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就是小事,有人故意煽動村名鬧事,圍攻府衙。我將那人找了出來,又派人好生的安撫了那些村民,處理了一下災情也就沒有設麼事情了。”
楚蕭寒將她當成小孩子一樣輕而易舉的抱着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雙手從後面環着她的腰,防止她一個不小心便掉下去。
白欣悅也習慣了與他的肌膚之親,很是自然的順着他的力道坐着,“是什麼人煽動村民鬧事?”
這樣大規模的圍攻官差,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更不要說災民暴動影響惡劣,要是所有人都效仿他們,以後朝廷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白欣悅知道楚蕭寒既然將人都找出來,自然會將事情差個水落石出。
楚蕭寒嘆了口氣,“煽動災民情緒,慫恿他們圍攻府衙的人是一個叫劉二的莊稼漢,祖輩都以農耕爲生,他爲人較爲機靈,思維活絡,也樂於助人,在村民中的人緣還算是不錯。”
“而南山縣的縣令驕奢淫逸,手中的冤假錯案不在少數,可惜他上頭的人對他十分的庇護,因此也就穩穩當當的做了這麼多年的縣令。”
“今年一場暴雨導致農田沖毀大半,莊家收成不好,縣令卻要求加大稅收和糧食的繳納,劉二找了幾個人去縣衙裡討個公道卻直接被扣了下來。”
“那後來呢?”白欣悅認認真真的聽着他說話,他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緊緊的揪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讓白欣悅都忘記了她剛纔一直糾結這要告訴楚蕭寒的事情。
楚蕭寒見她很有興趣的模樣,輕笑了一聲,接着說道:“後來劉二的媳婦見他一去不回,便去了縣衙要人,誰知道縣令一眼便看上了劉二的媳婦,讓人將她抓了起來,關在屋子裡凌辱了三日,劉二媳婦不堪受辱,最終咬舌自盡。”
“縣令一看到出了人命,也不好繼續關着劉二他們,便暗中警告劉二不得聲張此事,否則的話便讓他家裡雞犬不留。劉二爲了年邁的父母,只能咬牙將這份屈辱忍了下來。”
後面的事情就不難猜測了,劉二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可死了媳婦,還是以那樣的方式屈辱而死,心中早就種下了仇恨的種子,恰逢這次好時機便利用村民的信任,在中間煽風點火,想要爲自己的媳婦報仇。
奈何縣衙中的衙役太多,縣令又是個縮頭烏龜,看到羣情激奮不敢露頭,劉二也拿他沒有辦法,後來楚蕭寒便到了南山縣。
再後來的事情便都是順理成章了。
要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劉二雖然經歷讓人心生同情,但是他不該利用村民的信任來爲私心買單,這次暴動官府採用了武力鎮壓,打鬥之中也死了十來個村民,傷了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他們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之所以村民會大規模的暴動,一來是爲了反抗官府這毫無人性的壓榨,二來是因爲對於劉二的信任,他這般是、、自私的只想到自己,毫不顧念無辜的村民,簡直喪心病狂。
“最後如何處置了?”白欣悅嘆了口氣繼續問道。
“劉二作爲暴動的領頭人和策劃者,當街處死。其餘兩名主犯關押十年,村民們都放回去了。”
法不責衆,即便這次大規模的暴動不是誰一人的錯處,但是也只能處置了那幾個主犯。再加上事出有因,楚蕭寒也沒有過多的追究。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白欣悅問道:“你是如何處置那個縣令的?”
“當衆凌遲!”
即便是這樣都覺得太過仁慈了些,這樣的狗官即便是受盡了世間的酷刑都覺得不解氣。身爲百姓的衣食父母,魚肉鄉里,加重賦稅,收受賄賂,草菅人命,簡直是無惡不作。
“就該這樣。”
白欣悅重重的點了點頭,每年的賦稅尚且在百姓的承受範圍之內,然而層層剝削,官吏貪污加重了百姓身上的擔子,這個狗官簡直是要逼着百姓去死。
“你想知道的問完了,是不是該我問了?”楚蕭寒微微一笑,擡手在她的腰間的軟肉上輕輕的摩挲着,身子湊近她的耳畔,呼出的熱氣正好吹在了白欣悅的頸間,氣氛顯得詭異而曖昧。
白欣悅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忘記了她現在坐着的位置有些尷尬,然而就當她發覺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抵在了她的兩腿間,耳後傳來了楚蕭寒有些壓抑着慾望的聲音,“壞丫頭,你是故意的?”
白欣悅剛開始還覺得有些愧疚,可聽到他這般聲音,又羞澀又有些好笑,頭埋在他的身上,雙肩笑的一顫一顫的。楚蕭寒有些惱怒的瞪了她一眼,隨即自己也笑了,“你再這樣,我倒是不介意在大婚前……”
話還沒有說出口,白欣悅趕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一臉討好的笑道:“好啦好啦,我不亂動就是了。”
說完之後,她果真乖乖的坐着,這般小心翼翼有乖順的模樣就像是一隻溫柔的貓咪,楚蕭寒緊緊的抱着她柔軟的身子,深呼吸了好幾次,纔將她無意間撩撥起來的慾火壓制了下去。
一直到他的呼吸恢復了平緩,白欣悅這纔敢動作。
“我跟你說個事情。”她鄭重的說道,雪琉璃的事情有必要告訴他一聲,不管怎麼說,她們都應該將真正的雪琉璃找出來。
楚蕭寒見她如此正經,也收起了笑意,“你說,我聽着就是了。”
“王府裡的那個雪琉璃並不是真的,她會武功。那日入府的時候我就覺得她的動作並不像一個久患重病的人,讓人監視了她兩日沒有什麼問題,還是有些不放心,今日去試探了一番,發現她果然會武功,而且身手不弱。”
白欣悅將這兩日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原本這些消息早該飛鴿傳書告訴他的,白欣悅擔憂會讓他分心便專門吩咐了影衛將事情壓下,等着他回來之後再做打算。
“這麼說,雪琉璃被掉包了?”楚蕭寒語氣一變,聽不出來喜怒。
“能在影衛的層層保護之下將雪琉璃換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便是……”
他們之間出了內鬼,她相信楚蕭寒肯定也是這樣想的,因此臉色才格外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