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新年的美好祝願

考試,是檢驗老師教學質量和學生接受知識能力的途徑,當然也是大學校園裡,知識分子們各顯神通的一個重要的儀式。

嘉約在奮筆疾書,向暖拉了拉自己的文具袋,真是恨啊,文具袋太小了,根本下不下太多單詞,美兮稍稍掀起了自己的打底裙,白色的齊膝靴上密密麻麻全是單詞,小黑和嘉約在同一張桌子上,發揮自己視力非凡的優勢輕輕鬆鬆就能匹敵學霸。

終於,最後一門也結束啦。

羣公告:放假了,最後約一波吧,再見就是明年啦。

~嘉約:好唉,本姑娘爲了考試已經快要坐化在自習室了。

~向暖:有飯必吃,有約必赴

~小黑:我要吃肉

~林宇:我下午還有最後一門考試,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

~向陽:收到。

~美兮:我稍微遲一丟丟。

爲了滿足所有人的想法,大家選擇吃自助,這是不錯的選擇。

“姐姐,你吃不吃這個?”向暖搖頭,嘉約上前拿了一些。

“姐姐,你要不要喝個飲料”向暖搖頭,嘉約又上前拿了一些。

等嘉約拿好食物以後,向陽整個人驚出了表情包,只見桌子上,牛肉,烤鴨,螃蟹,蝦,水果,奶茶,披薩,冰淇淋應有盡有,非常誇張。

“姑娘,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吃不完的食物超過一定重量是要交罰款的?”向陽說道。

“我知道啊,我會讓它們剩下嗎?絕對不會,不可能”說着便開始大快朵頤。

向暖坐在嘉約身邊嚥了口口水,一臉嫌棄。

美兮和林宇一前一後進來,分明是一起來的,嘉約擡頭看了一眼,心裡醋意大發,化悲憤爲食慾,埋頭吃飯,絲毫沒有要搭理林宇的意思。

“嘉約呢?”林宇走進來就問向陽。

向陽指着食物堆裡的嘉約,“這裡”

嘉約擡起頭惡狠狠的瞪着林宇“幹嘛?”嘴裡還塞滿了食物。

林宇拿出手裡的花,遞給嘉約“諾,欠你的花”嘉約一看,沒有說話,也沒有要收下的意思,“拿着,美兮選的,太陽花,特別符合你的氣質”說着把花塞給了嘉約,美兮美兮美兮,滿嘴裡都是美兮,嘉約被氣得快要爆炸了,又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

一會的功夫,嘉約面前的食物從小山變成了高原,從高原變成了平原,這點沒人可以比得過她。

“額額額額”不知道過了多久,嘉約突然間站起來,指着自己的喉嚨,說不出話來了,向陽迅速作出判斷,應該是噎着了,一會功夫嘉約已經眼淚都出來了,向暖趕緊給她拍後背,林宇給拿水,一番手忙腳亂,嘉約仍舊說不出話來,眼淚汩汩流出,她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幫忙,只見她雙腳併攏,咚咚咚地跳了起來,仍舊沒有緩和,她又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往自己額頭兩眉交匯處戳了戳,慢慢地才略有好轉,大家不明白這是什麼原理,不過對於這種經歷也是夠難受的,不管用什麼辦法,有用纔是王道。

爲了不讓嘉約多吃,大家隨便吃了幾口就匆匆離開了,來到他們的專屬基地,圖書館門口的一塊草地上,所有人席地而坐,侃侃而談。

嘉約帶着姐姐先坐下,向陽四處看了看,默默坐在向暖身邊,美兮挨着向陽,林宇一個人坐在另一邊和小黑並肩。

“我發現我們當中除了嘉約和美兮,其他人都是本市的”小黑說道。

“好像是的,我家最遠了,坐火車要三個多小時呢”嘉約接起話茬。

“大家都是明天回家嗎?”向陽問道。

“嗯嗯,是的”大家異口同聲地說,唯獨美兮沒有說話。

“美兮,你呢?”向暖問道。

“我啊,我不回家,我在這邊上班,大概年三十才能放假”美兮低着頭。

“那你住在哪裡?宿舍明天就要封了”

“我住公司的員工宿舍”

“這樣吧,年三十放假以後你來我家吃年夜飯吧,我家離學校很近,到時候我和我爸爸來接你”向暖提議。

“可是……”

“就這麼說定了,別可是了”向暖搶着說道,美兮眼裡充滿了感激。

向暖起身,準備回去了,向陽一個箭步衝上來,刷一下蹲在向暖面前,向暖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往後退了幾步,“你的鞋帶散了,這樣容易摔跤,”向陽說着給她把鞋帶繫上了,向暖的小心臟本來就被脊椎骨擠得難受,這下她的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她自己都能感覺到臉紅的發燙,她不禁從嘴裡擠出兩個字謝謝,然後趕緊拉着嘉約匆匆往前走。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緩緩走着,青春歲月裡不論甜蜜苦澀,有人陪你一起走,真好,向陽走在向暖身後,靜靜盯着她,她被月色拉長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蹦蹦跳跳,在一羣正常身高的朋友當中以平常的姿態走着,笑着,不覺,向陽也笑了起來。

男生送女生們到宿舍樓下,揮手告別,“明年見咯,一路平安”

剛剛到宿舍,美兮和小黑忙着洗漱,嘉約的手機就響了。

~向陽:在你書包裡塞了個東西,勞煩交給向暖,謝謝

打開書包,嘉約看到一個小盒子,然後火急火燎地拿給向暖,“諾,姐姐,這是向陽哥哥讓我給你的,快打開看看吧,”

