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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老就得趕回京城了,佑雯一直在思索送件貼心的禮物好讓二老開心一下。得從張沫那知道一些二老的喜好才行,於是暗下決心,從房內退了出來後便問道:“爹孃平時可有些什麼喜好?”張沫一聽佑雯似乎又要送東西給爹孃的意思,內心滿是欣喜,便答道:“爹爹平時好酒,對酒器頗感興趣,平時也會收集些,談到酒就完全是另一幅模樣。孃親年輕時是當地有名的才女,喜好詩詞,對於好的作品常愛不釋手!“佑雯聽罷略有所思,不時便有了主意,喜笑顏開,也不理張沫獨自拉着珠兒開心雀躍地朝書房跑去。張沫一臉疑惑地跟在她身後,徑直到了書房,佑雯推門而入到了書案前,鋪開紙張,又命珠兒開始研墨,便咬着筆頭開始思量。來回踱了幾十步,終於有了頭緒,便開始提筆寫到:《夜探花》
紅葉滿枝凝幽香,
輕移蓮步上庭欄。
嗅風未聞清露滴,
默然低頭,淚已怡然。
秋本無心葉自零,
一盞孤燈,幾番癡心。
閒愁暗涌喟然嘆,
花雖開,春不來。
字跡娟秀,清新飄逸,婉若游龍,儼然有名家的大氣風範。張沫暗自讚歎,自詡從小練字自成一派,在此境頗爲自負。可如今見到佑雯的字不禁汗顏,自己是多麼的坐井觀天,不可一世。再觀詞,詞句雖未美到不可方物,隱隱透着憂傷和無奈,整體意境悠遠,暗藏韻味。這讓張沫有些不能釋懷,愛憐的看了佑雯幾眼。佑雯將寫好的字鋪好在書案,等待墨痕風乾。此間便在書房內轉了起來,牆上有幾篇作品,看年日和署名應是張沫早期的作品,其中一篇寫到:
《聽雨》
聽!
淅淅瀝瀝的雨,
藏在江南,
纏繞眉頭的期許!
聽!
喃喃不休的私語,
隱於塞北,
引人悲泣的詞曲!
那飄蕩的飛羽,
勾起思緒萬縷!
字跡遊走龍蛇,誇張卻不失精妙,從中可見筆者的自信甚至自負。但詞間也有悲切之意,不知爲何。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和不可道人的傷痛,佑雯這般想着。又去欣賞另一幅,只見此篇寫道:
《江南畔憶江南》
煙瀧橋頭月朧仙,
孤舟泛起燈明前。
千帆側畔江柳岸,
夢迴兒時月桂年。
遙寄親友情與義,
縱是夢中淚也甜。
雖是早年的作品,但已覺不俗,隱隱有小才子的風範了。佑雯也暗自讚歎,接着又看了幾篇,都覺不錯,佑雯也是頗愛詩詞之人,此地對於她來說也不失爲一個消遣養性的好地方。
張沫安靜地陪她回顧了自己以前的“拙作”,甚感欣慰,看來自己與佑雯還是有共同語言的,彷彿一下子找到了希望似的。佑雯見墨痕已經乾透了,便拿了起來看了一會,還算滿意,便對張沫道:“我,想出去一趟!”
“我陪你一塊去吧!”張沫欣然同意。
“不了,我想一個人去!”
“哦,那,好吧,你自己多注意安全!珠兒,照顧好你家小姐!”張沫難掩失落之色,只得吩咐佑雯的貼身丫鬟好好照顧她。
“少爺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小姐的!”珠兒乖巧地回答道。
“恩,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佑雯點了點頭便在珠兒的攙扶下離開書房朝大門的方向走去,張沫看着佑雯遠去的背影對敦儒吩咐道:“你暗中保護好少夫人,別讓她有半點閃失。也別讓她瞧見了!”
“小的明白!”敦儒向張沫做了一揖,便也朝府外奔去。而張沫佇立在書房的門口仰望着漫天的浮雲久久沒有離去。
佑雯離開張府後,徑直朝鎮上的一家專售各種珍奇異寶的商鋪走去,到了店內先是將手中的紙張遞給了掌櫃“老闆請將我這幅詞裝裱起來,記着還是跟以前一樣,絹要蘇絹,綾要杭綾,而這裱軸我要新春初砍的南洋產的小葉紫檀。”
“這,這,我的筱大小姐!您這是要小老兒的命啊。這蘇絹、杭綾也就罷了,小葉紫檀可是小老兒的鎮店之寶,動不得啊!”
