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雷聲陣陣,暴雨如注。
空蕩蕩的房間,寂靜得可怕。如果不是呼吸聲,簡直不能相信房間里居然還有人。
“沈言歡,這樣的你纔夠味。”
屋內,一道好聽散漫的男聲響起,只見一雙修長的手毫不留情地推倒了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女人的婚紗凌亂不堪,青絲遮住蒼白容顏。只剩脣瓣,止不住的顫抖。
害怕……
恐懼……
仇恨……
強忍住的情緒鋪天蓋地,額頭在被推倒的瞬間不小心磕在牀角,碰的生疼。女人硬是咬住牙,沒有吱聲。
“沈言歡,在你父母啷噹入獄的同時成爲我的妻子,開心嗎?”
說出那般毫不留情的殘忍話,居然是H稱赫赫有名的新貴——SG娛樂公司總裁,顧景航。
他似是看出了身下女子眼中的驚愕,渾不在意,大掌從她衣服掠進,摸向那滾燙的渾圓。他悶哼一聲,似是滿意道:“嘖嘖嘖,閉着眼睛你就能抹去你的功勞了嗎?沈言歡,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那麼順利的扳倒你的父母?你看到了嗎?現在毀滅你的,是我。是你全心全意找的男人。”
他眼眸含笑,狀似深情,唯有被他壓在身下的沈言歡明白,他眼中擁有的只有刺骨的寒意。
也是,他顧景航怎麼會對她笑呢?他給予自己的唯有數不盡的傷疤與凋亡的家族。
念及如此,她毫不示弱地反擊,勇敢地擡頭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顧景航,我只當被一條狗給上了。”
“哈哈,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嗎?”
“禽獸!”
“我是禽獸又怎麼樣?沈言歡,就算我是個禽獸,這輩子,你也只能留在我身邊!一輩子……和禽獸爲伍,不得永生!”
女子的瞳孔一瞬間緊縮,她忽然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毫不猶豫地揮刀刺向,手起刀落,“你欠了我的。顧景航,你去死吧!”
滴血的水果刀從身體裡拔出,顧景航臉色那一剎那蒼白如紙,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被劃開的襯衫,有小麥色的皮膚現出來,但更觸目驚心的是,胸口一條十釐米長的細口子吐出血珠,血珠的顏色如此豔麗,像是最美的紅櫻桃。
顧景航看着胡亂揮舞着刀,防備着的沈言歡,嘴角掛起一抹冷笑,一步一步地起身,拉起沈言歡,表情恐怖像是暗夜裡的撒旦。沈言歡如臨大敵,心中仇恨絕望齊齊涌現,她看向顧景航,眼中有淚水流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顧景航,是你騙了我,害了我一家,我恨你!我恨你!我現在所受的屈辱,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拖着你陪我一提起下地獄!”
她爲了他,墮入地獄。他怎麼能?還笑着肆意人間?
她恨!恨不得顧景航死!
也恨不得自己……就這樣死去!
是她識人不清,誤嫁良人,害的家破人亡,她認。但更是顧景航,假意接近,虛情假意,傷她害她如斯。
那一刻,空氣中瀰漫着窒息與滔天恨意。
顧景航眼中卻無一絲柔情,他眼中冷光乍現,一把奪過沈言歡手中的水果刀,伸腳踹倒她。沈言歡無力的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眼神空洞迷茫。
顧景航將手中的水果刀抵在沈言歡漂亮的脖子上,用毫無溫度的聲音慢慢說道:“這樣好看的脖子,要是留下一條像蜈蚣一樣難看的傷痕的話,那可就真的是可惜了。亦或是,生在青春年華的你,就這樣香消玉殞,你說會不會有人知道你是死於自殺還是死於謀殺?”
眼中的淚水像是奔流的洪水那樣無法停歇,沈言歡看着擁有俊美面孔和蛇蠍心腸的顧景航,暗暗咬牙,不行自己一定不能就這樣被打敗,一定不能死。
她還沒有看到顧景航的下場,她怎麼能先死?
顧景航見沈言歡這樣呆楞的樣子,嘴角抿起一抹殘酷的笑,之後他用水果刀一點一點挑掉沈言歡的襯衣釦子,用刀尖將她的衣服慢慢剝落下來。
沈言歡這時候知道顧景航要做什麼,也冷靜下來,看着顧景航冷冰冰的說:“你也只會用這種方法。顧景航,你真不是男人。”
顧景航輕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一個笑話:“這樣啊,爲了驗證我是不是男人,我還準備了好幾種方法來……虐你呢。”說完他解下自己的皮帶,將沈言歡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用皮帶結實綁住,眼神凌冽的看着沈言歡:“你知道嗎?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聽你被我上的shen吟聲,所以你儘可以叫大聲點。”
他乾脆利落地扯下她的底褲,就這麼直直衝進她的身體……
沈言歡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脣,就是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冷冷看着在自己身上激烈動作的顧景航,若是眼神是一把刀,那麼顧景航早就已經死過千次百次了。
隨着顧景航漸漸瘋狂的動作,沈言歡清澈靈動的眼睛漸漸失去光彩,就像是一個任人蹂躪的玩具一般。她現在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見,就好像是在茫茫無邊際的大海上隨浪起伏的一片葉子。
孤獨,茫然,無助,羞恥感充斥了她的胸膛,她覺得就這樣死去也沒什麼不可。
終於,顧景航終於離開了沈言歡的身體,頭也不回的,走去浴室,眼神中的鄙夷,就像是看着一塊被棄掉的骯髒的破布般。
沈言歡低頭,兀自地穿好衣服,步履蹣跚地想要掙扎着起身,她的目光一直追隨着顧景航,但眼中的恨意卻沒有消失。
沈言歡木然地將自己清理乾淨,坐在藤椅上看着玻璃上嘩嘩的雨水,眼中的黑色愈發濃烈,不知道她到底看了多久。突然一陣“叮鈴鈴……”的鈴聲響起,她思緒遊離,幾乎是無意識地按下接聽鍵:“喂?”
電話那邊的人好像有點焦急:“言歡,你的父母正在法院被審判,你怎麼還不過來?”
“什麼?”沈言歡的腦子清醒了一大半,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通訊錄,才發現打電話過來的是自己在法學院的朋友。
“你說……我爸媽?”
“你還不知道嗎?沈市長貪污一案今日提前終審,現在議案進行到尾聲,馬上就要宣判了。言歡,你爸媽馬上就要移交到監獄了,如果結果不好的話,可能……”
“可……可能?”沈言歡嘴脣哆嗦。
“言歡,你別怪我說話難聽,如果結果不利,你爸媽可能被判處死刑!”
貪污……宣判……監獄……
死刑!
這一個個字眼從沈言歡腦海中閃過,她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我馬上就過去……”電話從她手中脫落重重砸在地上,屍身分離。
顧不得這麼多,她赤腳衝到門口,卻被兩個保鏢擋了回來。
“對不起沈小姐,你不能出去。”
“我爲什麼不能出去?我今天一定要出去……”沈言歡腦子懵了一下,她像頭倔強的牛,一次次妄圖闖出門,卻一次次被保鏢給推了回來。
“沈小姐,你還是進去吧,沒有顧少的命令你是出不去的。”
保鏢不耐地將沈言歡推進去,力氣稍微大了點,沈言歡踉蹌幾步倒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貼着肌膚,使人全身發冷,她眼睜睜看着大門在眼前重重合上。
下一秒,她像瘋了似的一頭衝進顧景航的書房。
“做什麼?”顧景航頭都未擡地淡漠說道,但那話語中濃濃的不喜如數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