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軍搖了搖頭說道:“他的情況更加的糟糕,到現在都沒有脫離危險期,聽說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中度過了。
“活該。”夙夜幸災樂禍的說道,“讓這個傢伙只會用卑鄙無恥的手段,現在終於得到報應了,癱瘓還算是輕的了,當初顧景航怎麼沒有撞死他呢,這樣的人活着也是這個世界上的 一個大禍害,老天爺應該把他收了纔對,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
葉軍說道:“對於他那樣的人來說,只怕活着也是生不如死的,你也知道失去雙腿對於一個人來說意味這什麼。”
“哼。”夙夜憤憤不平的冷哼道,“我看那個蘇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包括那個蘇重重還有蘇睿勤,都不是什麼好人物。”
夙夜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巧克力還以爲是醫生來查房,所以就一蹦一跳的去開了門。
結果沒有想到門外竟然站着一個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的人,“蘇……蘇先生。”巧克力結結巴巴的叫道。
今天這到底是什麼 好日子啊,竟然所有的人都來了,就差那個罪魁禍首沒有出現了,不過這個蘇先生來幹什麼呢。
“誰啊。巧克力。”葉軍回頭說道,在看到走進來的男人的時候也有些吃驚,“睿勤,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正是剛剛他們談話的主角的侄子,蘇睿勤,只是他怎麼會知道這間病房的,葉軍記得自己並沒有通知對方。
“你們大家都在啊。”在走到病房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的時候,蘇睿勤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毛,笑着說道,“我過來看看景航,不知道他怎麼樣?好一點沒有?不過這間病房還真是難找,我問了好幾個醫生才知道的,怎麼了?你們怎麼都這麼看着我?”
蘇睿勤說完之後,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在驚訝的看着自己,還有一絲慌亂,似乎在討論着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蘇睿勤把手裡的帶來的花束交給巧克力說道,“怎麼你們都這麼嚴肅的看着我。”
“哼。”夙夜最先開口,“你竟然還敢來?把顧景航害成這個樣子的人正是你叔叔,你還來這裡幹什麼。”
蘇睿勤聞言,眯起眼睛看着夙夜說道:“我再說一次,我叔叔是我叔叔,我是我,我叔叔做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今天來是想看看景航的情況的,他是我的朋友,我當然要關心一下他的身體狀況,就像你們是何不歡的朋友一樣。”
夙夜被他的嚴肅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撇了撇嘴巴,也沒有說話,只是把頭轉向了一邊,不再跟蘇睿勤說話,對方說得對,蘇睿勤好像的確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只是自己太先入爲主了,因爲厭惡蘇安遠,所以纔會連帶着也討厭蘇睿勤。
“他不是這個意思。”葉軍站出來打圓場說道,“只是因爲景航這幾天病情有些嚴重,所以我們都有點擔心而已,實際上要不是你那天告訴我們倉庫的地址,恐怕我們也沒有那麼容易找到何不歡他們,所以我們應該謝謝你纔對。”
“沒什麼謝不謝的。”蘇睿勤輕描淡寫的說道,“本來這件事情就是我叔叔不對,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作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現在醫生說他傷的很嚴重可能一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了,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能不能活過來還是個未知數呢。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告訴你們這個消息,那就是蘇安遠已經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了,所以你們如果真的要怪罪,也不要牽連道我們蘇家,他的所作所爲跟我們蘇家無關,現在消息我還沒有告訴我爸媽不知道,至於解決方法就有你們來決定吧。”
“沒有脫離危險又怎麼了。”夙夜終於忍不住還嘴說道,“顧景航現在的情況更慘,甚至連什麼是危險也不知道,誰知道……”
“夙夜。”眼看着夙夜還想要說下去,葉軍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對方的話頭,“你還是少說兩句吧。”說完,就瞪了夙夜一眼。
夙夜吐了吐舌頭,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差點說出顧景航的病情,葉軍好像說過要對所有的人保密來着,連蘇睿勤有也不能告訴。
“景航怎麼了?”可惜蘇睿勤卻敏感的抓了話頭,他這才發現所有的人臉色似乎都有些嚴肅,而自從自己進來之後好像也沒有看到顧景航的身影,於是他四處都訓着了一圈,終於看到了正躺在病牀上的顧景航,蘇睿勤這才發現了有一絲不對勁。
“爲什麼景航一直躺在那裡?在睡覺嗎?”蘇睿勤說道,“還是說他傷的很嚴重,已經不會醒過來了?”
