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觀望的衆人聽這話都不由得面面相覷,偷偷觀察着邵非言的表情。
蘇詞淡淡的笑了笑,表情未變絲毫。
“蔣小姐說笑了,左公子當時可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不少女孩子都喜歡,純欣賞罷了,談不上什麼暗戀明戀的。”
左時千本來聽到蔣以柔說這話時挺緊張,怕她誤會什麼,蘇詞的話讓他鬆了一口氣卻又不禁嗤笑對方虛僞。
這女人在大學喜歡他的事情幾乎衆所周知,現在變成什麼純欣賞。
看着旁邊的邵非言心裡了悟,估計是怕好不容易攀上的金主沒了吧。
蘇詞滿臉不好意思:“這樣啊,看來是我弄錯了,畢竟學校都這樣傳呢。”
蘇詞挑挑眉笑的異常真誠。
“關於這點蔣小姐就無需擔心了,二位金童玉女十分登對,很期待二位到時候的喜酒。
蔣以柔一僵,下意識的看向了邵非言,結果人家眼角都沒給她一絲。
咬咬牙不自然的笑了笑:“謝謝。”
“不客氣”
……
再隆重的宴會也有散場的時候,看着陸陸續續離開的人蘇詞大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
皺皺眉動了動痠疼的腳,她哪怕是在公司頂多也是穿舒適的休閒鞋,就算有跟也頂多一釐米左右。
看着腳上的恨天高,足足十五釐米的細跟晃得她心肝直顫,這東西果然不是人穿的。
邵非言看着她:“怎麼了?”
蘇詞白了他一眼:“都是你挑的鞋子,高的恨不得沖天上去,哪裡是人穿的。”
邵非言悶笑,看了看挑眉:“我一直以爲你們女人天生就能駕馭這種兇器。”
蘇詞懶得搭理他勉強走了幾步還是停下來:“不行不行,這鞋子不能再穿了,我都感覺自己腳踝要磨破了。”
邵非言笑不下去了,立刻扶着她:“怎麼不早說,以後別穿這麼高的跟了。”
說着毫不猶豫的蹲下去,便要替她把腳上的鞋脫下來。
蘇詞嚇了一跳看看周圍趕緊把他拉了起來:“幹什麼呢,趕緊起來,被人看見還不知道說什麼呢。”
開玩笑,邵氏總裁多重的含金量啊,給她脫鞋?
想想就覺得彆扭……
邵非言臉色很嚴肅:“你別動,腳疼還這麼精神,我邵非言想幹什麼誰敢胡說八道。”
蘇詞還是不願意掙扎着。
邵非言瞪了她一眼:“你再亂動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扛回去。”
然後將蘇詞的腳擡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慢慢輕緩的褪下價值不菲的高跟鞋,白暫纖細的腳就這麼暴露了出來。
果然,關節部位不但磨破還出血了。
“該死的,好歹是國際名牌,怎麼把腳穿成這個樣子。”
蘇詞癟癟嘴:“這是一雙新鞋,本來高跟鞋穿着就累,新鞋磨腳都是正常現象,穿久了就好了。”
邵非言從侍應生的那裡拿了一張乾淨的餐巾,小心仔細的擦拭着。
蘇詞看他毫不避諱的模樣,認真的側臉,就像她的腳是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禁不住臉紅心跳。
說不感動是假的,能有幾個男的可
以做到這一步,更何況是邵非言這樣的身份,還是在這種環境下面。
這時,蔣以柔竟然不知道從哪裡過來了,手上還拿着一個挺漂亮的盒子。
蘇詞扶額,這下好了,竟然被這個女人看見了。
蔣以柔看着眼前這一幕只覺得心裡氣悶的不行,有沒有搞錯,堂堂的總裁給一個花瓶助理脫鞋?
眼神閃爍的看着蘇詞,她似乎低估了這個女人了。
能讓這麼優秀的男人做到這個地步肯定也是個厲害角色。
穩了穩情緒面帶慣有的溫婉笑容走過去:“邵總,你們還沒走啊,蘇小姐腿怎麼了?需不需要請醫生看一下。”
蘇詞搖搖頭:“不用了蔣小姐,沒什麼大事情。”
邵非言清理好了站起身,直接把蘇詞攬到懷裡,這次可是實打實的抱着了。
“你放心的靠着我吧,這樣腳的着力點小一些,你也舒服些。”
然後看着蔣以柔:“蔣小姐還有什麼事情麼?”
蔣以柔咬咬脣拿出了手上的盒子:“其實也沒什麼,剛纔在樓上見你們還沒走就想着下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事就好了。”
“哦,對了,這個是我親手做的一些點心,嘗過的人都說不錯,今天難得有幸認識邵總,我很高興,這算是個小小的見面禮吧。”
邵非言也沒拒絕,拍了拍蘇詞,後者會意笑着伸手。
“蔣小姐真是心靈手巧,謝謝你的心意了。”
蔣以柔是想親手給邵非言的,見此腦子想都沒想拿着盒子的手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蘇詞眼神閃了閃,裝作疑惑:“怎麼了,蔣小姐?這個……不是給我們的麼?”
