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明沒想到邵非言的火氣會遷怒到自己的宴會上,趕緊場面笑着打圓場。
“在場的都是業界精英人物,你們能來參加我左某的宴會是我的榮幸,今晚大家開心纔是最重要的,別傷了和氣。”
邵非言可不是什麼人的面子都給的,眯起眼:“左總,看來你還不瞭解我的意思啊。”
左天明臉色一僵。
蘇詞雖然很想反脣相譏,但是現在這種場合顯然不能做出這種有失氣度的舉動來。
她倒是不在意這個,但今天她是以邵非言的女伴的身份來參宴的,所有言行舉止都跟邵非言掛鉤的。
這男人在業界什麼身份她很清楚,一舉一動都是別人眼皮子重點關注對象。
她不願意別人背後評論邵非言眼光問題,在這方面平白的惹人非議。
邵非言如果知道她這一番內心的想法肯定會樂的天南地北找不着方向。
但同時也會嗤笑,因爲蘇詞擔心的問題他向來不會在意。
餘冰一張臉氣的漲紅,這麼多人看着,竟然把自己比喻成貓狗,簡直太過分了。
“邵總,您什麼意思,我好歹也是非魯集團的經理,麻煩您說話尊重點。”
邵非言冷笑:“能得到我邵非言尊重的人不多,你永遠都不會是其中一個,不想太難看嘴巴就給我放乾淨些,如果你今天還想走出這個大門的話。”
這話讓在場的人面面相覷,都十分的不可思議。
沒想到邵非言竟然會爲了自己帶來的女人發這麼大的火氣,連威脅都用上了。
這個餘冰身份到底還有菲魯集團這一層,大庭廣衆之下說這話豈不是打了菲魯的面子麼。
大家雖然這樣想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中國人的企業有一個很明顯的共同點,那就是排外。
這個菲魯集團是最近一年才建立起來的,卻恰恰只用了這一年的時間,內部各個方面發展的十分迅速。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前期投入的資金十分的雄厚,這匹黑馬的躥升無疑讓業界側目。
現在看來老闆竟然是個外國人,一個外來人想要他們中國的地界,插足他們A市的商業分一杯羹?
這就讓人很不舒服了,也算是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社交的一個癖好吧。
人一旦有了錢就會在乎面子和言行,喜歡裝飾完美自己表面上的所有。
餘冰剛纔那些話在他們聽來確實一點教養跟素質都沒有,紛紛的抨擊了起來。
“邵總說的沒錯啊,這裡是高級宴會,參加都是些有身份有涵養的,怎麼說這種話,基本素質都不懂麼。”
“菲魯公司的總裁來自外國,西方不是更加註重禮節方面麼,怎麼會允許這種女人跟着一起來。”
“如此有失身份的言辭我看根本不適合參與我們當中來……”
蘇詞看着局勢一瞬間呈現一面倒的形式有些咂舌,心裡再一次佩服邵非言了。
果然,這年頭什麼原則啊,規則啊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有錢的纔是大爺啊。
餘冰衆人的目光心裡頓時十分後悔自己剛纔說的話,每次因爲蘇詞這個賤女人她都會特別倒黴。
偷偷地
看了看身邊的男人,果然,臉色十分難看,陰沉的可以,瞪着她的眼神足以將她秒殺幾百次了。
想到這男人懲罰人的法子心裡不禁狠狠地一抖,胸前似乎現在還能感受昨晚的疼痛一樣。
格瑞斯現在想掐死身旁這個愚蠢笨女人的心都有了,他帶着大批的錢財來到中國,就是想要在這個地方開闢一個新的市場。
經過努力這個理想的藍圖已經勾勒出了大致的輪廓,就差在圖裡面往自己劃分的幾個板塊裡填充東西了。
來中國之前他就已經充分的調查好了國內經濟發達最繁榮的A市的情況,以及這個地方一些十分具有代表性的企業情況。
其中邵氏無疑是首當其中的龍頭企業,今天這個宴會他來參加就是衝着邵氏的邵非言來的。
他分析過了,想要在這個地方站穩腳跟,邵氏集團是一塊最好用最方便快捷的踏板。
如果能得到邵氏的幫助,那他離實現理想基本上都可以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今天難得有機會能跟對方認識交流下,沒想到千算萬算,自己身邊的女人竟然這麼沒長腦子。
一開口就得罪了邵氏總裁,陰冷的看了餘冰一眼,然後迅速回暖伸出手。
“真是不好意思邵總,我這個經理沒長腦子,我會好好教說她的。”
邵非言挑挑眉:“菲魯總裁覺得這樣就算完了?”
格瑞斯在自己的國家所受到的禮儀都是很高端的,一般在這種宴會上絕對不會做出有失氣度的事情。
他本以爲自己這樣說了對方就不會再揪着不放,一愣:“我瞭解中國人都是講究以和爲貴的不是麼?”
