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璃自食慾恢復正常後,吃嘛嘛香,啥也不講究,在她眼裡養好身體纔是最主要。
吃完飯在王府後宅裡溜達幾圈,逗逗湖裡的錦鯉後,又回到屋裡關起門,進入空間實驗室裡搗鼓,專心研究藥物。
而君墨淵趁着南宮璃專心研究製藥的幾日,將府裡的奸細裡裡外外都清理乾淨,可抓到的這些人身上並無任何組織標記,並且嘴巴嚴實,即便是嚴刑拷打都問不出什麼來。
不過再不用過度去揪這條大魚,海水退潮的時候,自會擱淺在岸上,等待人去抓。
這幾日有南宮璃給的強效止痛藥,君墨淵只發作了一次,幸而藥效不錯,沒一會就壓制住了劇烈的疼痛。
“王爺,你爲何這麼輕信王妃?萬一她......”若雷看到坐在書桌前的君墨淵,正目不轉睛地盯着手中的白色瓶子,好奇問道。
“現在本王跟她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殺了本王,於她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其實還有句話,君墨淵並沒有說出來,當他看到她救人時,雙眸間的坦蕩赤誠,直覺這個女人不是那邊來的人。
其實君墨淵在賭,自他一路走來,閱人無數,無論有多強的僞裝能力,總會露出破綻,他最擅長的就是耐心,
故而能僥倖逃過他雙眼的人不多,如果說南宮璃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敝人耳目,只能說南宮璃做的太完美了,瞞天過海的本領讓君墨淵都爲之驚歎。
如果南宮璃沒有背叛他的話,她在王府可以過得衣食無憂、錦衣玉食。如若不然,那就殺了她,他向來對敵人從不心慈手軟。
而這邊正研究化學分子結構元素的南宮璃,同樣也在賭。賭君墨淵不是忘恩負義,言而無信之人。
雖然南宮璃也曾幾次懷疑君墨淵,可不得不選擇去相信這個男人,畢竟眼前只有這一條路。
只能閉着眼睛一條道走到黑。
門外來人:“王爺,元夏公子來了。”
聞聲,便看到一溫文爾雅、五官清秀立體的墨衫男子走了進來,一手拿着把骨玉扇,眉眼間透着書卷氣息,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清貴十足。
乍一看定知道此人出身於高門顯貴之家,從書香門第裡養出來的大家公子。
“聽說,有人派刺客暗殺,我便代替我家老頭子來看看你還活着嗎。”那墨衫男子扇着扇子,揶揄道。
可君墨淵並沒有生氣,而是擡眸輕蔑的瞥了一眼:“託左都御史兒子的福。”
“去你的吧。”長孫元夏開口笑道,:“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外面遊歷,回來後才得知你娶親了,你大婚我也沒趕回來。還沒見着你那王妃呢。”
長孫元夏說話的風格痞痞的,與他溫潤如玉的外表截然相反。
“在屋內休息。”君墨淵只說了幾個字後,便拿起桌上的兵書開始看起來,不顧還有長孫元夏這個客人在,實際上長孫元夏是他王府的常客,幾人都是從小長大的。
“噢喲,你也不悠着點。”長孫元夏隨即壞笑道,還時不時往君墨淵那邊拋媚眼。
結果被君墨淵一本書砸過來,整理了一下有些亂的髮型後,端了端坐姿,放下扇子,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口茶道:“你現在情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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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格眨眼一變,不知道的還以爲換了個人。
“不好。”君墨淵不鹹不淡地回道。
“我這次去夢樓國那邊遊歷,結識一名神醫,據說醫術高超,但治病完全看心情。有的富貴人家重金看診,他都不接,可有的偏偏窮的叮噹響,他反而上門看病。”長孫元夏介紹道。
爲了求這名神醫隨他此次回來,可真是下了不少本錢呢。
聽聞這神醫正尋一株天梅霜花,找了不少地方無果,長孫元夏爲了投其所好,千般詢問萬般打聽,才得知那天梅霜花來自化雪國最高山峰處,臨寒獨自開。
花的顏色如同霜花似的白,形狀也似雪花有着千般類型。
所以在找的時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採到一株。
答應那神醫隨他來明水國看診,就將那東西贈與神醫。
“倒是個有脾氣的。”君墨淵聽完也覺得此人世間罕見,畢竟不爲金錢所折腰的人太少。
雖然他已經答應讓南宮璃治療,可他並不打算將此事告知長孫元夏幾人。
“那神醫現在就在前廳喝茶呢,我這就去把他叫來。”長孫元夏話落就起身,絲毫不拖泥帶水。
君墨淵垂眸深思,指尖嗒,嗒,嗒的敲擊着桌面,等着長孫元夏將人帶來。
不一會兒,那神醫跟着長孫元夏的身後進來,原以爲是個老朽,沒想到看着有二十五六的模樣,面無表情,眼神間有着幾絲不屑。
哇,這個樣子,君墨淵看到都想叫人打死他這個傲嬌男。
“崔神醫,這就是我說的病患。”長孫元夏禮貌的介紹道。
沒想到那崔神醫看了一眼君墨淵,隨即眉頭一皺開口:“此毒霸道。”
這四個字足以讓在場的人震驚,只看了一眼便知君墨淵是中毒導致的虛弱,頓時君墨淵覺得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有朝一日,定要招攬過來,是個人才。
還不知道君墨淵打着的小算盤,崔神醫便主動走上前:“聽聞你是突破武神境時,遭遇偷襲,導致雙腿殘疾?”
