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你今天註定要和我一起死在這裡,我很開心!”楚姮露出微笑,從她的表面看起來,她似乎真的是將生死置之不理。
整個冰窖開始震動起來,一些碎冰開始慢慢的從頂上掉下來,雖然只有些許,但砸在人的身上還是挺冷,慢慢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從一開始的碎冰也慢慢變成了冰柱。
看見楚姮這麼淡定的樣子,石逸琛心知她竟然如此淡定,就必定知道該怎麼出,我根據他之前,和楚鳶見面的場景來看,他能知道楚鳶是一個情感豐沛的。
也就是說,如果對着楚鳶打情感牌是很重要,也很有把握,能夠成功的一個伎倆。
只是現在的石逸琛,並不知道,面前的人並不是楚鳶,而是楚姮,也就是說他的伎倆註定不會成功。
“看在我們以往較好的份上,你就讓我離開吧!你這樣貌美如花就死在這裡,豈不可惜?”石逸琛神色有些複雜的說。
楚姮搖了搖頭,她微笑着看着石逸琛,靜靜的坐在一邊的冰塊上,爲了這次的行動,她穿上了一件厚厚的斗篷,所以不冷。
“你非得要和我作對嗎?就不能看在我們以往交情的份上,你當真那麼狠心?”石逸琛看着楚姮,質問道。
“石公子,這話說的可就有趣了,我堂堂大盛國公主,怎麼可能和你這樣的亂臣賊子認識呢!你說我們認識,那麼請問我們是在何地初識,又是在何地發生了怎樣的故事?”楚姮非常有條理的詢問石逸琛。
她臉上的笑容始終不曾散去,好像沒有什麼能讓她的表情變換,而心裡她卻有些焦急,不過再繼續這樣和石逸琛糾纏下去,恐怕連最後離開冰窖的時機也會消失。
石逸琛見楚姮實在說不動,又有些氣惱,一氣之下,竟然掐住了楚姮的脖子,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楚姮已經被自己制住。
他有些後悔,想要鬆開楚姮,但是轉念一想,這未必就不是機會,也許用這樣的方法脅迫,能讓楚姮說出離開冰窖的方法。
“你若不告訴我離去的方法,我便現在就殺了你,反正你死在我前頭,我也不虧。”石逸琛沒有看着楚姮的眼睛,將頭偏向一邊。
這句話好像是給了什麼刺激一樣,楚姮能感覺到體內的楚鳶憤怒的心情,她皺起眉頭,在心裡安撫楚鳶:沒關係的,我不要緊,不要生氣。
楚鳶卻不聽楚姮的安撫,她瘋狂的嘶吼着:“讓我出來吧,他竟然想殺你,就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楚姮見楚鳶態度堅定,幽幽嘆了口氣,將停止機關的方法告訴楚鳶,並且叮囑千萬不要上了石逸琛的當,才把身體的掌控權還給楚鳶。
奪回身體掌控權的楚鳶,一掌將石逸琛拍開,她冷冷的看着石逸琛,說:“石莊主未免也太過得意了吧!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死在你面前呢?”
石逸琛挑了挑眉,他能明顯感覺到楚鳶身上的殺意,甚至楚鳶和楚姮之間微妙的氣質不同,他眯起眼睛,饒有趣味的說:“總感覺你現在和剛纔不一樣了,難道說你身上有什麼秘密,是無人知曉的?”
楚鳶冷冷的盯着石逸琛,並不回答,她現在手上並沒有趁手的武器,所以她飛到半空中從天花板上,折下一塊冰柱,以冰柱作爲武器攻擊石逸琛。
石逸琛躲閃着,使用楚姮的武器對抗楚鳶,倆人你來我往之間竟也戰得平手。
隨着時間的推移,楚鳶的臉色越加難看,她已經察覺出來,石逸琛根本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這讓她非常的不滿意。
“我不需要你讓我,拿出你全部的實力!”楚鳶大聲喝道。
石逸琛挑了挑眉說:“你打不過我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此話一出,兩人又戰了幾個回合,數個回合之後,楚鳶體內的楚姮提醒楚鳶:“不要再打了,現在你快點離開這裡!這個機關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候,如果不能停止的話你就快點離開這裡,否則一息之後,這裡就會變成廢墟。”
聽見這話,楚鳶心中已經有了成算,她手上的動作不停,想要搶佔先機,離開冰窖,但是石逸琛又怎麼能放過楚鳶呢,看見楚鳶想走,立即將人抓獲。
“我都說了要走,咱們倆在一起,你一個人離開,不夠意思!”石逸琛微笑看着楚鳶,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在進行什麼友好談話。
楚鳶冷冷看着石逸琛,想要破口大罵,考慮到這會讓她形象崩壞,所以她忍了下來。
受制於人的楚鳶有些自暴自棄的想:也許就這樣死在這裡挺好,這裡還有石逸琛的陪伴。
時間真的不多了,這樣也挺好。
石逸琛卻沒有想要放棄的想法,他看見楚鳶老神奇莫名的就明白了,這個人想要做什麼,楚鳶想要和他一起死在這裡。
輕輕嘆了一口氣,石逸琛決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楚鳶:“我知道,你現在肯定覺得,我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可是我必須這麼做。”
“不,你是不是我不做的大壞蛋,跟我沒關係,我們對上只是立場的問題,你紅葉山莊決定反叛,我就有義務阻止你。”楚鳶插嘴說。
無視楚鳶的話,石逸琛繼續說:“其實從我醒過來,發現自己的記憶丟失以後,就在秘密的尋找着我的記憶,以及調查紅葉山莊,我發現安兒,不,或者說,除了我之外的紅葉山莊很多人,爲了反叛已經籌備了很多年。”
“具體的原因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請你相信,我們的目的殊途同歸,我希望紅葉山莊能好好的,而你也不希望大盛因爲紅葉山莊反叛而毀滅,對嗎?”石逸琛看着楚鳶的眼睛,深情款款的說。
楚鳶冷笑着,她將頭扭到一邊,看着這個冰天雪地,強迫自己,不去理會石逸琛的甜言蜜語。
石逸琛的話還在繼續,他緩緩地講述自己的苦衷:“我懷疑我中了一種毒,所以我不得不繼續潛伏在安兒身邊,尋找那種毒的解藥,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總覺得安兒這個人很奇怪。”
“你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要我告訴你,怎麼離開冰窖的方法不是嗎?說了那麼多,你也不嫌嘴幹!”楚鳶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