“這我可不管,我可是要定了!”佑雯嘟着嘴,一臉又怪又壞的表情望着掌櫃。這眼神掌櫃的可忘不了,佑雯是這的常客,經常光顧。掌櫃自是此道中人,有些奇珍異寶也想自己留着,又不甘將那些寶貝埋沒在倉庫灰塵中,便會展示在店裡邊,可一旦被佑雯瞧上,就算不賣,她也會想遍方法讓他賣了才肯罷休,掌櫃的爲此吃了不少苦頭,後來學乖了,有中意的東西默默的藏在倉庫,卻也不知爲何會被這丫頭知曉,還是被買走,所以他算是怕了這丫頭,怕了這詭異的眼神。
“筱大小姐,您就放過小老兒吧,這可是小老兒的命根子啊!”
“那可不行,這件東西我是必須得要的。這樣吧,我付你雙倍的價錢,而且以後不再搶你心愛的寶貝了!”
“這,,,罷了,罷了,賣了!”掌櫃一臉爲難的答應了下來。
“哈哈,那就謝謝老闆啦,東西我待會過來取!”佑雯高興地出了店,“珠兒咱們回家!”
珠兒一把拉住佑雯爲難的說道:“小姐,這不妥吧!”
“有何不妥?”佑雯不解的望着珠兒。
“新娘新婚第二天就一個人在街上拋頭露面已是極大的忌諱,現在又一個人回去孃家,會招人閒話的!老爺也會怪罪的!”
“我纔不管這些煩人的瑣事,沒事的,走吧!”
“這,小姐”珠兒一臉難色。
“好了,走吧。”也不管珠兒不願意,拉着她徑直朝筱府走去。
到了筱府,守門的家丁見佑雯拉着珠兒走了過來,都大驚失色,難道小姐在張府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被趕了出來?於是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着。
“怎麼,才一天就不認識你家小姐了,還不快開門!”珠兒見下人們議論着小姐,便嗔怒道。
“是是是!“家丁們這才慌忙過來開了門。
佑雯進了筱院的大門,便朝自己平時寫字的閣樓走去,閣樓裡收藏着不少寶貝,有些是自己在各處店家瞧上買來的,有些事爹爹給的禮物,還一些是些親友送的禮品。佑雯記得有件稀有的夜光杯,夜光杯已是少有,何況此夜光杯不同於其他。此杯採用西域夜光玉石製成,色呈五彩,以墨綠、橙紅爲主,深、淺相間的色澤中交織着半透明的花紋。杯壁薄如蛋殼,滑潤透明,光澤照人。若是將盛滿酒的夜光杯,放在清澈如水的月光下,會閃爍出異樣的光,讓人愛不釋手。
佑雯在箱底的一個錦盒中找到了此杯,抱在懷中,想象着張父收到此物時的欣喜之情。還未來得及細細品味這感覺,卻聽到了筱父急促的詢問聲。
“我的好女兒,你怎麼回來了。”筱父聽到下人的彙報得知佑雯回門了,不禁大驚失色,忙趕了過來一探究竟。
“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是回來取這個!”佑雯晃了晃手中的錦盒。
“傻女兒這可是犯了大忌的,你要取東西,吩咐珠兒來取便罷!”筱父一臉着急,生怕女兒因此受到什麼傷害。
“爹爹沒事的,我這就回去!”爲了不讓筱父擔心,佑雯忙說道。
“是啊,老爺。沒事的!出門前跟姑爺說過了!”
“罷了罷了,你們快回去吧!”
“恩,爹爹,我過兩日便回家看您!”
“好好,快回吧!”
