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顫顫地滑落她的衣領裡面,靠着衣領的邊緣遊走而下……
“啪”地響亮一聲!
那用足力度的一巴掌烙印在到他尖尖的臉上,燒得疼痛!
東方輕空墨色的眼睛黯然地碎裂如龜紋璧鑽,哀默的眼神直直看着絕色緋紅的臉,看着那個驚訝憤怒的少女眼眶中迅速聚集的星星眼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只道是心如亂麻,伸手握着絕色的手腕,說:“絕色,不要哭——”
絕色一把推倒他,她的力氣足夠讓他粉身碎骨、摔倒在地。絕色緋紅的眼底一灣眼淚,又急又燥,咬着脣:“你混蛋,勾引我!”
東方輕空倒在一邊,瞬間臉白無色,連忙解釋:“沒有——”
“就是說是我勾引你啦?”
“我——”
絕色痛恨地瞪了他一眼,倔強地一扭頭,拉起衣襟遮蓋着皮膚,轉開臉便眼淚掛不住,滴滴落到手背上。絕色緊緊咬痛着麻木的脣,脣邊還殘留着他清淡的味道,掛着淚珠就抿入口中苦澀不得,苦得心都一陣一陣絞痛。
原來他就是這樣對她的!
東方輕空欲言又止,但是絕色已經不想聽了,直跳了起來,竄出這一片悽迷的地方!
耳邊的夜風在呼嘯。
眼前的濂光星月驟逝。
絕色胯着白馬馳騁下山,一個時辰之後就過了皇宮的門,她只想着回家,不要再看到那個人。
該死的!
該死的!
居然就這樣欺負她!
絕色風吹着臉頰,兩腮燒紅。
她出手救了他,就要他以身相許嗎?他這樣的人,這樣的身份,能以身相許嗎?他把她東方絕色當做什麼人啦?
絕色怒氣上心頭,大大生氣。
爲什麼要這樣勾引她?她本來過得好好的,喜歡應該喜歡的人,愛着應該愛着的人!他爲什麼還要擾亂她的心情?更加可惡的是,她自己居然心動,心不停地怦怦跳,口乾舌燥……被那人觸摸過的地方都不好,真的不好……不是不舒服……而是太舒服,太沉溺,讓自己捨不得拒絕。
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她的手掌還微微發痛。
她還是打了他。
看着他正正着了耳光的眼神的心痛碎意,她的心一陣愧疚。
她不能承認她自己心動了,她不能承認自己對着傾城以外的人出軌了。她要告訴所有人,她喜歡的只有流光傾城。她喜歡的,可以是沫秋,可以是紫微,甚至可以是陌清越,可以是天下任何一個人,唯獨不可能是他!
他和她,不可能!
宮燈琉璃明滅一閃一閃的,宮廷的女衛跪在一地行禮,絕色不看任何人匆匆走過,沒有召喚任何,一路直走光華殿。絕色站在高大的門庭,別緻的院子房間裡面都是沒有燈火。現在這個時辰,大家都睡香了。鳴叫的夜間小動物都熄氣沒聲。只要她雙眼迷離,坐在屋頂灌了一罈子的酒,等着臉上、身上的熱度被酒熱覆蓋了,她纔下來。
夜幕深黑!
越是喝酒,眼睛越是明亮,明亮得眼前都是他的樣子。
居然還在想着他!
絕色還不能接受。
滾燙的燒熱從身體的蒸發出去,絕色降下酒氣纔回到牀邊,小心不要碰醒傾城,縮進被窩裡面,拉起另外的被子。
她有種要大哭的感覺。
其實,她悄悄推開門,傾城淺睡就被驚醒了,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側身,握着那雙熟悉的手,劃出幾個字:“什麼事?”
絕色裹緊被子,低低聲音:“突然之間很想你,所以連夜跑回來。”
傾城沉默。
絕色掀開被子,一身子就鑽到傾城的被窩裡面,清清涼涼的,抱着傾城有着淡淡藥味的身體,靜悄悄的,反而覺得舒服了許多,心情也平靜了許多:“傾城,不管什麼人反對,我明天就扶正你爲夫,一心一意只守着你一個人。你以前不是說,一生只愛一個人嗎?我就一生只愛你一個人,傾城,好不好?”
傾城沉默。
絕色急躁:“好不好?”
“不——”
“沒有‘不’字。”輕喃在耳邊。
絕色的手放在傾城的腰背上,順着腰間的線條,緩慢摸入身前,挑開交疊衣襟的帶子,手心的熱貼着溫溫和暖的軀體,彷彿便可以永無止盡地遊走在皮膚上面。平滑如絲的皮膚,絹絲的皮膚裹着下面的血脈跳動,細膩精緻。
低沉的聲音潺潺流出兩個字:“不要——”帶着微微的哭腔。
傾城原來已經可以說話了。
絕色的手摸到他的腰下,把人輕輕地拉起來,籠到懷裡面貼着,舌頭舔着下巴:“沒有‘不’字。”
“不要,我不想你後悔……”
“你不會讓我後悔的。”你會表現得很好的。
朦朧地帶着笑意,如此一句話剛落,絕色把兩人的被子拉過了頭頂,遮蓋住,那個,穹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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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寫H了,都忘記步驟。下一章,好孩子會自動跳過。如果系統沒有跳過的話,證明大家都不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