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劉瀲正在雪蓮的房間準備拍攝,其他三人也都聚集在這周圍。
“師遠哥哥!”簡思凌看到師遠,立刻開心地跑了過來。
“那邊那個,就是自稱是你舅舅的製片人吧?”師遠偷偷指了指,問簡思凌。
“嗯……是他……”看到製片人,簡思凌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走,我們過去,調查一下。”
“調查?”
“嗯。你好好配合我。”
“哦,好。”
說話間,師遠已經走到了鄺威凜的面前。
“哎喲,這不是凌凌嗎?”鄺威凜看見簡思凌,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滿面紅光地打着招呼。
“啊……舅舅……”簡思凌沒辦法,也只好喊了一聲。
“這位是?”鄺威凜突然顯出了狐疑之色,警惕地看向了正和簡思凌並肩而站的師遠。
“舅,好幾年沒見了,我是師遠啊,是簡思凌的表哥。”師遠非常自然地說。
“表哥?”
“對,我媽是思凌的姑姑,和您那邊的聯繫,的確是少了點。這不,我們得有五六年沒見了吧?您可沒什麼變化啊。”
“哦……哦,原來是你啊,真是,這麼多年沒見,都長這麼大了?好好,有出息。”鄺威凜硬擠出了一個笑容,胡亂地誇了幾句,就又和簡思凌說話去了,然後纔開始問電影拍攝的事情。
師遠的表情恢復了嚴肅,羅亞森等人也都湊了過來。
“我覺得,我們可以實施那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一步了。”師遠對衆人說道。
“嗯,好。”羅亞森說,其餘幾人也都點點頭。
這時,一個年輕女子走到了師遠身邊,正是廖晴晴的助理樑雨。她看了看師遠,語調怪異地說:“你是師遠嗎?”
“是的。你有什麼事嗎?”師遠說。
“你電話號碼是多少?”
“電話號碼?”樑雨的問題讓師遠多少有些意外。
“哎呀,不是我想要你的電話,”樑雨似乎有些急躁地跺了下腳,“是廖晴晴想要。”
“廖晴晴?”師遠想起剛剛送她離開村子,之後還擔心過她的安危。現在樑雨說廖晴晴想要他電話,不知是不是出現了什麼異常?
想到這裡,師遠立刻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樑雨。很快,電話便打了過來。師遠無意地瞥了一眼樑雨,發現她正用一種極爲複雜的目光瞪着他。那目光裡有憤怒,有嫉妒,有驕傲,有怨恨,似乎還有一絲……好感。電話鈴正響着,師遠沒有時間做太多考慮,接起了電話。
“喂,是師遠嗎?”廖晴晴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聽上去還算平靜。
“是的。廖小姐,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師遠客氣地說。
“師遠,你現在……還在那個古宅裡嗎?”
“嗯,還在。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你有什麼事嗎?”
“嗯……也沒什麼事,就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不知道對你來說會不會有用……昨天夜裡我遇到了怪事,天亮後我回到我的房間,結果發現喬月不見了。而且,後來我到崔雪漪的房間去過,發現崔雪漪和她的助理也都不見了。”
“都不見了?”
“對,而且崔雪漪助理的睡袋上的輪廓,看起來像兩個嬰兒。師遠,如果你見到他們幾個,一定要加倍小心啊!”
“好,我會留意的,謝謝。崔雪漪的樣子我是知道的,另外兩個人的外貌,你能簡單給我描述一下嗎?”
“嗯,好。崔雪漪的助理是一個圓臉戴眼鏡的女生,總是扎着高馬尾……”
廖晴晴對錢露顏和喬月的相貌進行了一番描述,之後又簡單說了兩句話便掛斷了電話。師遠將手機放回口袋裡,正想說話,卻被一陣喧譁聲打斷。
“高導,怎麼回事?”
隋衍已經將於四海帶了過來,剛到二樓他便大喊大叫起來。高雲飛導演免不了又是一通抱怨,於四海立刻指揮兩個人進去將梳妝檯擡了出來,研究了一番後與洞房裡的梳妝檯進行了對調。
羅亞森拍了拍師遠,小聲說:“這個男的剛纔下樓去找於部長,好像用的時間特別長啊。”
“有多長?”
“我沒有看具體的時間,但是至少有十五分鐘了。這座古宅樓上樓下跑一遍,速度快一點兒的話連三分鐘都用不上,就算找人需要一點時間,七八分鐘絕對夠用了。這個小子,我看有些問題。”
“嗯。先記下來,晚上回去後我們好好分析一下。”師遠觀察了一下隋衍的動作和神色,暫時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工作人員將原本放在雪蓮房間裡的豪華梳妝檯搬走後,羅亞森又有意地用一塊布將鏡子遮了起來。如此一來,劉瀲感到壓力減小了很多,終於不那麼緊張了。但是壓力變小後,她卻覺得有些不舒服,好像這戲服裡有什麼東西。
見劉瀲在不自然地亂動,羅亞森問:“怎麼了,劉瀲?”
“哦,這衣服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磨我的皮膚,好像是標籤沒摘。”
“哪兒?”
“右邊肩胛骨這裡。”
“哪裡會有標籤縫在那種地方的?再說戲服一般不都是特製的嗎?”羅亞森有些納悶,叫過簡思凌幫劉瀲查看。
“有張紙。”簡思凌說着,將紙拿了出來。
“紙?”師遠突然警覺起來,走了過去拿過那張紙查看。
是一塊挺小的紙,明顯是一張大紙的一部分,好像是被撕下來的。
“這是……”師遠突然想起,他們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沒有找到。
“什麼東西?”幾人都湊過來查看。
“是周發財背後的那張紙的一部分。”師遠說。
“就是寫着‘我有罪,我害怕’的那張紙?”
“對,就是那張。這上面肯定有重要線索,否則它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在雪蓮的戲服裡出現?這只是一部分,還有一些,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師遠說。
目前這張紙上還看不出什麼信息來,只有幾個沒什麼意義的字。那張紙的邊緣很不整齊,十分扭曲歪斜,好像是故意撕成了讓人看不出內容的樣子。
師遠正想再說些什麼,高雲飛導演又喊了起來,招呼劉瀲抓緊時間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