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個鬼。
楚鳶心中腹誹,但是也清楚眼前這個青年很有可能是在壓着難受和自己插科打諢,就有些心疼的攬住了他,輕輕開口說話,“你還好嗎?”
聲音輕柔,聽的楚鳶只覺得撩的不行。
但是她還是很快的甩了兩下腦袋才擡頭,顯然是意識到了自己現在最應該關心的事情是什麼。
“你感覺怎麼樣?”楚鳶皺着眉頭看他,經過了洗髓的石逸琛,也不知道現在蠱毒清了多少。
石逸琛沒有回答她,反而是摸着下巴笑眯眯的看他,“你這是在關心我?”口氣重的笑意很明顯,楚鳶聽着都忍不住皺眉毛,最後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在跟你說正事,別貧。”
果然還是關心自己。
石逸琛覺得自己找到了重點,表示自己還挺開心,洗髓的過程痛苦,後面的後遺症也不少,但是他現在還算是淡定,摸着下巴懶洋洋的看着楚鳶,難受還是難受,白瑤木是神藥他卻是凡人,但是先前那麼大的折磨都扛過來了,現在這些也不成問題。
他老神在在的摸了摸下巴,紅葉山莊的莊主可不是隨便就被打垮的人。
楚鳶看他的眼神也變了一下,隨後才輕輕的笑了笑,楚鳶伸手就抓住了石逸琛的手,然後就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話,“逸琛,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說。”
說完之後就抿了一下子嘴脣,石逸琛其實不用猜都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估計就是昨天晚上,她以爲自己正在昏睡結果被自己聽了去的話。
果不其然,楚鳶皺着眉頭遲疑片刻,然後才緩緩的說話,“逸琛,碎石山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參與?”說完之後就認真的看着石逸琛,臉上的表情嚴肅認真,楚鳶很少會露出這種程度的表情。
石逸琛見她認真,隨後也收斂起來了自己身上最開始的那點嬉皮笑臉,他認真的看着楚鳶,許久之後纔開口說話,“鳶兒,”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落在兩個人的耳朵裡面,“你清楚呢對於我的意義麼?”
這種樣子讓楚鳶的手指輕輕僵硬了一下,然後就聽着石逸琛繼續說話,“你對我很重要,鳶兒你不要懷疑這一點,”石逸琛一字一句的說話,“你不要我去參合碎石山,說白了不過就是擔心我再出點什麼意外,但是楚鳶我也要告訴你,我也會擔心,我也會牽掛,你不能這麼自私。”
說完之後就不由分說一把抱住了楚鳶,將自己的臉埋在對方的身上,死死的閉着眼睛,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的難受和糾結。
楚鳶沒有想到石逸琛會做出這種樣子來,卻還是伸手回抱了對方,她和石逸琛其實都在心中惦記着對方,兩個人中任何一個人有事情,對方都會覺得難受,覺得鑽心刺骨。
最後石逸琛鬆開了楚鳶,然後收手去牽了楚鳶的手坐在了桌子旁邊,他的手中捏着一把匕首,然後再楚鳶驚訝的眼神中,拿着刀子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刀。
殷紅的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楚鳶的瞳孔猛然放大,然後就立馬伸手要去看石逸琛的手,石逸琛卻輕描淡寫的避開了對方,他認真的看着楚鳶的眼睛,“鳶兒,告訴我,我受傷了,你會覺得心疼麼?”
楚鳶不知道對方葫蘆中賣的什麼藥,但是還是輕輕點頭,然後石逸琛就輕柔的握過了楚鳶的手,然後拿着匕首在楚鳶的手指上輕輕的劃了一下,也有血流出來,楚鳶下意識的嘶了一聲。
“鳶兒,”石逸琛讓自己手指上的血和楚鳶手指上的血融在了一起,然後輕聲繼續說話,“你受傷,我也會很疼。”
他說的款款深情,看的楚鳶心臟都忍不住輕輕抽動。
最後楚鳶再也忍不住,埋在石逸琛的身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哭的很傷心,她把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心中鬱結的事情都再石逸琛的身上哭了出來,難受,是真的難受,呼吸都困難的那種難受。
石逸琛就由着楚鳶趴在自己的身上哭,千殺陌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到出來一些,還有最近楚鳶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石逸琛全部都看在眼中說是不心疼是騙人的,現在看着楚鳶趴在自己身上哭的傷心,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安慰了。
就在楚鳶哭的認真的時候,兩個人的門就被推開了,沒想到進來的人居然會是殘機子,殘機子來敲門,他看着房子裡面的兩個人就忍不住唸叨了一會兒非禮勿視,開門的動靜不大,楚鳶並沒發現,反而是一直抱着楚鳶的石逸琛都看在了眼中,石逸琛就挑着眉毛冷冷的看着對方,殘機子被這眼神看的心中發怵,心中念念叨叨了兩句真是要命。
許久之後才硬着頭皮說話,“公主,石莊主,我師父弄好了早飯,你們兩個有空出來吃個飯麼?這話顯然是牽強的說了出來的,石逸琛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楚鳶,就一個沒忍住笑了一聲出來。
石逸琛伸手揉了一下楚鳶的頭髮,然後才柔和到開口說話,“鳶兒,”他的聲音中含着笑意,“哭一下就可以了,要不然小心等會被這個傢伙看了笑話去。”
楚鳶在殘機子開口說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身邊忽然就冒了一個人出來,驚嚇又驚嚇了兩下以後就索性在石逸琛的懷中調整了一下狀態,起碼別讓自己慌張的跟個傻子,石逸琛其實也清楚這一點,心中對着楚鳶喜歡心疼的不行。
最後楚鳶隨便擦了一下子臉,磨蹭了一下然後才走了出去。
七磯說是殘機子和九穀子都沒什麼意外,就是躺在了外面休息,起初楚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看着面前的人以後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面前的這些人都沒事纔是最好的事情。
想到這裡,楚鳶就忍不住的一陣嘆氣,實在是……她也不知道實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