沒經過君墨淵的同意,就蹲下身子撩開他的褲腿,捏了捏幾處。
君墨淵聞聲,嗯了一下便不作答。
“依我看不盡然。”崔神醫查看完後站起身,又回去坐下說道。
“怎麼說?”長孫元夏同樣皺着眉頭,擔心的問道,因爲他感覺到這裡面定是有什麼隱情。
“你體內的毒本就是在體內,剛巧身受重傷,雙腿骨折,而那毒奇就奇在,能阻止你的骨頭再次生長。導致你長年癱坐在牀。”
崔神醫想了想說道,“你還有其他症狀嗎?”
君墨淵回道:“近期雙腿會劇痛,並且四肢也會痛,而且疼痛次數的間隔也越來越短。”
“可有服用什麼藥物?”崔神醫繼續詢問,
“有,是這個。”站在身後的若雷便將好友給的小白瓶遞給了崔神醫,只見崔神醫把藥丸放在手心裡,聞了聞。
“這個我先拿來研究,你吃了這藥丸,疼痛感可有消失?”崔神醫問。
“剛開始的時候,藥效比較明顯,到後面就幾乎不起作用,而且越來越痛。”君墨淵回答道。
“可有什麼法子解毒?”長孫元夏充滿希冀的問道。
只見崔神醫思考片刻後,搖了搖頭:“這種也只是猜測。況且要想解毒,還得拿到毒藥分析,纔能有應對之策。”
長孫元夏又繼而看向君墨淵:“你可知道你這毒是從哪裡來的?”
君墨淵也震驚,千防萬防還是中了招,可但凡是宮裡送來的東西,都是再三檢查,謹慎處理,更別說是吃食了,隨即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這樣吧,若要解毒,你們想辦法搞到毒藥,然後我再來吧。”崔神醫開口,邊說邊拱手告辭。
“別啊別,好不容易纔來一趟,阿淵,你不得給神醫安排個地方住着,神醫,天梅霜花想要不。”長孫元夏急忙拉住崔神醫的衣衫轉頭對君墨淵道。
而聽到天梅霜花,崔神醫眼睛一亮,隨即表示若是需要的話,他可以留在明水國,但期限爲半年。超過半年,東西該給還得給,他拿到東西就走了。
君墨淵點了點頭,讓若雷帶崔神醫下去安頓。屋內只剩下兩人。
“你怎麼回事,還中了毒,我以爲你是從戰場上留下的後遺症,才一年不如一年。”長孫元夏擔心道,有些埋怨君墨淵不注意點。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要暗害於我。”君墨淵同樣是一頭霧水回答。
“我們得抓緊時間找下毒之人,要到解藥爲重。”長孫元夏繼續道。
君墨淵嗯了一下便不作聲。
南宮璃說的話和崔神醫說得無異,而走遍大江南北的崔神醫都暫時束手無策,這個女人真的會有辦法救自己嗎?
而另一邊終於有點靈感的南宮璃正抓緊時間製作藥物,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恩?誰想我了。”
揉了揉鼻子又投入進去,實驗進程逐漸加速,在系統的協助下,好似即將要撥開雲霧見月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