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外邊的世界好,礪寒你說是不是?”楚鳶大大咧咧坐在地上,問着身邊默默啃苞米的蘇礪寒。
蘇礪寒擡頭看了一眼楚鳶,然後輕輕點頭,期間他數次想要和楚鳶說話,卻只是張張嘴,什麼話語都說不出來。
他想說非常抱歉,他做出了那樣不可饒恕的事情,他想說把他送回村子裡吧!把他留下來會非常的危險……但是蘇礪寒不得不承認,自己非常自私,他不想離開。
蘇礪寒不想就這樣回到村子,他不想失去楚鳶的關懷,他覺得自己真是卑鄙無恥,他看不上這樣的自己。
看出了蘇礪寒的不安,楚鳶難得良心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想讓人別太擔心,結果卻聽見有什麼東西快速接近。
本能讓楚鳶抄起蘇礪寒往旁邊躲開,他們剛剛站好就看見一個臉色蒼白,翻着白眼嘴裡留着米黃色涎液的傢伙,從苞米地裡撲了出來。
“赫赫——”宛如喪屍的毒人撲空後,迅速調整方向,直接往楚鳶兩人所在方向,再次撲過去,它漆黑的指甲泛着光,看起來非常可怖。
蘇礪寒嚇得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這個毒人雖然比疫區的毒人好看不少,卻一樣讓人害怕,蘇礪寒想,他們會不會就這樣死在這裡……
楚鳶將蘇礪寒往後邊一丟,抓起腳邊準備當柴火的木材往毒人身上攻擊,只可惜並沒有什麼用處。
“快去叫人來幫忙。”楚鳶一邊對蘇礪寒喊道,一邊用木棒對付毒人。
毒人被幾次打倒,又鍥而不捨站起來,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這種強有力的癒合能力,讓楚鳶感覺到非常的不安。
毒人的速度很快,快要楚鳶要是不小心,就中了它的攻擊,她攻擊毒人身上都沒有什麼用,所以她決定攻擊毒人的頭部,只要是生物就一定有弱點,她不信自己找不到。
這攻擊果然有用,不多時,被攻擊的毒人倒地不起,很快失去了生機。
成功的楚鳶不敢再繼續呆在這個鬼地方,她吞了口水,想要立馬離開,但是她卻留了下來。
對楚鳶來說,這個毒人也許是上天送來的機緣,或許,將其調查清楚對給那些村民解毒有奇效。
說幹就幹,楚鳶拿出簡易工具,對毒人進行判斷,就在她的手即將碰到毒人的時候,毒人突然張開眼睛,張嘴想要咬她,嚇得她隨後抄起木棍戳穿了毒人的頭。
這頭本來不該那麼脆弱的,也許是毒素的緣由,又或者是其他力量,總而言之,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沒過多久,活死生就和蘇礪寒一起來到了現場,活死生一看見那具古怪的屍體,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
情況不容樂觀,活死生完全沒想到,原本的毒還沒解開,就有人將改造過的毒投放,這背後的人,究竟有什麼秘密,可以說是非常喪心病狂了。
活死生並沒有將自己的發現說出來,他和兩人一起回到了城裡,並且和楚鳶開始研究起新毒的解法。
這邊活死生正忙活的熱火朝天,楚鳶也沒有閒着,她離開藥房以後,都會去詢問石逸琛關於這件事的情報。
讓人遺憾的是,石逸琛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情報,就好像那些傢伙是憑空出現一樣,不僅如此,大盛各地類似疫情也都是一夜爆發,根本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沒有得到什麼有用消息的楚鳶,回頭往藥房走去的時候,突然感覺睏意襲來,隨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唔……我這是在哪呢?”頭痛欲裂,楚鳶勉強撐起身體,打量着自己所處的環境。
“歡迎我們的公主殿下,來到我的宮殿。”一個似男似女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楚鳶耳邊。
更不妙的是,楚鳶發現自己,正睡在純金打造的金絲鳥籠裡,鳥籠底部鋪着雪白貂皮的絨毯,柔軟得不可思議,四周垂着絲綢製成的淡金色幔帳,擋住了周圍,讓她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金屋藏嬌。
曾經她看過好幾本話本,那些話本里就有類似場景描寫,男主人翁黑化把女主關起來的戲碼,曾幾何時也是她的心頭愛,最讓令她驚訝的是,這種極盡奢華的排場。
楚鳶眨眨眼睛,連忙用她最引以爲豪的觀察力,觀察着整個房間,看完以後,她緩緩舒了口氣:“是我大意了,竟然上了你的當,說吧,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說着說着,楚鳶突然想到一件事:“這一切都是你乾的?包括瘟疫?”
這種事情越想就越覺得正確,她覺得抓她的人一定和瘟疫有關係,這是一種直覺,而她很多時候出生入死就是靠着這樣的直覺,才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這一定是對方的陰謀,也許他們想要研究長生不老藥也說不定。
這種起起落落的情緒,她從來都沒有過。
“我邀請你來,是爲了同你玩一場遊戲,一場非常有趣的遊戲。”那個神秘的聲音說。
楚鳶完全無法理解對方清奇的腦回路,最開始對方就說遊戲遊戲的,實在讓人費解。
“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嘍,那麼,走出籠子,遊戲正式開始。”神秘聲音笑嘻嘻道。
楚鳶有些緊張,她看着籠子大門,忍不住再想對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正當楚鳶滿腦子跑火車的時候,金籠外的幔帳忽然被白皙的手指挑開,紅衣的青年緩緩走了進來,金絲鳥籠的門被他打開,楚鳶縮在角落與他對視,後背緊緊抵着冰涼的金屬欄杆。
是幻。
幻微笑着看着楚鳶,像是在看什麼奇珍異寶,他對着楚鳶伸出手,非常溫柔道:“出來吧,我帶你去體會這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快樂,你一定會感謝我的。”
楚鳶看着彷彿蛇精病的幻,有些抗拒地後腿幾步,能悄無聲息將她掠到這裡來,足以說明對方的可怕。
對上實力莫測的人,楚鳶是不會愚蠢到主動去挑釁的,讓她跟着對方的節奏走,她也不願意。
兩人就這樣僵持起來,楚鳶咬牙看着那個笑容溫柔到滲人的幻,心中無比希望,對方能夠放棄讓她出去。
此時此刻,這個籠子就好像變成了楚鳶的保護傘,離開了這裡,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