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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一大早就聽到街道上鑼鼓喧天,鞭炮燃放的聲音不絕於耳。徐嘉諾見時機成熟,便吩咐佑雯、董志銘、和李青沐在鎮北等待,三人各一輛馬車。車中裝着簡單地乾糧和衣物,徐嘉諾一人前往出鎮的必經之路等待,此處是一個十字路口,周圍商販和逛街的民衆較多,過了大約兩個時辰,北邊隱隱傳來了聲樂夾雜着鞭炮的聲音。徐嘉諾早已僱傭了一個喪葬隊伍在西邊的巷口,就在迎親的隊伍就要進入十字路口時,便命令喪葬隊奏起樂擡起棺轉向北邊前進,就這樣兩支隊伍堵在了口子上。
不一會迎親隊就開始叫囂,騎着高頭大馬的新郎官罵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擋本少爺的路,還不快滾開”,整個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喪葬隊的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只是臨時僱來的普通民衆,所以在這囂張跋扈的公子哥面前頓時就焉了。
那劉姓公子見衆人懼怕的模樣更加得意,“馬上給本公子滾開,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與你們計較,不然有你們受的。”
徐嘉諾見形勢不妙,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想趁亂救出王若彤的計劃必定失敗。於是暗中將一枚銅幣用食指彈了出去,正中那劉公子的額頭。
劉姓公子被彈中後大叫到:“誰,誰他媽不要命敢暗算本公子,給我打。”於是在劉公子的一聲令下,身後迎親的衆人拿起手中的樂器也好,撿的木棍也好就衝了過來。喪葬的衆人起初還忍讓、退卻,但面對對方的窮追猛打終於也火了,就這樣雙方開始混亂的纏鬥到一起,周圍圍觀的民衆也越來越多。
徐嘉諾見時機差不多了,從懷裡掏出準備好的銅錢撒了出去,還一邊喊到“劉老爺賞錢了!”
這些民衆見了錢哪裡還管是不是在打架,一窩蜂地朝兩方隊伍涌了過來,一時間雞飛狗跳亂七八糟。叫喊聲、哀嚎聲、咒罵聲不絕於耳,徐嘉諾趁亂摸到轎旁,掀起轎簾,拉住王若彤就往外走。王若彤起初還在轎內焦急的等待着,不知徐嘉諾會有啥計劃,剛又轎外嘈雜的吵成一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左顧右盼的時候徐嘉諾掀開了轎簾,正驚愕着,已經被他拉着混出了人羣,回頭一望,那位劉姓公子還騎在馬上夾雜在人羣裡,憤怒的用皮鞭抽着罵着。
兩人毫不停歇,一路向北直到見到等待的三人才停下。李青沐見王若彤的到來激動萬分,兩人緊緊摟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開,在徐嘉諾的勸阻下上了馬車,徐嘉諾和佑雯朝東、董志銘朝北、李青沐和王若彤朝西,大家約好最後在西邊匯合,若是天亮之前其他兩方沒趕過來,李青沐和王若彤也不要再等直接離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在李青沐和王若彤的再三感激之後三方散開。
徐嘉諾駕着馬車往東行了幾十裡也未見任何追兵,於是到臨鎮換成了馬匹和佑雯同騎,轉向從南邊往西繞去。直到戌時才趕到約定的地點,卻沒見李青沐和王若彤的蹤跡,也未見董志銘。於是繼續朝西尋去,趕了好幾里路才見到了李青沐遺棄的馬車,徐嘉諾微微覺得不妙,於是下了馬牽着繮繩拉着佑雯開始仔細地察看。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看到了一段掛在樹枝上的紅布條,應該是王若彤留下的,看方向是往山上去了,於是兩人放下馬往山上尋去。