這種案例蘇睿勤在電視上看過很多次,所以他只是隨口的猜測了一下,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隨口猜測事情卻成了事實。
看到蘇睿勤彷彿知道了一切的神情,葉軍也知道事情早晚都會北蘇睿勤 知道,雖然說別人不知道,但是確實瞞不過神通廣大的蘇睿勤,只要對方稍加打聽,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反而不如一開始就坦白,讓蘇睿勤幫忙保密,相信他會的。
看到葉軍連上凝重的神色,似乎自己真的說對了,於是蘇睿勤有些小心翼翼的推測到:“難道我說對了?不會吧?景航他……”
葉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醫生說景航再送來的時候撞到了頭部,所以壓迫到了神經,現在還一直在昏迷不醒。”
“我的天。”蘇睿勤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沒有想到植物人這樣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好朋友身上,而且還是一向驕傲的顧景航,這個結果太讓蘇睿勤覺得吃驚了,他以爲蘇安遠的受傷情況就已經夠嚴重的了,但是沒有想到顧景航更嚴重。
葉軍點了點頭,然後拉着蘇睿勤兩個人走到了外面,有些事情也應該跟蘇睿勤商討着解決了,畢竟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怎麼會變成這樣子?”蘇睿勤一出病房門之後,就煩躁的爬了爬頭髮,“醫生到底怎麼說?難道很嚴重?不會醒過來了?”
葉軍嚴肅的點點頭,就算是過去了這麼多天,他還是麼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醫生說醒來的希望很渺茫,讓我們放棄治療。”
蘇睿勤也面色凝重的點點頭,怪不得夙夜會說,只是癱瘓的話太便宜蘇安遠了,這個結果對於蘇安遠來說的確是太輕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蘇睿勤說道,“別說是媒體會抓到這個機會大肆報道了,恐怕顧家的那些親戚也會把顧景航給吞了。”
先不說顧老爺流落在外面的幾個私生子,光是顧景航的那幾個堂叔還有公司裡面的幾個元老,如果知道了顧景航再也醒不過laid事情之後,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顧氏公司在他們的眼裡可是一大塊肥肉,現在顧景航變成了植物人,那些人肯定會見機行事,把顧景航的那些股份吞的連渣都不剩,更何況還有蘇安遠這邊,如果這個結果被蘇安遠知道了,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我現在正在盡力的隱瞞消息,先不讓這個結果被別人知道。”葉軍說道,“我始終覺得景航不會就這樣沉睡下去的,別說是我不允許了,就連何不歡也不會放棄他的,所以我只能能拖一天是一天,景航的公司我已經幫忙坐鎮好幾天了,還好沒出亂子。”
“沒有不透風的牆。”蘇睿勤說道,身爲蘇氏長子的他比誰都知道這些媒體的能力,只要有一點點線索他們就能報道出一篇八卦新聞來,所以蘇睿勤真的很爲這樣的顧景航擔心,就這樣靠瞞天過海又能隱瞞多久,而且自己也早就聽到一點風聲了,“你瞞着能瞞着多久?你以爲那些媒體是吃素的?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蘇安遠出車禍的消息了,所以只要他們稍微一查,就會查到。”
“蘇安遠出車禍的消息被記者知道了?”葉軍也同樣大吃一驚,“是你們泄漏出去的?還是說是他故意這樣做的,爲的就是要連累顧景航?”以蘇安遠的個性,也的確可能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葉軍一點也不奇怪。
“不是他。”蘇睿勤擺了擺手說道,“蘇安遠現在還在病房裡面躺着一直沒有脫離危險期呢,是病房裡面的一個護士說漏嘴了,所以記者就知道了,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景航商量一下對策,要知道當初可是景航先開車撞人的,順便來看看景航,只是我沒有想到景航竟然會傷的這麼嚴重,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這幾天光是處理蘇安遠車禍的爛攤子我的頭都要大了。”
