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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剛入夜,烏雲遮蔽了天空,徐嘉諾照常在家中溫書,
突然窗外颳起了小風,伴着斷斷續續的沙沙聲。徐嘉諾覺得有些好奇,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擡頭望去,只見天空下起了雪籽,一粒粒散落在地面,徐嘉諾呆呆的望着,望着遠方的一切,風漸漸急了,雪也越下越大,變成了一大片飄落在四周,很快大到只見到白茫茫的一遍,好一個瑞雪兆豐年!徐嘉諾突然若有所思,便轉身回房取了傘往街上走去,大街上行人紛紛躲避着大雪,很快街道上便空無一人,徐嘉諾撐着傘一步一步走着,街邊的燈籠透着昏暗的光,鵝毛般大的雪在亂風中飛舞。走着走着,徐嘉諾突然被停住了腳步,因爲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佑雯孤單的在大雪中慢慢的踱着,徐嘉諾快步追了上去,用傘幫她遮住了雪,佑雯失魂落魄的回過頭,發現是徐嘉諾,呆愣了片刻後,雙眼溢滿了淚水,激動地一把抱住他哭了起來。徐嘉諾沒有多問,只是緊緊抱着她,輕拍着後背,安慰着她。良久,佑雯才緩了過來。
“怎麼了?你怎麼會一個人在外面?”見佑雯冷靜了下來,徐嘉諾輕聲溫柔地問道。
“我偷偷溜出來的,想去見你,可又怕打擾到你,不想回家,所以在這街上徘徊了良久!”
“傻丫頭,我好想你,你來看我,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打擾呢,你在這瞎轉悠,又不打傘,要是着涼了咋辦?”徐嘉諾停下腳步,心疼的說道。
佑雯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徐嘉諾被這灼熱的目光所吸引,也不再言語,兩人對視着,越靠越近,終於,徐嘉諾不顧一切的吻了上去,放開了手中的傘,緊緊擁住了懷裡的人。
大雪紛飛的街道,昏黃的光,卻滿是甜蜜的色彩在縈繞。
兩個月後便到了臨考的日子,也到了佑雯的婚期。這天天氣晴朗,徐嘉諾簡單地收拾了行囊約好了董志銘便前往渡口,臨行前託珠兒捎了口信給佑雯,讓她安心等自己回來。到了渡口天氣忽然大變,狂風四起,接着是轟轟的雷鳴,不到片刻便暴雨傾盆。徐嘉諾和董志銘匆忙地上了船,船剛駛出渡口卻聽見身後傳來呼喊聲。
“嘉諾,嘉諾,,,,”
原來是佑雯站在雨中,渾身淋得溼透地在喊着。徐嘉諾忙出了棚也站在了雨中向佑雯揮着手大聲喊着。“快回去吧,佑雯!雨大會着涼的。”
“嘉諾,一路順風!”此刻佑雯的臉上淚水混着雨水暢快的流着。珠兒在身邊勸着,“小姐,我們回去吧。身體會受不了的!”
“一路順風。。。。。”佑雯什麼也聽不進去,跌坐在地上看着漸漸消失的船隻喃喃自語。而不遠處,張沫撐着傘失落地看着這一切。然後默默的靠近。將傘遞給了目瞪口呆的珠兒轉身離去。(一場雨淋溼了幾個人的心?)