樹林光禿禿的,在陣陣北風中瑟瑟發抖,天氣微寒,在皎潔的月光下更顯得冰涼。佑雯微微有些發抖。徐嘉諾緊緊握着她的手,擔心看着她。佑雯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徐嘉諾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佑雯身上。佑雯並未拒絕只是微微一笑,徐嘉諾也迴應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握緊佑雯的手朝山上走去。山林密集,不知有何危險,再加上追兵可能已經趕了過來,於是徐嘉諾拔出了劍保持着高度警惕。
偌大的山一時不知從何處開始找,只得先瞎轉着。突然徐嘉諾在地上發現了一處標記,那是他與董志銘的秘密,小時候他倆一同研究出來的。旁人看來或許就是一堆石頭加根樹枝,但在徐嘉諾的眼中就是爲他指明瞭方向。順着這些標記,徐嘉諾終於在一處斷崖邊找到了董志銘他們,原來董先一步到約定的地點找到了李青沐,本來是打算繼續等徐嘉諾到了再做打算的,沒想到追兵竟然朝這個方向追了過來,於是繼續朝西趕路,可追兵來得太快,不得不丟棄了馬車暫時躲到山上來避避。於是一路留着標記一路朝山上深入,到這處斷崖才發現無路可走了,而且一路奔波別說王若彤嬌生慣養的女兒身吃不消了,就連李青沐也非常疲倦,於是乾脆先在此處休息片刻看看追兵的動向也順便等徐的到來。
“幾位萍水相逢,卻爲我倆的事勞累至此,在下實在慚愧不已。”李青沐頗覺對不住徐嘉諾等人。
“李兄,你又來了。我們是自願幫你的,又何必再分彼此呢?”董志銘難得豪爽的說到。
“正是,志銘說得是,我與李兄甚爲投緣,李兄切莫再如此見外了。”徐嘉諾接着道。
“小女子有個請求,不知幾位能否幫忙?”王若彤看着徐嘉諾說道。
“王姑娘但講無妨。”
“筱小姐應該明白我想請求的事情。”王若彤道。
“你,你知道她是女兒身?”不止徐嘉諾微微有些驚訝。兩外幾人特別是李青沐都驚得張大了嘴。
“恩,我當然知道。有哪個男人能生得如筱小姐這般纖細美麗,而且筱小姐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是你們男人也不可能會有的,最重要的是這。”王若彤指了指耳垂。
“若彤姐姐果真冰雪聰明。”爲了不暴漏身份,平時的佑雯話都很少講話。“姐姐的意思是想讓我們爲你們證婚?”
“不錯,我想請幾位爲我倆作見證,我、我想在此處做青沐的新娘。”說完這句話王若彤轉頭溫柔的看着李青沐。
李青沐由開始的驚訝轉爲安靜,再到溫暖感動,兩人深情的互望着對方,從對方的眼神裡感受到力量。
“好,李兄,在此以天地爲父母,以明月爲媒,我們皆爲見證。”
正好此時王若彤一身新娘裝也還未換下,於是重新蓋好蓋頭,取了三根火摺子引燃作香。對着明月三拜九叩後結爲了夫妻。衆人還未來得及道喜,忽見周圍突然火光沖天,原來是追兵到了,而且看樣子人數還不少。可李青沐和王若彤的表情卻頗爲淡定,人羣中走出了兩人,正是那位劉姓公子和王員外。王員外喘着粗氣,顯然爬上來體力有些吃力,一臉漲的通紅,眉宇間滿是怒氣。
“你,你這個不孝的東西,竟敢,竟敢同人私奔!”
“爹爹,對不起,我放不下青沐,您就答應我和青沐在一起吧,女兒求您了。”王若彤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爹不答應,跟爹回去,不然別怪爹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爹,您別逼我!”王若彤哭泣着搖着頭說道。
“來人,把他給我拉過來。”王員外命令到。
“不!”王若彤斷然拒絕道:“爹爹當真不肯讓我和青沐在一起?”
