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需要一個緩衝的時間,讓盛帝好好的查一查這些屍骨的來歷,畢竟裡面還有一些是他曾經十分看重的朝廷重臣!
他應當好好的看看,這個兒子都做了些什麼!
殺心
“人都是貪婪的。”楚蕭寒負手而立,看着夕陽在天邊留下的一片紅霞嘆道。
身份皇家的子嗣,從一出生便決定了逃不開這些陰謀詭計。你想要活下去,就要比別人更聰明,手段更高明。
而一切的爭端都來源於對於皇位和權力的渴望。
幾國之間亦是如此,誰都想要不擇手段的擴張疆域,哪怕攪得整個大陸腥風血雨也毫不在意。這麼些年,幾國都沒有放棄對於前朝遺蹟的探尋,因爲那裡埋藏着能讓無數人爲之瘋狂的寶藏。
他的生意遍佈幾國,可加起來還沒有那些寶藏的一半多。
這樣重要的消息她都願意告訴她,讓他來操辦,可見她是十分的信任他的。這個認知讓楚蕭寒的心裡很是舒服。
“在其位,,謀其政。”上天給了他們一個好出身,自然也要拿走一喜什麼東西這才公平。
比如自由和愛!
出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由於是微服出巡,便也沒有帶很多人出來,除了平常個跟在楚蕭寒身邊的墨珏,還多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白欣悅也將跟在她身邊的那些暗衛傳喚了出來,讓他們在一起聚聚。
“這段時間你們便跟在明處,好好的保護她的安全。”
楚蕭寒這般說道,暗衛們神色一緊,拱手應了句是。
行了一段路程之後,天色便全黑了但由於下午的耽誤他們沒有按照計劃趕到下一個城鎮去。木兮已經困的趴在茶几上睡着了。4白欣悅拿出了一件披風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身上。
“主子,今晚怕是要紮營了。”
墨珏在外面說道,木兮動了動身子,有了轉醒的跡象。
“恩。”挑開簾子看了看外面,前面是一座深山,夜裡趕路十分的危險。荒郊野嶺的野狼羣很是厲害,他們縱然都有武藝傍身,可也架不住狼羣數量多啊。
那些暗衛得了准許,動手開始生火那些。
外面的動靜總算是把木兮吵醒,看着她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揉了揉眼,“小姐,我們這是到哪了?”
“今晚先停下不趕路了。’”
白欣悅說到,語氣雖然與往常一般無二,可木兮還是敏感的聽出來她語氣中的雀躍。
小姐尋常將自己逼迫的太冷靜了,除了帝都便不需要如此想要怎麼活便可以怎麼活。
木兮擡頭看了看楚蕭寒,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這裡有些多餘,笑嘻嘻的說道:“奴婢去幫着他們收拾飯食去,一羣大老粗弄出來的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一溜煙便已經跑得沒影了,遠遠的還能夠聽見她對着墨珏他們喊:“哎呀,這東西不能這麼烤。”
“少放點這些。”
“果然白三小姐身邊跟着的都是伶俐的,木姑娘好手藝。”
外面熱鬧的很馬車裡卻有些安靜出奇。二人心知肚明木兮這是在故意給他們製造獨處的空間,可突然面對面的坐下來之後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們從未收拾過那些東西。”
楚蕭寒聽着外面木兮咋咋呼呼的喊叫着,不知爲何有些尷尬。他身邊跟着的人都吃慣了錦衣玉食,從來也不需要他們動手來弄這些。
誰也沒有想到會在外露宿,自然沒有考慮過飲食的問題。
“我知道。”想都不用想,楚蕭寒身邊的人都隨了主子的脾性,一個個清高的很,哪裡願意去弄這些。好在木兮的手藝不錯,否則的話他們今天豈不是要餓肚子。
實際上楚蕭寒都不明白他說出這句話的意義是什麼,爲了緩解尷尬隨口說了一句,誰知道後面更加的尷尬了。
“主子,能吃了。”聽到這話,白欣悅率先除了馬車不由得輕呼了一口氣,腳步輕快的朝着木兮走了過去。
衆人紛紛圍了出來,楚蕭寒坐在馬車上一動不動,許久之後露出一抹笑容來,她害羞的樣子,似乎還不錯!
帝都裡,夏許凡回了府裡被一些瑣碎的事情絆住了,進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心中還在盤算着聖上同意了之後他要用多少的時間才能夠追上楚蕭寒他們。
然後說些這個想法之後,盛帝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夏許凡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有些愕然的看着盛帝。
盛帝放下手中的硃砂筆,凝神沉思了片刻,問道:“你當真不知道朕不讓你去的原因是什麼?”
“微臣不知。”夏許凡仔細在腦海中盤算了一番,發現近日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讓他親自出馬的,搖了搖頭。
盛帝有些失望,嘆了口氣,“看來你的心思是全部都放在了一個女子的身上,導致你自己該做什麼都給忘記了啊。”
盛帝話語有些危險,似乎還蘊含了一股殺意。他並在乎夏許凡究竟看上了誰,又做出了什麼匪夷所思的舉動,這麼些年,從小呆在身邊,他是什麼性子怕是沒有人比盛帝更加的清楚了。
然而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所有的心思都被一個女人給佔據了,將正事全部都拋諸腦後,這是盛帝絕對不能允許的。
他狠不下心來殺了夏許凡,但是要殺一個女子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夏許凡對於盛帝何其瞭解,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夏許凡便知道他動了某些心思,當下心中一震。
“微臣不敢,聖上特許微臣回帝都休養一些時日,微臣便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下面的人,因此才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還請聖上責罰。”
夏許凡說的每一個字都沒有提白欣悅求情,分明將她撇的乾淨,在這個要是還未白欣悅開脫的話,以盛帝的心思,怕是真的要把這個念頭付諸於行動了。
他最討厭的便是有東西脫離他的掌控,不管是那些兒子,還是比親生的日子更要親近的他!
“罷了,你身上的傷可是好些了?”一聽到傷的事情,盛帝的眸光柔和了下來,要不是因爲夏許凡命懸一線。他也不會將那些事情交給其他的人去分擔。
現在弄得一團糟,整日裡都在爲了那些小事犯愁。
說到底,還是他欠了他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