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夏靜月後知後覺,好像的確是挺好看挺帥的,不過她方纔一心鑽進中醫辨證裡了。“可惜了,你家小姐不是外貌協會的。”
初晴擠過來好奇地問道:“小姐是什麼協會的?”
“實力!”夏靜月毫不猶豫地說。
“實力?”初雪與初晴帶着疑問的眼神看着夏靜月。
“我欣賞那些有實力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不管他是出身貧寒,或者老少美醜,都能令我佩服敬仰。而沒有本事的人,哪怕長得跟一朵花兒似的,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夏靜月見兩個丫鬟似懂非懂的樣子,深刻地給她們上了一節醫學課:“做人不能只看外表,咱們要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也許有人臉長得好看,或者年輕又漂亮,但一剖開他的肚子,裡面都是心肝脾肺腎以及大腸小腸。也許肺裡爛了一截,也許肝里長滿寄生蟲……”
初雪與初晴聽得毛骨悚然,“小姐,真的假的?肝裡會有蟲?這太可怕了!”
“所以呢,你們要謹記:病從口入!不要隨便喝生水,得煮開了喝。還有,吃進肚子裡的東西要保證是乾淨的,最好都煮熟了,即便吃涼拌,也得用開水灼過一遍,這就萬無一失了。”
然後,夏靜月藉機給兩個小助理講寄生蟲與人體的關係……
馬車悠悠地往前駛,夏靜月講了大半個時辰的課,停下來喝水潤嗓子時,才發覺到不妥的地方。
走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到商街?
夏靜月撩開車窗的簾子,只見此處位置偏僻,悄無人聲,別說商鋪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車伕,你要送我們到哪?”
夏靜月沉着聲音問。
車門被敲了幾下,然後傳來一道陌生又儒雅的聲音:“姑娘稍安勿躁,我們不是壞人,只是聽聞姑娘醫術高明,想請姑娘爲家中一病人診治。”
夏靜月掀開車簾,看到車轅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箇中年人,她在車內竟然絲毫不知。“你是哪一家的?”
那位中年人便是費長史,他撫着短小的山羊鬍子笑道:“小人姓費,姑娘莫急,等會兒到了地方便知道了。”
夏靜月寒下臉,說:“閣下偷偷摸摸行事,乃小人行徑,我是不會與你同去的。初雪、初晴,咱們下車!”
費長史見夏靜月要強行下車,連忙攔住,說道:“姑娘且聽鄙人一言,我家主人曾與姑娘有一面之緣,非是陌生人。”
“誰?”夏靜月想不起來她曾認識過什麼來頭神秘的人。
“我家主人說道,若姑娘不肯前來,便讓鄙人告訴姑娘,我家主人是法明禪師的舊友。”
法明禪師的舊友……
夏靜月腦海裡浮現那位坐在肩輿上,氣勢非同一般的男子。
難道是他?
費長史見夏靜月沒再強行下車,又連忙說道:“還請姑娘原諒鄙人不光明的法子,實在是我家主人身份非同一般,不能用正常方式來請姑娘醫病。”
費長史又提醒一句:“鄙人的做法也是爲了姑娘好,不管能否醫治好我家主人,都最好別讓外人知道。”
敢情這話是,讓外人知道她得有殺身之禍?
治個病還有生命危險?
還治個鬼呀!
她是喜歡賺錢,也略有醫德,但前提是,多少錢,什麼德,都沒有她小命重要。
“停車!”夏靜月冷聲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