原本逼近的婚期由於佑雯的重病而暫時延後了,筱父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請遍了城內的大夫。還好治療的及時沒落下病根,張沫也三天兩頭來探望,但並不與佑雯相見,他知道此刻佑雯並不想見到自己,只是來問問病情,或在窗外靜靜地看上幾眼。
終於還是迎來了婚期,整個小鎮都熱鬧非常。而此刻徐嘉諾正在考試中。佑雯很安靜的順從着安排,一句話都沒說,一邊畫着妝一邊默默地淚流,看着鏡中自己美麗卻蒼白的容顏,思念着遠方的他。在衆人的恭維誇讚中,佑雯安靜地擦掉眼角的淚,蓋上了紅蓋頭出了閨房。在出筱府大門的那一刻掀開了蓋頭拉住了筱父的手。“爹爹,以後女兒不在身邊您要照顧好自己。”終於還是忍不住淚如泉涌。
“爹爹會的,不要擔心!好好照顧自己,想爹爹了就回家看看。”說完筱父也眼眶溼潤依依不捨。
“恩,”佑雯此刻已泣不成聲,原本壓抑的情緒更加不可收拾。
“快走吧,別誤了時辰。”筱父一邊擦着眼角一邊催促着。於是在珠兒的攙扶下,佑雯蓋上了紅蓋頭出了筱府的大門,張沫一身新郎紅裝騎着高頭白馬已等在了門外,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張沫顯得格外的精神和帥氣。見佑雯出來,忙下馬扶着佑雯進了花轎,兩人對視了一眼,佑雯眼神中滿是複雜。張沫遲疑了會,但很快又滿臉笑容的上了馬。一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熱鬧非凡地往張府行去。
到了張府大門口,張沫下了馬,走到轎前,彎着腰掀開轎簾。滿臉笑顏地請佑雯出轎,佑雯遲疑了會,但還是扶着張沫的手出了轎。任由他用紅綢牽着,喜娘也在一旁扶着。跨過木製的硃紅色馬鞍進了張府大門。進門時佑雯擡起頭,風吹開面紗,看了一眼張府的金字大招牌,突百感交集,淚又一時不受控制奔涌而出。張沫剛好看到了佳人的淚從眼角滑落,滿臉的笑容頃刻間變成了失落和擔憂。但又轉眼笑呵呵地朝道喜的親友點頭致意。進了大堂,兩人立於堂中,男左女右。用一紅綢牽着,在贊禮者的喊聲中三拜九叩。而後在送入洞房的喊聲中,佑雯的心咯噔了一下。張沫將佑雯所有的擔心和害怕都看在了眼裡,疼在了心裡。輕輕地拉着紅綢朝新房走去。佑雯一時六神無主也由他拉着往內堂走去。衆人鬨笑着要去看熱鬧,卻被敦儒擋在了外邊。“各位,各位,今兒是少爺大喜的日子,難得少爺能與少夫人單獨待會,各位就饒了他們吧!”
衆人見進不去,只得掃興地離開了。進了房,紅娘攙扶着佑雯在牀沿坐下,一旁的丫鬟端着紅布蓋着的盤子走到張沫跟前,張沫掀開一角,取出裡面的秤稈。再緩緩地輕輕地走到佑雯面前,帶着溫暖的笑輕輕用秤稈挑起了蓋頭。蓋頭下是佑雯精緻的容顏,淡妝略施,硃紅點脣,在燭光下更加地明豔動人。張沫一時看呆了,這朝思暮想的人兒竟然真的成爲了自己的娘子,幸福之情不言而喻。一時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捧過這自己日思夜想的臉龐,仔仔細細明明白白地看個透徹看到天荒地老,這一刻的張沫覺得財富如何、名利如何、是善是惡又如何,只要這個心愛的人在身邊還有什麼是重要的呢?可佑雯卻不這麼想,就在張沫伸手過來時,拔出藏在袖間的匕首劃了過去。還好張沫習武多年,很迅速地收回了手,但還是被劃到了手背。佑雯將匕首抵在了自己雪白的脖頸,威脅道:“你若再敢有任何輕薄的舉動,我立刻自刎在你面前。”
張沫慌忙道:“佑雯,別,放下刀,我不碰你!”
