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嗚嗚……我是夏雨啊,郡主,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嗚嗚……都是琛王的錯,嗚嗚……郡主……”夏雨道。
“嗚嗚,郡主,你要走也帶春風走啊,嗚嗚……”春風道。
“別哭了,吵死了……”冬雪道。
“冬雪,你怎麼可以這樣,郡主都走了,還不准我們哭,是不是,夏雨?”春風道。
“就是……嗚嗚……”夏雨道。
“郡主,你怎麼能就這麼去了呢?”秋霜扭過頭,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又瞥到百里嵐鳳冠霞帔的衣領有些凌亂。
郡主一向最愛美了,想着秋霜伸手打算將百里嵐的衣領抹平。
眼前一黑,感覺到有人靠近,一向沒有安全感的齊洛嵐立即擡手打掉那人靠近自己的手,迅速起身,做防備狀。
“郡主……”見躺在牀上的人突然醒來,四大丫鬟震驚不已,不禁驚呼。
“郡……主?!”齊洛嵐一愣,什麼東西!又見四人不像對自己有敵意的模樣,便放鬆了警惕。
“郡主,你可算醒了,我們……我們四個還以爲你走了,嗚嗚……”春風看着齊洛嵐,一把熊抱住她,不禁喜極而泣。
剛放鬆警惕就被人襲擊,齊洛嵐不禁有些惱,一把推開抱住自己的春風,怒道,“我不是什麼郡主,更不認識你們幾個,都離我遠點。”
春風被齊洛嵐一推,險些跌倒在地,幸好被夏雨扶住。
而秋霜,方纔被齊洛嵐出手打到的手臂開始有些發青了。
四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怎麼郡主醒來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齊洛嵐看到四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也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下自己,發現她正穿着件古時的鳳冠霞帔,一副新嫁娘的模樣。這不是她的衣服啊?怎麼會?
齊洛嵐想着,微微蹙眉,又環顧了一週,眉頭更是緊蹙了。
這間房奢華無比,以紅色爲主調,門上、窗上都張貼着大紅喜字,桌邊擺着一壺酒和兩個茶杯,很是精緻,不過房樑上還吊着根被人用劍削斷的大紅束帶,房樑下還有把未擺正小椅凳。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開啓了生死鏡嗎?那我應該死了啊?
齊洛嵐想着,不禁捏了下自己的臉,會疼啊?
“郡主……”四人看到齊洛嵐的模樣,更是詫異不已。
聽到有人喚自己,齊洛嵐回過神,想了下,開口道,“你,說……”齊洛嵐指了指黃衣的丫鬟,“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夏雨聽見齊洛嵐點名問自己,不禁愣了下,才道,“這裡是琛王府,郡主……郡主您是昨天才嫁到這兒來的……”她說到這裡,又想起昨天的事兒,不禁擡頭看了眼另外三人。
琛王府?昨天?出嫁?
不理會夏雨接下來的話,齊洛嵐只感覺有兩個記憶“唰”地一下開始涌現在腦海裡,然後不停地來回盤旋,最後定格在兩個場景上。
一個場景是一個叫百里嵐的絕色女子,鳳冠霞帔,心如死灰的解下腰間的束帶,掉死在了這個房間裡。
另一個場景是一個叫齊洛嵐的女子,在執行任務時發現自己被最信任的人出賣,在即將被強暴之際轉動右手腕上的生死鏡,心如死灰,自我毀滅。
兩個場景都刺痛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