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聞天哆嗦着:“你們.......鷹哥,他不能怎麼做,鬱言,鬱言跟這件事兒沒關係,求求你們了,放他走吧!錢是我借的,你們想做什麼就衝着我來吧,不要傷害她,求求你們了,不要傷害她.......”
“嘖嘖!”瘦個子眼光淫邪的摸摸聞天的臉:“我說你小子長得倒還真的是不錯,只不過可惜的很啊,咱鷹哥跟我可不一樣,他不好你這一口!”
說完眼神一變,伸手去拉鬱言:“走走走,別耽誤時間,要是壞了鷹哥的雅興,可是有你受的了!”
“放開,我不去!”看聞天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兒了。
瘦個兒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可由不得你!”說完一把推開聞天,拉住鬱言的胳膊就生拉硬拽的拖出去了。
“不,不不!”聞天撲過去的時候,鐵門已經鎖上了,他像只窮途末路的獅子一樣,使勁兒的拍打着門窗,“你們放開她,不要......不要傷害她.......”
可是,不論他怎麼嘶吼,迴應他的,只有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和自己透着瘋狂和絕望的回聲。
鷹哥是什麼樣的人,他會對鬱言做什麼,不用說,聞天都想象得到,此時此刻充斥在他胸腔裡的,只有悔恨,和無限的挫敗感。
從來沒有在這一刻讓聞天覺得可悲,作爲一個男人,沒辦法過好自己的人生,甚至還要毀掉自己最愛的女的人生,世界上最渣的渣男是不是都沒有比他更渣的?
被擰着胳膊送到鷹哥面前的時候,鬱言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了,周圍那種看獵物一樣的眼神,讓她明明白白的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手心裡緊緊攥着一個細髮夾,前面的一部分已經被鬱言悄悄掰斷了,切口鋒利,只要是是對着脖子上的動脈用力插進去,就可以一了百了。
那是她出來之前從頭髮裡拿下來的。
“鷹哥,這小娘們兒不錯嘛,是不是挺合您口味?”瘦個子推搡着將鬱言弄到距離鷹哥比較近的位置,笑的諂媚而討好:“鷹哥,你不是最喜歡這種的嗎?反正贖金也拿不到,賣了也是賣了,不如賣之前您先過過癮?”
鷹哥端起桌子上的白酒,猛地灌了一口,一雙眼睛像是盯着自己唾手可得的獵物一般,冷冷的盯着鬱言。
恐懼感是從腳底板竄上來的,鬱言拼命調整着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露怯,然後擡起眸子與他對視:“你叫鷹哥?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傷害我的話,我會自殺,你們只不過是求財,總不想背上任命吧?”
“自殺?”
“嘭--”酒瓶被狠狠的放在桌子上,鷹哥站起來,斜着眼睛看他:“你以爲這樣就能威脅到我了?哈哈.......”
“哈哈哈.......”周圍的人也開始鬨笑起來:“人命?你當你的命很值錢嗎?這可是鷹哥,弄死你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明白嗎?”
鬱言心裡猛地沉下去。
原來,這些人,已經藐視王法到這種地步了嗎?
“來,小美人,我看你不錯,先試用下,要是表現的好的話,我就不賣你,以後就跟着我吧!”鷹哥搖搖晃晃的蹭過來,抓住鬱言的胳膊就準備將他那張油光滿面的黑臉往她臉上蹭。
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胃裡一陣翻騰,鬱言下意識的往後退,估計是沒料到鬱言會反抗,鷹哥一個不穩,踉蹌
了一下,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周圍的人都吸了口涼氣,鷹哥的臉色瞬間變了。
竟然在衆人面前讓自己丟面了?直起腰,臉上盡是殺氣,一把揪住鬱言的頭髮,讓她不能退後一步,睜着猩紅的眼睛瞪他:“你,性子倒是挺烈啊,不過......”神色一斂,要吃人一樣:“我不喜歡!”
頭皮扯得像是要掉下來了一樣,疼的鬱言眼淚都掉下來了,這些男人.......從來都不留長頭髮的人,不知道揪住頭髮是一件多麼痛的事情。
濃烈的酒精味兒又飄了過來,薰得鬱言之想快點兒逃開,可是,頭髮被拽着,她連退後一步都有困難。
“.......放開.......我!”忍着痛,鬱言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有震懾力些,可是發出來的聲音,卻是顫抖着的,破碎的不成樣子。
“啪--”
掙扎的太厲害,後果就是又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被扯着頭髮扇的巴掌,臉上頭上,都是火辣辣的疼,腦子裡“嗡”的一下炸開,頓時天旋地轉起來。
“還敢躲?不知好歹!”鷹哥惱羞成怒的力吼一句,然後手擰着鬱言的頭髮猛地一推,重心不穩,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你們,把她給我關到我的房間裡去,等我喝完酒再去調教調教她!”鷹哥冷臉對着手下的人吩咐完,轉身坐在自己之前的座位上,抄起瓶子又開始一口一口的喝起來。
鬱言沒來得及自己爬起來,就被人從地上拽起來,然後拖進了一個屋子裡,像是仍沙袋一樣被扔在了房間中間的大牀上。
鬱言一咕嚕爬起來,跳下牀就準備衝出去。
此時此刻,她已經明明白白的知道了,接下來自己會遭遇什麼,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受傷害的恐懼,唯一的念頭,就是跑。
“小婊子,想跑?”眼看着就要衝到門口了,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怒喝,然後就被人一把揪住了後衣領,身體被一股大力道往後拽,鬱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扇開着的門,離自己越來越遠。
“跑?跑啊,你他媽繼續跑啊........”一個男人一邊媽一邊扇鬱言的巴掌,劈頭蓋腦的打過來,力道很重,每一巴掌都讓鬱言有種骨頭碎裂的錯覺,下意識的去躲,卻換來更加瘋狂的拍打:“躲,你還知道躲啊?不是跑嗎?打不死你!”