“這件事情,”葉軍說道,“顧景航昏迷不醒的事情一定不能讓媒體知道,否則的話整個商界都會大亂的,至於媒體那邊,你要不然直接坦白算了,承認蘇安遠車禍的事情,但是不要牽扯上顧景航,就說蘇安遠出車禍是個人所爲,不要提到景航的名字。”
“我知道了。”蘇睿勤談了口氣說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反正這件事情是蘇安遠的不對,不過這樣的話它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了,真是不甘心,綁架加上蓄意謀哈,夠他在牢裡吃一輩子牢犯的了,但是就這樣放過對方,真是不甘心。”
葉軍拍了拍蘇睿勤的肩膀安慰道:“以後這樣的機會還是會很多的,你不要擔心,蘇安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會有人收拾他,再說了,等景航醒來之後,也照樣會報仇的,你就放心吧。”
“這樣最好了。”蘇睿勤說道,“不管怎麼樣,現在還是等景航醒來最重要了,至於蘇安遠那邊就交給我吧,我明天就召開記者在招待會,趁着蘇安遠現在沒有脫離危險期,還能讓我們自由的利用,要不然等他清醒了,恐怕又是一個大麻煩。”
“那就麻煩你了。”葉軍說道,其實他也知道蘇睿勤不會這麼簡單的就選擇站在顧景航這邊,也只不過是這件事情對他有利罷了。
蘇睿勤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立刻就去辦,你們媒體那邊也要多加註意,景航昏迷不醒的消息不要在泄漏了。”
“我知道。”葉軍點點頭,然後又突然問到,“你爲什麼這麼幫景航?睿勤。我知道你從來不是熱心的人,也不是主動的人。”
“還是你理解我。”蘇睿勤捶了捶葉軍的胸口說道,“我也是爲了我自己罷了,我想要搬倒蘇安遠很久了,早就受不了了。”
“爲什麼?”葉軍問到,“雖然說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也是你的名義上的叔叔啊。”
蘇睿勤冷冷的一笑說道:“就是因爲他是我名義上的叔叔,就是因爲他姓蘇所以我纔要搬倒他,你要知道有他在,蘇家一天就不是我的,相比你也聽過,我這個小叔叔在蘇家到底有多受寵,就算他是個養子,也同樣會的到蘇家的股份,你說我怎麼能甘心?我纔是蘇家的長子長孫,怎麼能讓一個外人奪走蘇家?所以我這也是在幫我自己罷了。”
“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子沒那麼簡單。”葉軍也跟着哈哈大笑說道,“我還以爲你這幾年被你那個小叔叔壓制的沒有了銳氣了呢。”
“養精蓄銳。”蘇睿勤得意的說道,“我可不想在我沒有任何實力的時候得罪他,不過我覺得現在機會已經來了。”
葉軍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好了,這個機會很快就回來了,等景航醒過來之後,我們幫你一起對付你這個小叔叔,早就想要收拾對方了。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好。”蘇睿勤伸出胳膊,大力的擁抱了一下葉軍,“這可是你說的,我就等着景航那個臭小子趕緊醒過來了,他可不能真的象醫生說的那樣一睡不醒啊,要不然的話我可是不會放過他的。好了,不說了,我要回去準備記者會了,你也會去吧。”
“嗯。”葉軍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放心好了,景航一定會醒的,要不然我們都不會放過他。”
“你說什麼?景航昏迷不醒?葉軍,這個事情是真的嗎?”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從國外回來就聽到這麼震驚的消息。
剛剛送走了蘇睿勤,葉軍就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個驚訝的聲音,他回頭一看,確實正驚惶失措的很久沒有出現的莫然。
葉軍忍不住頭疼的皺了皺眉頭,怎麼今天到底是什麼好日子?爲什麼所有的人都來了?而且是最麻煩的一個人物。
“你快點說啊。”莫然還在等着葉軍的回答,看到葉軍皺眉之後,就立刻着急起來,“景航昏迷不醒是怎麼回事?”
