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睡夢中醒過來,楚鳶發現自己正躺在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鵝黃色的帷幔層層疊疊,玄關處擺着幾盆嬌豔欲滴的花,穿着粉色的宮女靜靜站在一邊,等待着貴人的吩咐。
紅木桌子上擺放着的青花瓷,茶杯裡的茶水還飄着熱氣,顯然那裡曾經坐過一個人,而現在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上了年紀的宮女從殿外走進來,見楚鳶醒過來,她連忙走了進來對楚鳶說:“謝天謝地,您終於醒了,你可能老奴擔心死了。”
楚鳶對這個宮女有印象,她記得當初白欣悅將她留在宮裡,好像就是這位宮女教授她宮廷禮儀,這個宮女嬤嬤很嚴格,當初她還被罵了好幾次。
也是因此,她討厭宮中拘束的生活,不用幹爹說什麼就主動說什麼,就和乾爹一起,闖蕩江湖去了。
楚鳶有些緊張地看着老宮女,她試探着問:“是我父皇母后讓你來的嗎?你去告訴他們,我要去闖蕩江湖了,不要來找我。”
聽見這話,老宮女連忙用標準的禮儀下跪,道:“公主殿下,可不敢隨意亂跑,您貴爲一國公主,這樣滿江湖亂跑實在太不像話了,嬤嬤奉皇后的命令,從今天起教授公主宮廷禮儀,直到公主學會爲止。”
楚鳶偷偷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心說:我要是想跑,還要提前通知你們嗎?很有那麼糟糕的事情要去調查,雖然捨不得爹孃,可不能在這裡,繼續花費時間了。
這樣想着,楚鳶起身,準備運起輕功飛出宮外,然後,她就發現自己的內力竟然被封住了。
不管嘗試多少次,都是一樣的結果,這讓楚鳶非常震驚,她衝着嬤嬤道:“我體內的內力呢,怎麼都使不出來了?”
“當然是被封住了,如果不這樣的話,你怎麼會甘心就在宮內呢?”白欣悅從殿外走了進來,她剛過來就聽見楚鳶的話,直接了當將“噩耗”告訴給了楚鳶。
聽見這句話,楚鳶差點沒撅過去,她好不容易練出來的內力,就這樣說封就被封了,這怎麼能讓他接受呢。
“你太你明明知道那些內力送花了多少精力,鍛煉出來的,你怎麼能說封就封了呢!”楚鳶氣的直跺腳。
“女孩子家家還是少舞刀弄槍,免得以後沒有人喜歡你,從現在開始你就在宮裡好好的學習基本禮儀,當個合適的公主,不許再去想闖蕩江湖的事情。”白欣悅說。
白欣悅的良苦用心楚鳶不是不知道,若是換了往常她也就應了下來,可這次不一樣,武林盟背後的勢力實在讓楚鳶在意,不查的水落石出她實在是不放心。
“母后,你就讓我去把這件事完成吧,我保證這件事情一旦結束,我就立馬回來再也不離開了,老老實實地當我這個公主,行嗎?”楚鳶看着白欣悅,她希望白欣悅能夠支持她。
看見楚鳶這樣懇求,白欣悅心裡也不好受,她私心裡覺得楚鳶的說法很好,可是她也知道武林現在是多事之秋,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捲入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你也可以先學會做好公主了以後,再說去闖蕩江湖的事情,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說完,白欣悅轉頭離開了宮殿。
走出宮殿的白欣悅吩咐侍衛,將楚鳶看好了,一定不能讓楚鳶離開宮殿半步,否則就拿他們試問。
那些侍衛也不傻,聽見皇后這麼說,自然不好鬆懈,強打起精神將宮殿看守嚴實。
回到鳳華宮的白欣悅咱們暫且不提,且說被迫關了“禁閉”的楚鳶,現在又是怎樣的情況吧!
“公主殿下,您可想開一點吧,這件事情,皇后娘娘已經下了決定,您還是好好的跟老奴一起學習,當個合格的公主吧。”嬤嬤看楚鳶實在難過,便開口安慰道。
楚鳶看了看嬤嬤,嘆了口氣道:“算了,我除了這樣還能怎樣呢!禮儀是吧,當個合格的公主是吧,好,我學,我學還不行嗎?。”
嬤嬤聽見這話,全是褶子的臉上笑開了花,她連忙道:“公主殿下,你能想通就最好不過了。”
楚鳶面無表情,她不想和這些人說話,她簡直要氣死了。
突然,楚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從懷裡掏出那本書,謝天謝地,那本書還在衣服中,她看着這本書,決定去試探試探楚蕭寒知不知道,如果知道,那她還能鼓動楚蕭寒去對付武林盟。
楚鳶咳嗽了幾聲,對宮女道;“我要去見我父皇快帶我去。”
宮女聽後,稱了句是,隨即帶着楚鳶往前朝走去,這個時間,楚蕭寒應該還在御書房處理公務。
楚鳶來到御書房的時候,御書房的門緊緊關着,她悄悄靠近站在門外的太監總管,小聲詢問:“我父皇現在還很忙嗎?”
太監總管見楚鳶連忙下跪行禮,被楚鳶扶了起來,總管小聲說:“公主殿下,您可來巧了,殿下現在正在討論北方的事情,據說最近北方突然爆發了瘟疫。”
“您又不是不知道,北邊兒的澤國彈丸之地,竟然還妄圖染指咱們大盛,若是處理不好瘟疫的事情,又被澤國大肆宣揚,也不知道得出多少亂子。”總管嘆了口氣,陛下爲了這件事,最近都沒有睡好過。
這個澤國,楚鳶也是聽過的,據說是最近纔出來的小國家,是多個遊牧民族組成的小國家,雖然時常騷擾大盛,但是每次都是小打小鬧。
如果瘟疫一事處理不好,這個小國家肯定會伺機而動。
聽見總管的話,楚鳶摸了摸袖子裡的書籍,她想了想還是不拿這件事,去麻煩楚蕭寒了吧,她的父皇已經夠辛苦,她還是別給父皇添加工作量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擾父皇處理國事。”楚鳶說着帶着宮女離開了御書房。
楚鳶離開不久,總管就被皇帝陛下叫了進去,楚蕭寒詢問外邊兒出了什麼事,總管老老實實回答。
抿了一口茶水,楚蕭寒點了點頭,對總管吩咐道:“去宣尚書進宮,我有要事和他相商。”
總管領命,諾諾退下。
不多時一不過而立的男人走進御書房,這位就是新上任的禮部尚書,尚透。
“陛下……”尚透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