多看她一眼,這個女人,除了長相稍是甜美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取的地方。膽小、怕事、無能、懦弱、慎噪、沒修養。當然了,一個賤民,能好到那裡去?
見她現在正坐在那裡,一副傻瓜樣,他真想狠狠地將她踹出去,免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不過,這樣可就騙不了紫衣的。
他眼睛一抿,狠狠地辣笑,拽不拉幾地站了起來,雙手抱胸,昴首挺胸,據傲,賊笑。
“過來,爺要休息了。”
“是。”白冰冰條件反射,以最快的速度鋪好牀,笑得臉上的肌肉都快僵硬了,“爺,請你上*牀休息。”
黑爺依然一副拽樣地坐在那裡,就好像,剛剛那溫文而雅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他皮笑肉不笑,“你。”指着白冰冰,又指着牀,那眼神裡就寫着,上*牀。
白冰冰嘴角狂抽了幾下,假裝不明白他的意思,訕訕地搓着手,假笑得更僵硬了。
“黑爺
,你還有什麼吩咐的。”
裝傻?
黑爺奸笑,白冰冰是越看越覺得他可怕了,退了一步,剛好碰到了牀,心那一陣揪,直想揍人。
“暖*牀。”黑爺指着牀,好死不死地就說出了這句讓白冰冰差點就暴走的謬言。
暖*牀?暖*牀?暖*牀?啊……拜託,這大熱天的,就是站着也覺得熱得受不了,還得暖*牀,欺負人不帶這樣的。明明就知道我是個大姑娘,讓我暖*牀?你,你,你什麼意思?想卡油,沒門,本小姐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任由別人亂捏。可問題是,她現在就是軟柿子。白冰冰差點就一頭撞牆死了算了。
“爺,天氣很熱。”
“哦,”
“小的怕熱到你了。”
“誰說的。”
“爺,這牀太小了。”
“有關係?”
白冰冰倒吸了一口冷氣,覺得再也憋不下去了,一個收不住,大聲地嚷了出來,“怎麼沒有關係?我可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要是稍微不小心……”她突然收住了嘴,心裡不斷地鞭笞着自己,死蠢,這不是自己送上門去嗎?
“哦,原來你想爬*爺的牀啊!”
黑爺還一副藐視的拽樣。白冰冰那個抓狂,真想找塊磚頭拍死自己算了,怎麼會蠢成這樣子,明明就是他提出了非分之想,現在倒成了她爬*爺的牀,這,還有天理不?
神啊,劈死我算了。
“爺,小人沒這個想法。”她氣都不順了,更大聲地叫了出來。
黑爺呵呵地奸笑,突然間,臉色全變,陰風填滿了這個小小華麗的牢房。
“你敢嫌棄爺?”
“不敢。”
“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
“你他媽的放屁。”白冰冰衝口而出,然後,場面安靜了好久,久到她覺得宇宙萬物,虛無飄渺,蕩蕩然地,瞬間已過千萬年。“爺,
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哦不,小人就是……啊不是,小人是說……啊,唔唔,小人沒別的意思。”
白冰冰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想學着電視裡的一個勁猛地磕頭,她語無凌次,全亂了。
識時務,是她的特點,而最重要的問題是她怕眼前這個男人,不用看,也知道,現在他一定又變回雨夜中的那副可怕的模樣了。
果然,空氣突然變得稀薄,窒息之感越來越濃,直濃得白冰冰差點就因爲缺養氣而口吐白沫,然後死翹翹了。白冰冰想像着,黑爺現在定然是黑氣罩臉,怒髮衝冠,整一個邪神附體。
事實上,黑爺是否真的如此過,她不知道,在良久後的某一瞬間,她感覺到天神對她的眷顧,那個可怕如修羅神的黑爺,他竟然,竟然不氣,反而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白冰冰不可置信地擡起臉來,悄悄地,偷偷地看了那麼一眼,只一眼,差點就讓她進入花癡女的行列。原來,男人的笑也可以撩倒衆生,原來,男人的笑也可以傾國傾城。
“呸,憑你,爺還看不上呢!”
在一段明媚如三月春風,光豔得日月失色的笑容後,他突然又陰森了起來,薄脣起輕,磨着這麼一句藐視,無比藐視的話來。白冰冰嘴角,眼角,甚至是整個臉,都狠狠地抽*搐了好一會。
看不上,看不上,那爺你是啥意思?
“爺只是想讓在躺在牀上大聲地叫,叫得越大聲越好,越銷*魂越好,知道不。”黑爺黑壓壓地變下腰來,半蹲着,手用力地捏起了白冰冰有點尖細的下巴,森冷,陰梟,可怖,更有濃濃的玩味。
白冰冰聽後,先是一傻怔,而後是一驚嚇,那表情,她想信,就是周大星星最誇張的驚悚表情都沒她這一刻的表情來得經典。
她倒吸了好大一口冷氣,還沒法平撫自己正跳個沒停,嚇得撲通撲通的小心臟。
“爺。你是要小的跟你演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