說完,就看着葉軍背後的病房說道:“景航是不是在這間病房,我要進去看看他,景航,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想到裡面還有何不歡,夙夜他們,所有葉軍就趕緊想要阻攔莫然開門的動作,“哎,莫然,你先不要進去,先聽我說。”
可惜,他的動作還是太慢了,莫然還是打開了病房的門,就這樣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何不歡他們正在跟巧克力等人說這話,所以根本沒有意識到病房門會被人打開,他們還以爲是葉軍,結果擡頭一看竟然是一直都沒有出現過的莫然。
“怎麼這麼多人在這裡。”看到房間裡面很多人之後,莫然有些吃驚,而且除了何不歡和蘇朋之外,其他人自己都不認識,於是莫然就有些奇怪的問道,接着就一臉臉色不善的看着何不歡幾個人,眼裡閃過一絲記恨的色彩,“你怎麼還在這裡?景航呢?”
“你是誰啊。”因爲夙夜他們都沒有見過莫然,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女人也覺得非常的奇怪,而且口氣還這麼不好,所以夙夜就皺着眉頭上上下下的把莫然給打量了個遍說道,“隨隨便便就闖進別人的病房,一點禮貌也沒有。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我們不認識你,麻煩你出去,不要隨便的不敲門就闖進來。”夙夜毫不客氣 說道,“如果你不走,我就叫醫生趕你出去。”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話。”莫然聽到夙夜的話之後立刻端出了一幅主人的架子說道,“我是來看顧景航的,你又是誰?”
因爲夙夜他們都不認識莫然,所以一開始的時候聽到莫然說話很不客氣還以爲是走錯房間的意外訪客,但是聽到對方說起了顧景航的名字,夙夜就有些吃驚,他回頭看了看何不歡,這才發現何不歡的臉上並不是很高興,於是也就不再說話坐在一旁。
莫然環視了病房一圈之後終於發現了躺在病牀上的顧景航,看到顧景航一直沉睡的樣子,莫然想起了之前在走廊裡面偷聽到的葉軍還有蘇芮親的對話,想到這裡莫然不免心裡一驚,難道剛剛葉軍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他還以爲對方是在騙人的呢。
可是,現在明知道自己已經來了,但是顧景航還是沒有反映只是一直躺在病牀上,莫然也知道情況不對勁了,怪不得大家都這麼緊張的看着自己,估計是不想讓顧景航昏迷的消息被旁人知道,而且剛剛葉軍也說了顧景航昏迷的消息一直都被封鎖了。
怪不得自己這麼多天了都沒有顧景航的消息,原來是被這羣人給秘密的保護起來了,可是自己知道的已經太晚了。
想到這裡,莫然立刻回過神來,猛然跑過去撲在顧景航的身上不可置信的大聲叫道:“景航,景航,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唬我啊,景航,怎麼好端端的會昏迷不醒呢,是不是有人想要害你,景航,我是莫然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景航……”
看樣子,莫然也被這樣子的顧景航給嚇到了,眼睛裡面再也不象之前那樣盛氣凌人,而是變的悲傷難過起來,似乎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也顧不得維持自己千金大小姐的高貴形象,一直像個瘋子一樣不停的搖晃着顧景航,“景航,你醒醒啊。”
“莫小姐,你不要這樣晃顧先生,這樣對他的身體不好,而且他的身上還帶着針管呢。”到最後還是巧克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伏下身子把莫然從顧景航的身上拉了起來說道,“顧先生變成這樣子我們也很意外很難過,不過請你控制住你的情緒,不要影響到病人休息好嗎。”照這個莫然這麼晃下去,如果是別的什麼東西的話,恐怕早就已經散架了,顧景航現在的情況可經不起這個。