“我嫁予你,全然是不得已,你若還看在過去的情分,就跟我保持距離,我倆做個名義上的夫妻,你納妾再娶我都不會干涉,若是強逼我,我只有一死。”佑雯決絕地說道。
“好,,,好,,我答應你,沒有你的允許絕不靠近你,你千萬別做傻事。”此刻手上的傷哪及心頭的疼萬分之一,張沫失望地答應道。
張沫一步一步蹣跚地朝門口退去,心裡的痛壓抑地喘不過氣來,雙眼含淚,走到門口道:“我在門外等你,你換好衣裳一起去給爹孃敬茶。”說罷,推開門走了出去。此刻敦儒正候在門口,見張沫一臉哀傷的樣子,手背上還淌着血。忙指着張沫的手背問道:“少爺,發生什麼事了?這,這怎麼弄的?”敦儒從未見過張沫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就算是再困難的時候,張沫也能談笑風生地解決,如今卻是這般光景。
情字當真厲害,即使是再厲害的人,一但墜入情網,就再也無法掙脫,喜怒哀樂全憑對方的一言一笑,做什麼都身不由己,身不由心。愛一個人竟是這般的苦痛麼?如果是這樣那爲何不放手?爲何還要再愛?敦儒心想着,思緒亂得頭暈目眩。但話說回來,張沫這樣被老爺夫人看到了會怎麼想,“少爺,你這個樣子被老爺看到了會胡亂猜忌的。”敦儒提醒道。
這句話瞬間就將消沉的張沫從愁緒中拉了回來,不錯,自己這個樣子若是被爹孃看到了,肯定會說佑雯的不是,再加上手上的傷更會不可收拾。於是振作精神,讓敦儒取了藥來簡單包紮了下。此刻佑雯也換好了衣服推開門走了出來,仍是大紅的長衫,比禮服卻簡單了許多。兩人一前一後地走着,直到大廳的門前停了下來,張沫伸出手,佑雯望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若二人這樣走進去肯定會引起別人懷疑。於是拉着張沫的手,由他牽着慢慢走了進去。
衆人見一對璧人走了進來,紛紛讚歎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張家雙親也喜笑顏開對這個兒媳那是相當的滿意。
張沫領着佑雯在雙親前跪下,二人端起丫鬟遞過來的茶敬向雙親。張父發現張沫手上的紗布,疑惑地問道“這,怎麼回事?”佑雯聞此言手一震,手中的茶杯差點掉落。“哦,剛太高興一時不注意就碰到了。”
“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要爹孃擔心,還好沒大礙,更沒傷着孃的乖媳婦,不然娘可跟你沒完。”張母故作生氣的說道。
“娘放心,孩兒絕不會傷着您的寶貝兒媳婦的。”
“這還差不多,瞧瞧我這漂亮的兒媳婦,哎呦,真是好。你這傻小子真是上輩子積了什麼福啊!”
看到爹孃對佑雯如此滿意,張沫也頗感欣慰。只可惜,心頭一陣苦楚。佑雯全然沒有想到張母對自己這般喜歡,以前聽聞都是婆婆百般刁難兒媳的,越是大戶人家就越明顯,規矩越多。可如今張母對自己的態度簡直就像是自己的親孃,這讓從小就沒感受過母愛的佑雯感動不已。