佑雯親自捧着錦盒帶着珠兒便離開了筱府,又去店裡取了裝裱好的詞朝張府走去。回到張府,只見張沫在前院裡來回焦急地踱着,見到佑雯歸來,方纔如心中大石落地。雖然安排了敦儒一路跟着,但哪及自己親眼看到她安好的站在跟前。
“忙了一上午餓了吧,去吃飯吧,我都讓下人們準備好了!”佑雯早上急急忙忙的出了門,連早飯都沒來得急吃,所以張沫在她出去的間隙安排好了她平時喜歡吃的東西。
“是啊,小姐,你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了!”珠兒也在一旁說到。
“恩,好吧!”被他倆這麼一說這才發覺餓了,於是將手中的錦盒遞給了珠兒,跟着張沫朝臥房走去。到了臥房,前廳的茶桌上擺滿了飯菜,其中有她最喜歡的糖醋排骨、白汁圓菜、鬆尾魚和醬鴨。其中她最喜的莫過於用野鴨燒製的醬鴨,配以秘製的醬汁簡直讓人慾罷不能。以前就因爲過於喜歡吃,常被父親嘲笑像個小饞貓。
“快吃吧!”張沫看着佑雯這幅模樣,甚覺欣慰,看來自己的一番辛苦打聽、安排都沒有白費,她很喜歡。
“恩!”佑雯也不客氣,安靜地坐下毫不顧忌的吃了起來,全然沒有富家小家矯揉造作的姿態。張沫也安靜地坐在一旁,給她倒好茶水。
“你不餓?”佑雯這才發覺張沫一直坐着看着自己,卻沒有吃。
“我,我不餓!”張沫似乎有些驚慌。
“你也沒吃早飯,怎會不餓,一起吃吧!”佑雯料想張沫定是怕自己不高興他一起吃,所以才裝作不餓的樣子。
“我,我真不餓!”
“你不肯吃,難道是對我有意見?”佑雯開始假裝生氣地說道。
“我沒那個意思,好,我吃!”佑雯這招還是頗具成效的。
見他這幅樣子,佑雯開心的笑了,張沫也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兩人其樂融融地吃着飯,好似回到了從前只是朋友的快樂時光。
飯後正是正午,佑雯伸着懶腰出了房門,走到房外別緻的小庭院。陽春三月,天氣還有些微涼,不過今日的陽光燦爛,卻也十分地舒適。院裡開滿了各色的鮮花,張沫知道佑雯惜花,特意從城內各處移植來的。牆角種着翠竹、垂柳,清風微拂,一時間柳絮飛舞、花香四溢,伴着聖潔的陽光,還有那美麗可愛的人美豔若畫!
次日,佑雯早早起了牀,叫起了睡在前廳地上的張沫。梳洗完畢後帶着準備好的禮物便去向二老請安。
因要趕回京城,二老也早早地起了牀收拾好了行囊。佑雯和張沫一路送二老直到城門口,才被二老阻卻,作勢要分別。佑雯雙眼含淚,才短短兩日,張母無微不至的關懷卻讓從小就未感受過母愛的佑雯徹底地淪陷。也爲自己不能成爲她真正意義上的兒媳而深感愧疚。
“傻孩子,別哭,來日方長,想娘了就讓沫兒帶着來京城玩。”張母一臉慈愛的摸着佑雯的頭說道。
“恩!”
“這是祖上傳下玉手鐲,現在交到你手上了,原本是要等你生下乖孫後再給的,現在這個規矩已經不重要了。”
“這..”佑雯頗感惶恐。
“來,娘給你帶上。”
佑雯點了點頭,怎能讓眼前這個慈愛的老人失望了。於是乖巧的伸出手,讓張母給她戴上了那個玉鐲。
“真好看,我家沫兒真是休了幾輩子的福,能娶到你!”張母摩挲着佑雯白嫩的小手說着。
“對了,爹、娘,兒媳也給您準備了禮物。”佑雯破涕爲笑從珠兒手中接過錦盒遞給張父,又將畫卷遞給張母。張母打開卷軸,見詞句美妙,字跡飄逸連連稱讚不已,還以爲是出自哪家名家之手,再見落款卻是自家的兒媳更是驚訝不已,對這乖巧的兒媳又多了三分喜歡。張父看着夜光酒杯更是兩眼放光,心底對這兒媳的品味欣賞不已。
“若是爹孃喜歡,也不枉佑雯忙活一場!”張沫拉住佑雯的手開心的說道,這手拉得很自然,連張沫自己都沒感覺到有不對。佑雯先是吃了一驚,但轉眼也微笑地說道:“相公說的對,只要公公婆婆喜歡,這就足夠了。”
“恩,真乖!”張母欣慰地看着兩人。還要說些什麼,“時候不早了,再拖沓就該耽擱行程了!”張父催促道。
“好啦,死老頭子別催了,這就走!乖媳婦兒有啥事就直接跟娘說,要是沫兒欺負你,我饒不了他。”聽到這張沫對着張母吐了吐舌頭,張母也不管他繼續道:“你們了,也加把勁,娘希望儘快可以聽到我乖孫的好消息!”
“好啦,好啦,老婆子快走啦!”
“知道啦!”張母這纔在下人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在車裡挑開簾子望着二人流淚,張沫拉着佑雯,揮着手看着馬車遠去。(小說《憶江南煙雨》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衆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