雖然說顧景航現在不是自己照顧的病人,但是護士的天職本性還是讓巧克力忍不住開口說話了,她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莫然正哭的起勁,猛然一下子被人拉開,再加上看到顧景航這個樣子,當然有些不痛快,於是就面色不善的轉頭,看到的確實一個陌生的面孔,於是她皺着眉頭問道:“你又是誰?牀上的人是我的未婚夫,看到她這個樣子,我能不難過嗎?你不要管我。”
巧克力沒有想到莫然竟然不記得自己了,想來當初顧景航受傷住院的時候,自己雖然是照顧何不歡的護士,但是也去過顧景航的病房裡面幾次,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大小姐已經忘記自己的樣子了,於是只能語氣溫和的再次做一次自我介紹。
“我是這個醫院的護士,之前顧景航先生住院的時候我還去他的病房照顧過幾次,也見過過莫小姐,想來您已經把我忘記了。”
聽到是之前顧景航住院的時候照顧他的醫生,莫然的眼睛閃了閃,有一點點心虛,雖然說很快就不見了,但是巧克力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看來這個莫然小姐之前消失的行爲很可疑呢,尤其是在自己知道她做了那種事情之後。
“我不記得了。”莫然故作平靜的說道,“我記得當時景航的主治醫師不是你,當初那個小護士也不是你,所以就不記得了。”
巧克力微微一笑說道:“您不記得也是應該的,顧先生生當初的主治醫生是王醫生和護士長,我只不過是之前幫顧先生換過幾次藥而已,所以莫小姐可能的確是對我沒有印象,不過我倒是經常聽王醫生提起您呢,說您是個好人,照顧顧先生很細心。”
聽到王醫生的名字,莫然的臉色變的更奇怪了,眼睛裡面也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下巧克力可以確認自己的確沒有看錯了。之前還以爲剛剛這個莫小姐露出的表情是錯覺,不過現在看來莫然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真的,不過她應該不知道自己知道了。
“哦。你說王醫生啊。”莫然勉強的笑了笑說道,“王醫生的醫術也很好,景航交給他我很放心,不過在這之後我因爲有急事所以就先出國了一趟,我父母在加拿大的公司出了一點問題所以我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爲什麼景航會變成這樣子嗎?還有現在景航的主治醫生是誰?你們醫院是怎麼說的?爲什麼景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通知過我們?”
“這……”巧克力有些啞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莫然的問題,畢竟自己現在根本不是顧景航的主治醫生啊,怎麼回答。
“怎麼了?”莫然看到巧克力被自己問倒了,心裡有些得意,哼,乳臭未乾的野丫頭竟然還想套我的話,真是太小看我莫然了。
原來莫然早就認出了巧克力,畢竟當初巧克力可是照顧何不歡照顧了很久的,對於自己的情敵已經情敵身邊的人,莫然當然要調查個清清楚楚,所以莫然一眼就認出了巧克力,不過她不知道對於自己和王醫生之間的事情這個小護士知道多少,所以才故意當作不認識巧克力的樣子的,這樣的話等自己以後事情真的敗露了,也可以推倒別人的身上,這樣就少一個認證了。
看到巧克力啞口無言的樣子,莫然又咄咄逼人的說道:“什麼這那的,我們景航一年給你們醫院捐助多少錢,難道你不知道嗎?現在景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醫院竟然連我這個未婚妻都沒有通知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有把顧家給放在眼裡?”
“是我不讓說的。”看到巧克力被莫然的咄咄逼人問的委屈的紅了眼眶的樣子,何不歡突然出聲說道,“是我不讓醫院說出去的。”
莫然聽到聲音之後回過頭來,看到說話的人正是何不歡,眼裡閃過了一絲嫉恨的色彩,爲什麼這個女人還在顧景航的身邊?