邵非言一眼就看出蔣以柔對自己的彎彎腸子,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蔣以柔尷尬的笑了笑,看了邵非言一眼,將盒子給了蘇詞。
蘇詞看了一眼抽抽嘴角,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東西,拿着挺沉。
重點是這個盒子挺搶眼,大大的愛心中間來了一句:心動的感覺,幸福的味道,愛情的降臨。
邵非言看了看:“腳走着還疼麼。”
蘇詞動了動:“有點。”
後者二話不說直接來了個公主抱,衝着蔣以柔點點頭大步走了。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蔣以柔臉色十分難看。
坐在車裡,蘇詞搖了搖手上的盒子:“老闆,我能打開麼?”
邵非言聳聳肩:“問我幹嘛,隨你高興。”
癟癟嘴:“好歹是人大美女的一番心意,我當然要尊重一下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拆盒子的舉止一點都沒有看出哪裡有尊重的意思了。
蓋子一打開,頓時濃濃的奶香味兒充盈着整個車子裡,挑挑眉:“呦呵,看不出來啊,她還有這手藝。”
盒子裡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小塊電心,而且還是五顏六色的形狀不一的,擺的還挺考究,看着就跟一幅畫一樣,漂亮的很。
捏起一塊丟進嘴裡,蘇詞眼睛一亮頻頻點頭:“味道更不錯,還真挺好吃的,諾,你也嚐嚐。”
邵非言拒絕:“別,我不愛吃甜的,你喜歡就自己吃吧。”
蘇詞挑挑
眉:“不愛吃甜的?老闆,騙騙別人還好,你那這句話在我面前說出來好意思麼?”
也不知道是哪個每天都搶她做的玲瓏蛋撻。
邵非言勾起脣角:“這不一樣,重點是感覺,你做的再難吃我也喜歡,別人做的再好吃我也不沾。”
蘇詞差點嗆到,能不能不要總是蹦出這麼一句煽情的話,搞得她都每次渾身不自在。
雖然這樣想,但是不經意間上揚的嘴角還是出賣了她心裡最真實的感覺。
……
第二天
蘇詞看着周圍都在打量她的其他同事,然後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心裡挺鬱悶。
怎麼了又,她這是又攤上什麼事情了這些人跟看動物園國寶熊貓似得看着她。
這種情況還記得上次也發生過一次,就是她被人事部下令通知變成邵非言特助那一次也是這個樣子。
心裡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而且應該還是跟邵非言脫不了干係。
不由得想了想,卻沒什麼頭緒,最近她也沒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啊。
拿着茶杯走進茶水間,裡面的人看見她頓時十分整齊有序的左右兩邊展開,在中間爲她開闢出一條大道。
愣愣的看了一會兒,餘光瞟了瞟左邊又瞟了瞟右邊,然後緩緩地笑了:“我突然又不是很想喝水了,你們繼續,繼續。”
然後腳步錯開走出去直奔23層的策劃部,不行,她要去找人問下到底出什麼事了。
葉詩白看着她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然後直接拉着她走到過道的角落裡。
“我去,我正準備找你呢,你竟然自己上門了,蘇詞,你太牛了,我決定了,今後你就是我一級崇拜的偶像,從此我就跟你混,你可不能拒絕啊。”
蘇詞滿臉黑線:“我現在就想拒絕你。”
葉詩白誇張的瞪眼:“爲什麼?這麼直接,太殘忍了吧。”
蘇詞咬牙:“因爲你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我一句都沒聽懂,我問你,大家怎麼看我這麼怪啊,我又出什麼事情了,連你也是這個表情。”
葉詩白退後兩步眯眼看着她,然後揮揮手:“哎呀別裝了,這件事情都公佈於衆了,我都瞞着,不夠意思啊。”
蘇詞翻翻白眼:“什麼跟什麼啊,你別跟我說我裸(河蟹)照曝光了。”
葉詩白笑的很猥瑣:“你還自拍自己的照?這麼前衛啊。”
隨機表情一整:“不過跟這件事情相比,你照什麼的根本都不夠看的。”
然後拿出手機點了幾下,對比着蘇詞的臉左看右看,摸着下巴疑惑不已。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難不成這裡面的女的不是你麼?可是不對啊,雖然換了身衣服,髮型,可是這明顯還是你嘛。”
蘇詞一把抓了過來,視線一瞟,瞬間瞪大了雙眼,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靠。”
只見手機屏幕上正是她跟邵非言參加左氏集團宴會那一天,還好死不死偏偏拍到的是邵非言單膝蹲在草地上給她脫鞋這一幕。
更不得了的是,也不知道是哪個神人記者拍的,尼瑪,角度拿捏得會不會太好了,側着看上去就跟邵非言單膝跪地向她求婚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