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內最近在找天賦異稟的醫者,這件事引起的軒然大波也不爲過,由於楚璃墨事件被隱瞞的非常好,外界暫時不知道,那些醫者的最終服務對象,是昏迷不醒的楚璃墨。
在京城浪了一陣子的活死生,自然而然的也看見了那張皇榜,只可惜,他對這件事並不感興趣,總歸是皇室裡的誰頭疼發熱,大驚小怪罷了。
玩夠了的活死生準備前往下一個地點,他已經想好了,下一個目的地往北邊走,走到哪裡算哪裡,沒有錢財就給人治病換取錢財。
反正,這世界上,還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等待着他,他不能荒廢了時間。
收拾好包裹,活死生暢想着未來的安排,坐着馬車往城外駛去。
再說尚珏那邊,把尚寧帶回去的尚珏,原本還以爲會被母親和尚大人責罵,卻沒想到,他講述完事情經過後,尚夫人對尚寧憐愛得很,甚至願意認尚寧爲乾女兒。
尚寧雖然話說不利索,卻乖巧懂事,非常討人歡喜,也難怪尚夫人對她青睞有加。
只是,最近尚書府的氛圍並不好,原因還是在皇宮裡,經受一次瘟疫災難的大盛,其實力已經有所下降,雖然楚蕭寒已經竭盡全力控制,但是楚璃墨的事情分散了他的心。
眼看着半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半,楚璃墨也越來越虛弱,無能爲力的楚蕭寒已經開始準備放棄楚璃墨,雖然這是一個很讓人心疼的決定,卻是必須要承受的。
楚鳶卻一直不想要放棄,她甚至去藏書樓看過了,但是都沒有獲得什麼有用的線索,她很苦惱,殘機子也並不在藏書樓。
難道……命運已經註定了嗎?楚鳶忍不住想要質問老天爺。
或者……她可以去找武林盟,讓上官邱逼葒豔交出解藥,楚鳶這樣想。
然而剛把這個想法告訴給楚蕭寒,楚鳶就得到了楚蕭寒的否定,實際上這個想法楚蕭寒也想過,不僅想過還付諸行動了。
朝廷派人去和上官邱秘密交涉,希望上官邱能夠合作,得到的答案卻不讓人滿意。
明亮寬敞的養心殿中楚鳶,看着正在批閱奏章的楚璃墨,忍不住開口質問:“爲什麼要對武林盟禮遇有加,直接把上官邱抓來,嚴刑逼供,我看他交不交出解藥!”
楚鳶非常衝動地衝楚蕭寒說了這一席話,結果卻得到了他的輕輕一瞥。
楚蕭寒搖了搖頭,對楚鳶的天真感覺到無奈,他將手中的朱漆筆放下,對楚鳶說:
“你說的簡單,可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你雖然很敵視武林盟,而武林盟也的確危害着朝廷,但是,貿然將身爲武林盟主的上官邱抓來,那麼事情就不是武林盟那麼簡單的了。”
“整個武林有多麼大的能量,這一點混跡江湖的你會不知道嗎?我要的是百姓安定,現在瘟疫剛過,我們就把矛頭對向武林盟,你覺得天下人怎麼想?”楚蕭寒反問道。
楚鳶垂下了眼眸,喃喃道:“我要的,也不過是哥哥能康復……就算被天下人針對,那又怎樣?反正我不在乎,要是我的親人因爲武林盟而付出生命,我一定會毀了它,不惜一切代價。”
楚鳶彷彿陷入了某種死角之中,武林混亂又怎樣,反正她一定要讓上官邱拿出解藥。
“鳶兒,胡鬧!你現在怎麼變得那麼偏激?”楚蕭寒皺起眉頭,看着楚鳶。
楚鳶盯着楚蕭寒,雙眼佈滿了血絲,憤怒在她的心裡堆積,她胸口不斷起伏着:“我不是偏激,明明只要抓住上官邱,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爲什麼,爲什麼……”
楚鳶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最後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她忍不住捂頭痛呼,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模糊。
看見楚鳶不好,楚蕭寒立馬接住痛昏過去的她,並且傳人喚御醫。
公主殿中,給楚鳶診過脈的太醫個個愁眉苦臉,原因無他,他們並沒有診斷出楚鳶有什麼病症,這……難道公主和皇上鬧彆扭,所以裝病?
對視一眼,太醫們已經有了判斷,他們想要儘量把楚鳶情況說的嚴重一些,但是門內人都知道沒有什麼大問題,然後來一些無關緊要的藥,反正這藥不會傷人,到時候也可以保證他們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等太醫們將楚鳶的情況酌情說了下,楚蕭寒皺起的眉頭一下子鬆開了,他也是混跡後宮多年,怎麼不知道這些太醫的說辭,潛臺詞是什麼。
他沒想到,楚鳶爲了讓他妥協,竟然作出了裝病這樣的行爲,但是對於楚鳶,他到底還是不忍心責罰,坐在牀邊,楚蕭寒說:“父皇希望你明白,作爲皇帝,朕不能視天下不顧,現在大盛才遭受如此大劫,實在不宜大動干戈。”
再次清醒過來的第二人格,聽見楚蕭寒這麼說,仔細查看了下楚鳶最近的記憶,心裡忍不住嗤笑,她睜開眼,學着楚鳶的模樣說:“我知道了,就按父皇說的去做吧!”
“孩子,你能理解就太好了。”楚蕭寒見楚鳶睜開眼睛,開口道。
正在這時,宮人說白欣悅已經來到殿外,原來木兮路過太醫院的時候,剛好看見太醫急急忙忙往楚鳶那邊跑,心疑的木兮自然而然的將事情告訴給了白欣悅。
這纔有了白欣悅來到,好在楚鳶這時候已經醒過來,不然的話,只怕不僅楚鳶的事情不好隱瞞,就連楚璃墨的事情也隱瞞不了。
“母后。”楚鳶第二人格看見白欣悅進來,微笑着對白欣悅說。
白欣悅一進來,就看見了笑着的對方,她定定看了眼假楚鳶,又看了看楚蕭寒:“母后?鳶兒今天麼這麼生分?”
不是錯覺,面前這個,雖然和她的鳶兒很相似,卻絕對不是她熟悉的鳶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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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鳶兒,對嗎?”白欣悅語出驚人,實際上,第二人格模仿楚鳶的確很像,可是有一點,是第二人格怎樣也模仿不了的。
楚鳶眼中對家人的重視、溫柔,在這個人眼中全部沒有,只有公式化的疏離。
“母后,你怎麼這麼說,我當然是鳶兒啊!”
“蕭寒,你是不是瞞着我什麼,鳶兒是不是也出事了?”白欣悅沒有理會對方,轉過頭對楚蕭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