“給我的嗎?”向暖一邊拆盒子,一邊問道,原來是一盆多肉植物,一棵綠色,一棵紅色,圓滾滾的,肉嘟嘟的可愛極了,“居然還有個紙條”

“來,我來看看,新年願望,願你們都能平安”嘉約強行把紙條搶過來,大聲讀了出來。

“哎呦,你這什麼習慣啊?沒經過我本人同意就搶東西,野蠻人的行爲”向暖責備嘉約道。

“我錯了我錯了,姐姐原諒我吧,”說着趴在向暖的腿上,“姐姐,真好,你有向陽哥哥惦記牽掛着你,我就沒有”嘉約似乎有些情緒低落。

“你怎麼啦?這麼多愁善感”向暖輕輕摸着她的臉,像是真的姐姐。

“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別管我了,姐姐,你對向陽哥哥有什麼感覺啊,跟我說說唄”

“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我和向陽好像不是第一次在學校見面,他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我,我沒有印象,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是這樣沒錯,其實,我很喜歡他,他是第一個讓我奢求我可以擁有愛情的男生,也讓我渴望期待與他擦出愛情的火花,”嘉約睜着大眼睛,看着她,她從未見過這樣袒露心聲的姐姐,“在每次的接觸和相處中我幾乎忘記自己的身體,但每當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情緒冷卻以後,我不得不回到現實,我是個隨時都可能發生窒息死亡的人,我怎麼能……”向暖強忍着淚水,不讓悲傷的情緒蔓延。

“姐姐”嘉約轉過身來抱着姐姐,輕輕地把擦了擦她的眼淚,拍着她彎曲的後背。

夜裡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雨勢更大了,嘉約趕早班火車,一大早就起牀了,她輕手輕腳洗漱結束,看了一眼向暖,關上門就出發了。因爲雨勢太大,她幾乎被淋成了落湯雞,站在學校門口,等着自己約好的車,轉頭看了一眼林宇音樂學院的方向,那個聖誕節在大雪裡奔跑的自己,匆匆上車,匆匆離開。

~嘉約:因爲走的早,就不跟大家告別啦,明年再見咯,保重哦各位。

向暖的父母來接她回家,爸爸蹲下來,向暖爬上爸爸的後背,媽媽在身後撐傘,嘉約想起向陽揹着自己時的情景,心裡不由地笑了出來,她回頭,彷彿回頭能看見向陽蹲在宿舍門口,讓她上來時的場景,不知怎的,她覺得自己應該轉頭,而當她一回頭,她便看見雨裡的少年,撐着傘,衣角溼透滴着水的少年,雨很大,低落在地的雨滴濺起水花,空氣中瀰漫着水汽,朦朦朧朧的,少年揮了揮手,向暖轉回身來,勒緊了爸爸的脖子。

一路淋雨,終於回到了家。

~向陽:到家了嗎?

~向暖:嗯嗯剛到

~向陽:好好休息

回到家向暖就過上了衣來伸手 飯來張口的日子,在父母的照料下也是最安心的。

年關將近,向暖陪着父母買新衣,置辦年貨,日子過得很充實。

鞭炮聲聲辭舊歲,向暖還像小時候一樣愛過年,年三十兒,向暖大清早吃完早飯就留下媽媽在家張羅年夜飯,自己帶着爸爸去接美兮回家過年。

爸爸媽媽很喜歡美兮,美兮也因爲過了個團圓年而感到格外高興,他們一起看春晚,放煙花不亦樂乎。晚上微信羣裡的小夥伴們相約一起跨年。

~嘉約:本姑娘吃得快要吐了。

~林宇:以後誰要娶了你呀,家裡得破產

~嘉約:我決定開學再也不要見你了,人身攻擊。

~向暖:林宇,你是不是想找打啊,人家小,長身體呢,當然得吃。

~林宇:我錯了,請息怒!

~小黑:我們各自說個願望吧,看看新的一年會不會實現,我先來,希望自己和他長長久久,不分手

~嘉約:考研成功,桃花運,哈哈哈

~美兮:找到好工作可以養活自己

~向暖:不咳嗽

~向陽:所有人的願望實現

大年初一,凌晨一過就開始鞭炮齊鳴,小區裡的房屋都被震的搖晃起來,鞭炮聲在深深的巷子裡反彈,形成了強烈的迴音,新的一年開始咯!初一晚上,美兮就要回去工作了,向暖和爸爸送走了美兮,“爸,你覺得美兮怎麼樣?她沒有父母,怪可憐的,我覺得你們也挺喜歡她的,要不你們認她做乾女兒吧,如果女兒以後不在你們身邊了,還有個人可以照顧你們,”向暖坐在副駕駛上說道。

“大過年的,別亂說話啊,回家咯,回家包餃子去,”爸爸這些年一直很逃避討論這種話題。

包餃子的時候,“小暖,跟你說哦,我上次在學校看見了資助你的那個學生哦”媽媽一邊包餃子一邊說道。

“嗯?你們找到了那個人了嗎?”向暖好奇地問道。

原來從向暖高三開始就收到一個陌生人的資助,但這個人不肯透露姓名和身份,爸媽一直在找,可是一直沒有結果。

“我們是前一段時間才找到的,諾,我們找到了他的名字,地址和電話,他叫向陽,你說是不是巧合,他居然和我們同姓,而且你們在同一羣大學,”媽媽說着拿出了一張紙條和一張照片。

“向陽?這麼巧嗎,”向暖接過照片,她震驚地丟了手中的餃子皮,“是他,居然是他,可是爲什麼是他呢?她爲什麼要資助我呢,而且相處這麼久他爲什麼沒有說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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