邵非言勾脣:“中國還有一句話,叫做有仇必報,我這人沒什麼其他缺點,就是挺記仇的,和氣兩字一般不怎麼出現在我身上。”
格瑞斯看了看人羣抿脣:“那邵總想要如何解決。”
邵非言聳聳肩:“沒那麼嚴重,讓您的女伴給我的助理道個歉就行。”
格瑞斯暗自鬆口氣,他還怕對方刻意刁難,他是這樣想當事人可不這樣想。
餘冰直瞪眼——道歉?向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想都別想。
邵非言眯眼:“看來菲魯總裁的女伴似乎不情願啊。”
格瑞斯看着餘冰,眼神冰冷帶着濃重的警告:“餘冰……”
餘冰狠狠地咬脣:“總裁,我……”
格瑞斯眯起眼:“道歉?別讓我說第二遍。”
餘冰心裡一顫,狠狠地瞪着蘇詞:“對、不、起。”
蘇詞壓根就不在乎她這句言不由衷的話,看看這個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樣,這種道歉誰願意聽。
扯了扯邵非言:“算了吧,她這種道歉我聽了渾身不舒服。”
邵非言笑了笑:“行,你高興就好。”
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平息了下來,入席的賓客們還在陸陸續續的到來。
高家的人今天也到場了,代表人自然是高赫了,邵非言對於他的出現不驚訝。
高家也算是大家族,所承企業在商界能力不算是特別出衆,但是依舊沒有多少人敢招惹。
誰不知道高家原來是黑道出家啊,現在雖然
在逐步漂白,但人人心裡都有數,只怕是接着漂白的旗號將一些黑色生意轉移到地下吧。
但看見高赫身邊的人時眼神一閃,重新攬着蘇詞:“給你看個有意思的,看門口。”
蘇詞轉頭,瞬間驚愕:“林音?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對,她怎麼會跟高赫在一起?”
這一幕簡直就是驚悚了,要知道林音前段時間可是被高赫給……
怎麼都想不到這兩人竟然能手挽手出現在這種地方,簡直不科學。
邵非言若有所思:“這個估計只有問了才知道。”
高赫一身正裝,但是沒打領帶,襯衣釦子也鬆了兩顆,看上去反而有些痞子無賴的味道。
身旁的林音身穿一身潔白如雪的束腰及膝雪紡裙,長髮燙卷披散着,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
再加上本身的氣質,遠遠看上去就跟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形象上竟絲毫不輸給蘇詞。
她此時正挽着高赫的手臂緩緩走過來。
感受到身邊人顫動,高赫臉部笑着,攬着對方腰部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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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注意點,這種地方要是敢給我丟臉我讓你好看,把頭給我擡起來。”
腰部的疼痛感讓林音心裡害怕,努力的讓自己變得自然一些,僵硬着身子擡頭看着宴會上的人。
當視線跟蘇詞對視上的時候驚慌的瞪大了雙眼,腳步不自覺得停了下來想要轉身離開。
高赫咬牙瞪視:“你特麼幹什麼?想死麼?”
躲肯定是躲不掉的,蘇詞已經走了過去直接將林音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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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你怎麼會跟他在一塊?”
林音看着蘇詞張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低着頭不看她。
這種情況蘇詞直接認爲是有口難言:“林音,你跟我說,是不是這個男人逼你的,他是不是威脅你,別怕,跟我說吧,我會幫你的。”
林音的眼淚就這麼下來了,一滴兩滴,卻依舊不說話只是拼命地搖頭。
高赫雙手環胸上下打量着蘇詞,邪邪的勾脣吹了聲口哨。
“每次見你似乎都有驚喜呈現,這身衣服不錯,當然,身材更不錯。”
蘇詞冷哼:“你就不一樣了,每次見面都一如既往的讓我渾身噁心。”
高赫臉色一沉,邵非言此時跟了過來打量了下他。
“恢復得不錯啊,看來你的骨頭還算硬的。”
高赫臉色更難看了,看見邵非言他心裡的怒火瞬間全部燃燒了起來,就是這個男人。
讓她生平第一次丟臉,還讓老爺子差點放棄了他,這筆賬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雖然如此好歹還保持理智,今天是左氏的宴會,顯然不是算賬的時機,看了看蘇詞邊上的林音惡狠狠地道。
“怎麼,不過來麼?難不成要我動手?”
蘇詞皺眉,林音拉住她搖搖頭,然後就要走過去,蘇詞拉住她。
“你還真過去啊。”
面無表情的看着高赫:“你到底對林音做了什麼?”
高赫聳聳肩笑的十分欠扁:“該做的早都做了,我還能做什麼?別誣賴我,這可是她自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