“除非我死了!”王員外暴怒大喝道。
“女兒怎會盼着爹爹死呢,爹爹含辛茹苦養卻大女兒,女兒報答還未來得及,但惟獨此事已到了沒有商量的餘地,女兒真的不想如此,可真的沒有辦法,請恕女兒不孝了。”王若彤哭得不成人樣,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李青沐扶起她,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瞭解了內心的想法,“徐兄、董兄、筱小姐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幫助,今生無以爲報,下輩子就算做牛做馬也要報此大恩!”說完李青沐和王若彤對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徐嘉諾微微覺得有些不妙,待反應過來,李青沐已經拉着王若彤朝崖邊跑去,在衆人的驚呼聲中,兩人微笑着幸福的跳了下去。
王員外被這個情景驚呆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體顫顫地發着抖,半會才痛哭起來。要不是被身後的家丁拉着說不定就跟着下去了。一直揪心的叫着“彤兒啊!我的彤兒,爹爹不逼你了,你回來啊,你想咋樣就咋樣,爹爹錯了。”可除了空曠的迴應只有火把燃燒的滋滋聲。徐嘉諾三人也深深被震驚了,佑雯含着淚,咬着脣唸叨着:“不該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徐嘉諾心疼的把她摟在懷裡。
那位劉姓公子眼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媳婦兒竟跟別的男人一起跳了崖,頓時感覺一股怒氣直衝腦門,眼前這三個幫兇絕對不能放過,於是一聲令下,讓衆人去抓三人。面對衆多的家丁,徐嘉諾還要護着佑雯和董志銘毫無勝算,一邊打一邊退到了懸崖邊,三人似乎都有了覺悟,董志銘和佑雯深情的對視了一眼,“至少他們最後是笑着離開的,他們終於在一起了,我們也可以不是麼?”徐嘉諾說着,“大哥對不起了,做弟弟的無能救不了你了。”
佑雯點點頭:就算是死,只要和你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就在三人準備跳崖的那一霎那,又從林間竄出了一羣黑衣人,數量上雖不及這批家丁護院,但身手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三兩下就制服了這批劉姓公子的手下,也怪,這批黑衣人都未下重手,其中一位領頭的人物道:“徐公子請離開吧,順着這條路一直向北,路口已備好了馬車。”
“敢問這位兄臺是?”徐嘉諾大惑不解會有誰來幫助自己。而且這批人的來歷一看就知道頗不簡單。
“公子日後自然會知道,現在還是先照顧好筱小姐要緊。”
“看來這批人對自己的情況可謂瞭若指掌,但好像沒有惡意,先離開再說。”確實佑雯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再加上幾次的勞累早已疲憊不堪,需要好好休養。
於是扶着佑雯和董志銘一起朝山下走去,劉姓公子只得看着三人離去,待三人不見了蹤跡,黑衣人也很快散去,只剩下王員外趴在地上痛苦着,哀嚎着,聲音迴盪在整座山林。
到了路口,徐嘉諾扶着佑雯進了馬車,董志銘架着馬車繼續西行,直到天矇矇亮,纔到下一個小鎮,一路上佑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靠在徐嘉諾的懷中哀傷的想着什麼。徐嘉諾不知如何安慰,只是緊緊的摟着她以此告訴她自己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因張沫曾說過暗算自己的很有可能是大奸臣王振,其勢力遍及全國,何況是富饒的兩江地帶,一般大城市都會有他的眼線,所以一路上,徐都選擇走一些不起眼的小地方,到了這個小鎮,三人住進客棧後,徐嘉諾就一直陪在佑雯身邊,看着她慢慢睡着,纔將緊緊抓着自己的佑雯的手放進被子裡,也不願離開,只是靜靜坐在牀邊幫她整理着被子,撥開她額前有些亂的髮絲,靜靜地看着她。實在累了,就在牀沿趴一會。就這樣過了一天,三人都沒有吃東西,各自安靜地待在房裡。(小說《憶江南煙雨》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衆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