“你怎麼還在這裡?是不是你把景航變成這個樣子的?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的,可是爲什麼你竟然如此的陰魂不散,只會把災難帶給景航,上次景航就是因爲纔會受傷的,現在又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你竟然不讓景航的家人知道他的情況。”莫然一步步的走到何不歡的面前,惡狠狠的盯着景航說道,“說,你到底是什麼居心,是不是就是想要獨佔景航的公司和財產。”
“喂。”夙夜他們在旁邊聽不下去了,就連一向平和的高然都忍不住皺眉,“你說話客氣一點,”夙夜說道,“什麼叫做只想霸佔顧景航的公司和財產啊,顧景航現在變成這幅鬼樣子,要不是不歡照顧他的話,恐怕他現在早就去見閻王了,還輪得到你說話。”
“夙夜。”看到夙夜還要一張嘴巴霹靂啪啦的說下去,何不歡立刻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頭,要不然的話這個事情就解釋不清楚了。
何不歡給夙夜始了個眼色,示意對方不要亂說話,確定對方不再亂說話只能憤憤不平的閉嘴的時候才放下了心,轉頭對着莫然說道:“景航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不想的,之所以沒有通知顧家是因爲當時情況太危及了,只能先給景航做手術,所以纔想在事後通知你們,可是在手術之後卻聯繫不到顧伯父他們,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我本來打算等景航的情況好一點再說的,沒想到。”
“你以爲你是誰啊。”何不歡還沒有說完,話頭就被莫然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你憑什麼替景航來做決定,甚至還決定景航在這家醫院做手術,萬一手術有風險呢?萬一景航再也醒不過來了呢,你有沒有想過事情的後果啊,你跟這家醫院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把景航困在這裡,還有,景航的未婚妻是我,所以你憑什麼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你有這個資格嗎,何不歡?你有嗎?”
何不歡的身體顫了顫,莫然的話正好擊中了她的軟肋,的確,自己現在沒有得到顧家的承認,在莫然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所以顧景航的未婚妻還是莫然,就算是顧景航爲了自己可以連性命都不要,但是自己卻的確沒有資格簽字?
“怎麼?”看到何不歡蒼白的臉色變的更加的蒼白,莫然高高的昂起頭得意的說道,“現在沒話說了?我現在以景航未婚妻的身份告訴你,以後請你不要出現在顧景航的面前,而且我現在要馬上聯繫美國那邊的醫院幫景航做轉院手續,你走吧。”
“不行。”一聽到莫然要幫顧景航做轉院手續,何不歡立刻擡起頭來制止道,“現在景航的情況並不是很好,醫生也說過不要讓他動來動去的免得觸發了後遺症,所以你暫時不能幫他轉院,如果非要轉院的話也要等到景航醒過來之後再說。”
雖然說莫然總是拿未婚妻的身份來壓制自己,但是在面對顧景航的問題上,何不歡卻意外的固執,不肯同意給顧景航轉院。
莫然一聽到何不歡不同意,立刻就豎起了柳眉怒氣衝衝的說道:“你以爲你是誰啊,我纔是景航的未婚妻,至於你現在私自在同意書上簽字的行爲我們會保留追究權利的,景航會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你害的,現在竟然還阻止景航轉院,身爲景航的未婚妻,我現在不信任這家醫院,所以要給他聯繫更好的醫院,難道這也有錯嗎?你有什麼資格阻止我?你還是老實的離開吧。”
蘇朋看到莫然如此咄咄逼人的樣子,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家醫院是顧景航投資建立的,也就是相當於顧家的私人醫院,醫療設備還有醫學的技術都是很頂尖的,你不信任這家醫院也就是不相信顧景航的眼光了?而且顧景航一開始養傷的時候就是在這家醫院,他的父母也都指名要在這家醫院裡面治病,你現在這樣說,豈不是不信任顧景航的決定?”
