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慢慢的散開了,白欣悅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聽一聲驚喜的呼喊聲從背後響起。
“出什麼事了,怎麼現在纔回來?”木兮氣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白欣悅待他站定出了口氣之後,這才問道。
墨珏在白欣悅的身後對着木兮嬉皮笑臉的打了聲招呼,木兮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小姐,我看到三房的公子了。”
木兮,突然湊近白欣悅低聲說道。白昇平?自從搬進了丞相府之後,這位三房的嫡長子可是一天到晚都見不着人,和帝都裡的一羣狐朋狗友整日裡花天酒地,白城不過問,府裡諸人自然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他怎麼了?”白欣悅知道木兮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個人,畢竟他們和三房一脈也不算十分親近。
“他和丹鳳公主在一起。”木兮小心翼翼的四下瞥了一眼,這才說道。扔出了一顆重磅炸彈,木兮站在白欣悅身後的不遠處,十分好奇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原本以他的內力是完全可以聽清楚他們的對話的,可墨珏不想惹得白欣悅心生不滿,只能強忍着自己內心的那股好奇。
“奴婢親眼看着他們進了一家客棧的天字號包房,過了好久都沒有出來。”
他就是爲了跟蹤這兩個人才會去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若不是爲了怕小姐擔心,只怕他還會在外面等上一陣,看看這兩個人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上次丹鳳公主來丞相府裡找麻煩的事情,可是讓木兮記憶尤深。
“我知道了。”白欣悅說了句,想起上次丹鳳公主來丞相府,爲了白飛揚大鬧的時候和白山平兩人眉來眼去的事情,再聯想到木兮剛纔的話,不由得替白飛揚惋惜。
看來是丹鳳公主,即便是來了帝都,也一點都沒有收斂他的行事作風。這在一定程度上不就是在和丞相府示威嗎。
或者換句話來說,白飛揚這個駙馬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可有可無。還沒有進門,便和白昇平搞到了一起,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行事放蕩。
“他們在哪?”
“祥平客棧。”木兮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白欣悅輕笑了一聲,看着墨珏,“可勞煩你辦個事?”
“白姑娘有事敬請吩咐屬下,屬下一定鞍前馬後,全力辦妥。”握着彬彬的朝着白欣悅抱拳道,這可是他們成王府將來的當家主母,這個時候不好好的套近乎,以後還怎麼混?
說到底還是他墨珏眼光好,就知道白姑娘和尋常女子不一樣,果然收了王爺的心。
等到白姑娘真的嫁進了宸王府,他墨珏的日子可就更加的滋潤了。
白欣悅招了招手,墨珏貼過來,低聲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我覺得眼神由疑惑,轉變爲驚喜,最後化作一抹詭異的笑容,對着白欣悅保證道:“白姑娘放心,屬下一定辦妥此事。”
沒想到白姑娘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和他們王爺真是不遑多讓,看來以後宸王府一定會很熱鬧了。
白欣悅看着墨珏將此事吩咐了下去,眼中隱隱有笑意浮現。白飛揚,看來你是要在帝都好好的火一把了。
從今日過後,只怕帝都裡沒有任何人會不知曉你白飛揚的名。藉着此事也正好給杜大將軍府一記耳光,讓他們清醒清醒。
“白姑娘,請。”等到諸事辦妥之後,月丘對着白欣悅說道,看了那幾個小孩子一眼,他們已經擦乾了眼淚,又跑到一旁嬉笑開來。
馬車緩緩的開始挪動,現在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中,今日的事情也被人以各種不同的版本流傳的數據,衆人紛紛都在猜測,那個能坐上宸王府馬車的女子究竟是誰!
白欣悅前腳還沒有踏進宸王府的大門,卻有一人已經收到了這個消息。
“這消息可是真的?”聽完了那婆子的話,喬靈兒滿臉的不高興,卻還是耐着性子問道。
“外面都是這麼傳的,說是有人親眼看見的。”那婆子看着自家小姐的表情,心裡一直犯怵。她是不是多嘴了?
“行了,下去吧。”喬靈兒忍下心裡的驚濤駭浪,但是無意的揮了揮手,那婆子悄悄的擡起頭看了她一眼,飛快的轉身退了下去。
等到房間裡再也沒有人的時候,喬靈兒眼眶一紅,豆大的淚珠便落了下來。
“先是白欣悅,又是神秘女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這段日子他一直被困在府裡,沒能出去,自然也沒有消息。
好不容易買通了看守門房的婆子,卻打聽到了這些,讓她心裡直犯堵。
“不,絕對不會的,寒哥哥向來對待女子都是一副冷漠的態度,這次的事情肯定是事出有因。”
喬靈兒頓時眼神一亮,支起身子來,飛快的抹了抹臉上的淚,一把拉開房門衝了出去。
此刻喬書墨正好在後院練劍,弓拉滿弦之後,一支羽箭飛速的劃破長空,穩穩地釘在不遠處的把心臟。
“公子累了吧,先歇歇。”隨身侍童遞上一方錦帕道,喬書墨接過,正擦拭着臉上的薄汗,就聽見侍童有些驚喜的說道:“公子,小姐來了。”
喬書墨擡眸,正好撞見喬靈兒,慌慌張張的朝着他跑了過來,連大家閨秀的姿態也不要了。
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喬書墨快步迎了上去,“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這個妹妹從小就是個病罐子,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將養着,好不容易找來了神醫替她根治頑疾,氣色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可那面上的愁容卻多了。
他說我知道他心中的癥結到底是什麼,卻也無能爲力。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勉強不得。蕭寒是什麼性子他很清楚,既然一再閃避,就肯定對她無意了。
更何況,還有那樣的女子……喬書墨的心神不由得回到了那日他們在玉屏山的時候,那樣謙和溫婉的笑容,那樣清冷疏離的姿態……
“大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