想着想着眼眶溼潤了起來,佑雯的情況張母也是知道一些的,佑雯自幼喪母在張母看來頗爲可憐。於是一把拉過佑雯摟在懷中道:“今後娘就是你的親孃,有什麼事都可以跟娘說,受了委屈娘替你出氣。”佑雯被感動的一塌糊塗,躲在張母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張沫看到此景頓覺心中滿是溫暖和幸福。要是能永遠這般和諧、親密多好。良久,佑雯才緩了過來,用手巾拭去了眼角的淚。陪着張沫給張家親友一一敬酒。佑雯不勝酒力,才幾杯下肚,已覺頭暈目眩,便由丫鬟扶着回房去了。張沫又陪了幾杯總覺放心不下,便道:“非常感謝各位親友的捧場,在下不勝酒力先回房歇息了,各位喝好吃好,如有招待不週之處還請見諒。”說罷便吩咐了敦儒幾句回房去了。
走到房門口,張沫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了房門。繞過前廳進到內閣,見佑雯安靜地躺在牀上,看來酒的後勁上來了,佑雯整個小臉紅撲撲的。張沫輕手輕腳地在牀沿坐下,靜靜看着這昏睡的佳人,原來這也是一種幸福。張沫醉了,不因酒而因一顆美滿的心。
翌日晨,佑雯早早便醒了,只覺頭痛欲裂,不舒服的皺了皺眉揉了揉眼睛,用雙手費力支撐着坐了起來。只見張沫趴在牀沿睡得正香,佑雯望着他心裡滿是複雜的東西,神色黯淡的從另一邊下了牀,也不梳洗,任頭髮披散着朝門邊走去。此刻侍奉洗漱的丫鬟們還沒來,這也是張老夫人特意交代的。佑雯推開門,只見朝陽初升,金光肆意的灑遍了各個角落,庭院中的花顯得更嬌豔欲滴。佑雯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待了一會便走到過道邊的圍欄坐下,頭靠着柱子,雙手抱着膝。靜靜望向那天邊漂浮的白雲,沒有表情言語。
張沫起身時發覺佑雯已不在牀上,環顧房內也未發現。忙朝門外跑去,剛出門,便見佑雯安靜地抱着雙膝靠在柱邊,頭髮溫柔的散在身後,只着白色的單衣,在陽光下美到窒息。張沫看了片刻,便轉身回了房取了毯子走到佑雯身邊,輕輕給她蓋上。兩人沒有對話,佑雯也未有不情願的表情,任他將毯子蓋好。這對張沫而言已經是相當難得的了,他喜在心中,又默默地退到一邊,安靜地看着她。佑雯也不管他,自顧自地又盯着天邊的雲和那自由的飛鳥。
片刻後,兩個丫鬟端着洗漱的用品走了過來。張沫忙趕到丫鬟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倆丫鬟點了點頭便隨着張沫進了房,將東西放好後便退到了門口安靜的立着。張沫輕輕地走到佑雯身邊溫柔地道:“佑雯,進屋洗漱吧,還得去給爹孃奉茶!”
佑雯回過頭,點了點頭。輕輕躍下圍欄,便朝房內走去。張沫欣慰的笑了笑,跟在後邊。佑雯徑直走到盛水的瓷盆前,兩丫鬟剛要過去幫忙,卻被張沫示意退下,他知道佑雯不像其他千金小姐般嬌生慣養,她喜歡自己打理好自己,這些以前去筱府就偷偷見識過了。佑雯自己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雪白的手臂。又將烏黑的長髮撥弄一邊,輕輕的捧起水清洗着臉,晶瑩的水珠更顯皮膚白皙吹彈可破,雪白的脖頸和嬌嫩的紅脣,讓張沫又一時看呆了,像根木頭一般愣在那。
佑雯見張沫傻乎乎的樣子,甚覺可愛,便開心的笑了出來。又覺張沫這般直直的盯着自己,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又忙低下頭洗着臉。自提起這門婚事起,不說見她笑,連說上幾句話都困難,今天卻對自己笑了,張沫的心裡比吃了啥都甜,所有的付出都有了回報。他要的真的不多,像以前那樣就好,若再貪心一點,能再親密一點,就算折壽幾年又何妨!