聽到蘇朋幫自己出頭反駁莫然,何不歡朝蘇朋送上一個感激的眼神,換來對方一個沒有關係加油的手勢,何不歡點點頭。
看到莫然來到之後就一幅趾高氣昂的模樣,好像真的已經成了顧景航的太太一樣對何不歡指指點點,蘇朋就覺得心裡有些不痛快,先不說顧景航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就是這幾天看到何不歡不眠不休照顧顧景航的樣子,蘇朋也看不下去何不歡被人欺負。
尤其是被莫然這種人欺負,估計任何人看到何不歡細心的照顧顧景航的模樣,都會忍不住被對方給感動而幫何不歡說話。
面對盛氣凌人的莫然,何不歡有些心虛,但是蘇朋卻完全不懼怕對方,反正自己跟莫然有不熟,當然不怕撕破臉,於是她看到莫然連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再接再厲的說道:“當初顧景航出了意外進了醫院,如果不是何不歡冒着風險簽字的話,恐怕現在顧景航早己死了,而我們也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顧景航的父母,不過因爲當時他們在國外所以聯繫不上,至於你這個未婚妻,我聽說從故景航受傷之後你就沒有再出現過了,這算是什麼未婚妻?而且剛剛你也說過了,你出國旅遊去了,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什麼未婚妻會在自己的未婚夫被綁架出車禍的事後可以一個人在國外逍遙不聞不問的,這就是你所謂的未婚夫?”
“你……”莫然沒有想到這個自己沒有見過的女人竟然會如此的牙尖嘴利,竟然被蘇朋的話給賭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乾巴巴的解釋道,“我當初出國可是有原因的,是因爲我父母在加拿大的生意出了問題,所以纔會匆匆忙忙出國的,至於景航這邊,對於他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當然也覺得很痛心,至於想給他轉院也是爲了能夠景航更好的康復,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
“如果真的是爲了景航康復的話,就先不要給他聯繫轉院讓他在路上動來動去的辛苦了。”葉軍推開門之後,正好聽到了莫然的這句話,對於顧景航的這個未婚妻,葉軍不禁一個頭兩個大,先不說莫然給顧景航轉院的動機是什麼,光是想到之前莫然在顧景航受傷的時候做的那些事情,就讓葉軍沒有辦法信任莫然,於是也站在蘇朋的一邊說道,“轉院的問題以後再說,等景航醒來之後,確定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我自然會聯繫美國那方便的專家來給景航做一次詳細的檢查,現在就先不用了吧。”
“可是,景航到底什麼時候醒過來?”莫然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我剛剛在走廊裡聽到你說,景航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景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爲什麼你們全部都要隱瞞景航的病人不讓人知道。”
“景航的病情是我讓隱瞞保密的,”葉軍抹了一把臉說道,“畢竟這個消息傳出去了,對景航還有顧氏都不是好事情。”
“景航到底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真的沒有甦醒的可能了?”莫然仔細的盯着葉軍問道,“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
葉軍嘆口氣,每次別人問起這個問題,都是自己最難回答的,因爲每當回答一次這個問題自己都要再難過一次。
“景航的甦醒問題醫生只是做了最壞的打算,所以我們現在也不確定究竟景航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不過我們不會放棄的。”
莫然冷哼一聲說道:“光是你們不會放棄就可以了嗎,這也要看醫生那邊怎麼說?現在我要知道景航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跟蘇安遠有關?可是爲什麼蘇安遠要突然對付景航而且把景航變成這個樣子?還是說根本不是普通的車禍,所以纔會變成這樣?”
葉軍有些驚訝的挑眉,看來莫然剛剛在走廊裡面偷聽到的東西不少,可是自己和蘇芮親竟然誰都沒有發現,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堵住莫然的嘴才行,要不然的話她在媒體的前面亂說對誰都不好,顧景航就別想安心的靜養了。
看到葉軍的表情,莫然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原來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不過就怕葉軍不說真話。
想到這裡,莫然開口說道:“葉軍,你最好是老實的告訴我真相,不要試圖騙我,否則的話我可是會自己追查的,如果到時候讓媒體發現我的動靜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不會對媒體亂說什麼,所以你最好說真話,到底景航身上發生了什麼?”
看來這個莫然也不是很笨的嘛,竟然能夠看出來自己想要騙她,果然不愧是萬美玲看中的人,還是有點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