“算了算了!”見鬱言頭髮凌亂,身上臉上都是血,另一個人趕緊過來拉住了他的手:“差不多就行了啊,弄得太髒,一會兒鷹哥會不高興的!”
“哼,看在鷹哥的面子上,老子今天就放了你!”那男人粗聲粗氣的說了一句。
鬱言受驚的挪到一邊,手卻被抓住了,然後是冰涼的觸感,心裡一驚,趕緊低頭去看,手腕處,竟然是個橡皮圈。
他們是想拴着自己嗎?
眼看着那人又去抓另一個牀頭的橡皮圈,鬱言一下子跳開,手臂緊緊的藏在身後。不行,絕對不行,如果兩隻手都被綁起來的話,實在是太被動了,手心裡還握着斷掉的髮夾,那是她唯一可以佯裝的東西了!
“你他媽的躲什麼?給我滾過來!”男人不是很有耐心,一看鬱言的樣子,橫眉冷豎,站起來又準備發作,門口忽然傳來叫聲。
“阿輝,小金你們倆快點兒,鷹哥叫吃宵夜呢,別磨磨唧唧的,要是喜歡那妞兒的話,等鷹哥玩夠了,隨便你們怎麼玩
兒啊!”
“你他媽給我過來!”男人又火急火燎的衝着鬱言吼一句。
“算了!”眼看着他就要跳起來打人了,另一個男人又拉住了他:“好了,反正已經綁住了一隻手,我們都在外面的,她想要跑也是不可能的,走吧,別掃了興致,出去喝酒去吧啊!”
“哼--”最後瞪了鬱言一眼,兩個男人肩並肩的走了,當然,出去的時候,大門關的很緊。
終於走了......
鬱言稍稍鬆了一口氣,慢慢踱回牀邊坐着,按了按砰砰直跳的心,然後開始擺弄那個橡皮圈,很厚的橡膠,上面還隱隱有管汗臭味兒,用髮夾鋒利的地方戳了戳,很有韌性,使勁兒戳了幾下,兩個印子都沒有。
再仔細查看一下,內側有個小鎖,於是,鬱言又開始用髮夾撥弄鎖孔,試圖將鎖打開,電視裡不是都這麼演的嗎?可是,爲什麼輪到自己就是不行呢?
十分鐘後,大汗淋漓卻沒有一點兒用的鬱言終於放棄。
擡起眼睛四下去裡看看,鬱言忽然瞳孔睜大,渾身不可抑止的顫抖起來,剛纔進來的時候沒有仔細看,現在看起來,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偌大的屋子裡,竟然掛着的,擺着的,凌亂放着的,都是一些猙獰的類似於電影裡的“調教”工具。
皮鞭、面具、教杆......還有一些形狀怪異,鬱言看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的東西,在暗色的燈光裡,像是面目猙獰的怪物一樣,對自己露着陰森森的獠牙。
那些東西......不會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吧?
目光一點點的移過去,然後在牆角處定格,半分鐘後,鬱言開始劇烈嘔吐起來。
那裡,有一灘紅褐色的東西,鬱言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敏銳的嗅到了空氣裡的血腥味兒,所以,那裡的,是血。
因爲太長時間沒吃東西了,胃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拼命嘔吐出來的,都是黃褐色的胃液而已,可是那液體的顏色恰恰像極了牆角的那一灘東西,於是,剛纔壓抑住的嘔吐感,忽然又竄了上來,“嘩啦”一聲又吐了個沒完沒了。
“來,喝!”倉庫做的大廳裡,鷹哥站起來,對着一衆人遙遙舉杯:“今天辛苦大家了,卻沒弄到錢,這頓酒,是我請各位兄弟們的,就當是賠罪了!”
“哪裡的話!”臺下有人站起來:“跟着鷹哥做事兒,不管有沒有賺的,我們都高興,來,我們敬鷹哥!”
話音落地,又一堆人站了起來,對着鷹哥舉杯,齊聲喝到:“來,敬鷹哥!”
差點兒胃都給吐了個底朝天,好不容易忍住了,鬱言虛脫的靠在牀沿,大口大口喘着氣,外面的嬉鬧聲,都直直的鑽進了耳朵。
“鷹哥,沒弄到錢也不錯嘛!那女人看着不錯,也不算虧!”
“你喜歡?那要不要賞你啦?”
“不不不,鷹哥,好東西當然是您先享用了,等您玩夠了,再賞兄弟們分一杯羹就行啦!嘿嘿........”
“好兄弟,有你這句話,這一輩子,你就是我鷹哥的兄弟!就依你了,明天就賞你們玩兒吧,就是不知道那女人身子骨怎麼樣,受不受得了!”
“那還不是看鷹哥您老人家願不願意手下留情啦?”
“哈哈哈.........”
“奧--唔--”鬱言再一次嘔吐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