佑雯洗完臉,用綢巾擦拭後提着裙襬走到梳妝檯前。桌上擺着繁多的飾品、脂粉以及番鏡等梳妝的用品,一部分是從孃家帶來以前常用的,還有一些是婆婆爲她從上京城出名的店鋪定製的,張沫雖不懂這些,但也親自去挑選了些。所以一累積起來自然就不少了,玲琅滿目的堆滿了整個梳妝檯。佑雯本不施粉黛,但見公婆還是得裝扮一番較爲得體。於是在桌上翻找了一會兒,便拿起了梳子開始梳頭。張沫對此頗爲神往,以前就常在書中看到,也曾聽聞同窗誇耀,給娘子梳頭是閨房一樂,早就豔羨非凡。可現在自己只敢遠遠的瞧着,不敢過去,於是嘆了口氣。可轉念一想,就算只能這般遠遠瞧着,自己也很滿足了。
佑雯瞟了一眼遠遠看着的張沫,也不管他,任他看着。自顧自地梳着,佑雯甚爲熟練,很快就盤好了髮髻,想來也是經常自己梳頭的緣故。接着便開始擦粉,粉是上好的玉簪粉,是張母特地從京城帶來的,色澤粉中偏紅,細膩,芬芳撲鼻。均勻的化在如玉的瓷肌上,更顯嬌媚、粉嫩。面妝畢便開始描眉,將煙墨在胭脂研上散開,用特製的眉筆沾上便開始描畫。一筆一筆地勾勒,眉似煙雨中的青山,眼似初綻的桃花。最後一步是點脣,從精緻的紫檀木盒裡取了胭脂紙放到脣邊,抿了幾口,原本紅嫩的小嘴更加嬌豔欲滴,看得張沫直吞口水。如此所有妝罷,便要開始更衣。
佑雯提起裙,立起身,轉向對着張沫也不言語。張沫看着佑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也不言語,頗感尷尬,是不是自己身上哪不對勁,佑雯見他木訥不明所以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便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張沫恍然大悟,“哦哦,我這就出去。”便直直地退了出去。
佑雯挑了件素雅得體的月華裙,上繡着新脫俗的蘭花,嫩綠的葉搭着淡紫的花朵,顯得清麗出塵。佑雯將衣服整理完畢,便出了外廳推開了門,張沫見了自然又在心底不免感嘆萬分,平時的佑雯極少如此精緻的裝扮已是萬分美麗,如今更是錦上添花,嬌豔如初夏天邊的晚霞。
“你也快更好了衣,速去見爹孃吧!別讓他們等太久了。”佑雯見張沫又楞在那,不知想些什麼,便催促道。
張沫見佑雯竟主動跟自己說話,不由驚訝,慌亂中應和着進了房,佑雯見他這般摸樣,總是傻傻呆呆的,全然不是之前那個英俊瀟灑,風靡萬千震澤少女的張公子不由好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某些人空有英俊精明的外表?也不對啊,之前只是朋友的時候,張沫的表現也不是現在這副模樣。越想越亂,再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作罷。突然佑雯打了一個激靈,自己怎麼開始對他上心了,難道自己也不過是個假道義假貞烈的虛僞之人?這讓佑雯十分的不安,徐嘉諾此刻正爲自己遠在京城赴考,而自己卻做了些什麼?想到這些,佑雯頓覺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了下來。張沫興高采烈的推門出來,發覺佑雯一臉哀愁之色。笑容僵在了臉上,但還是打起了精神,微笑着說到:“走吧!”
佑雯默默的點了點頭,跟在張沫的身後。張沫知道要現在的佑雯完全接受自己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理解她的所有悲傷、不安和傷痛。所以他不會強迫她做任何她不願意的事。於是二人一前一後的朝張父張母的臥室走去,到了門口張沫頓了頓,看了佑雯一眼,便牽起了她的手。佑雯懂得他的意思,兩人深吸了兩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吧!”裡面傳來了張母慈愛的聲音。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推門走了進去。只見二位正坐在桌邊飲茶,兩個丫鬟立於身後。張沫牽着佑雯走到跟前跪下,丫鬟從旁遞過早已準備的茶,兩人雙手奉上先給張父敬了茶“爹,喝茶!”張父開心的接過茶杯,爽朗的笑着:“乖,真乖!”兩人又接過茶遞給張母:“娘,喝茶!”張母自然也開心的合不攏嘴,忙催促兩人快起身。
佑雯頗感幸運和幸福,長聽家中丫鬟們傳言嫁出去的媳婦是如何在婆家受盡壓迫和折磨,特別是大戶人家更是規矩禮節繁多,可如今全然不是這樣,張母不禁慈愛,簡直視自己如親生女兒般疼愛,這讓自己備感愧疚。(小說《憶江南煙雨》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衆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