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終於走了!”林大軍抹了把憋出來的汗,憋得真特麼的難受啊!
張小花聽出了點端倪,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動作,“你好像很怕那個女人?”
什麼叫怕?明明是愛好不好?林大軍還想着靠她弄個城裡戶口,當然不會蠢到把心裡話告訴她,“你沒看出來?我這乾妹子一直以來對我有點意思,跟我媽的關係也搞得好,我不想破壞了大家之間的這份情誼。”
那當然,至少她沒搞到消息之間,不能破壞了。陸晴川那女人厲害着,她肯定從她嘴裡掏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想到這裡,張小花一口咬到林大軍胸口上,笑得壞壞的,帶着勾/引的意境。跟馬南湘對比,又是完全不同的風味。
林大軍是個正常的男人,那股子饞勁忍無可忍,徹底爆發。
天翻地覆從這一刻開始,隔壁偷聽的吳翠花捂着嘴樂,事終於辦成了,她們馬上就要實現當城裡人的夢想了!“嘿嘿嘿,這婆娘,就是比馬南湘強,連叫的聲音都這麼好聽,跟唱山歌似的。”
奮戰了幾個回合,兩人睡到十點才起牀。
看着張小花白白嫩嫩的身子上白一塊紫一塊的,林大軍就頗有成就感。以前抱着馬南湘,開始人家像個木頭棒子,讓他沒有興致;但到最後,又瘋狂得像頭獅子,讓他完全跟不上節奏。
哪像人家張小花,平時兇巴巴的,但在牀上千嬌百媚,這才叫女人嘛!
眼下生米煮成了熟飯,張小花也有底氣開口了。她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聽說今天胡向前要來看陸晴川,一會兒我們也過去湊個熱鬧吧!”
林大軍一愣,這婆娘,怎麼一開口就是別的男人?到底幾個意思?“張小花,胡向前跟你有什麼關係?”
“嗬,吃醋啦?”張小花像沒長骨頭一樣,軟趴趴地靠他身上,“咱們走到了這一步,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這胡向前,是我們阮市要抓的壞蛋。”
胡向前以前被林大軍當成過假想情敵,從頭到腳痞裡痞氣,怎麼看都不是個好人,“他搞了什麼壞事?”
“偷了東西。”張小花見他心動了,繼續誘惑道:“只要找到東西,能拿到很多錢和糧票的!”
“你想找到東西?”林大軍總算聽出了張小花主動獻身的目的,心裡便在打起了算盤。
張小花不是省油的燈,她笑得千嬌百媚,“什麼叫我?現在我們可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只要能找到東西,錢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林大軍心裡的那盤賬已經算得七七八八了,“可以,但我還有一個條件,幫我把戶口弄到阮市去,這是必要條件。”
張小花沒想過要找個二婚的,但以她的能力,還是能讓林大軍達成所願的。於是,爽快地答應了。當然,要是這次能成功,她絕對不會放過陸晴川。那個女人,太讓她看不順眼了。只要在陸晴川跟林大軍的關係上動動腦子,包準沒陸晴川好日子過。
主意一定,她眉眼裡閃過了一絲得意,在林大軍看來,那是紅果果的誘惑啊!
屋子裡,又是一片春光旖旎。
眼下雖然馬南湘還被關着,但林大軍還算有婦之夫,這樣的地動山搖,若是讓旁人聽了去,可是作風問題啊!這點吳翠花還是拎得清,搬了把椅子坐在禾場上,幫那二人放哨。
北風呼啦啦地吹,差點沒把她凍成狗。
陸晴川領着胡向前來的時候,林大軍和張小花剛打掃完戰場,步子虛浮地從屋裡出來。
張小花顧不得許多,示意林大軍開口。
“小胡,你不是去火車站接東西了?這麼快回來?”林大軍問道。
“接什麼東西?我怎麼聽不懂?”胡向前吊兒郎當地往椅子上一坐,“哦,我明白了,你是說給吳大媽帶的禮物是吧?在川川那裡呢!”
吳翠花一聽說有東西收,兩隻眼睛直放光,“哎呦,小胡,你來就來,還拿什麼東西呢?東西在哪兒呢?”
陸晴川拿着一隻雞毛撣子和兩隻毽子進來了。
胡向前架着二郎腿,一本正經地說:“我們剛來插隊的時候,不小心吃到了你們家的雞。我一直覺得很愧疚,今天特地來爲當年的事道個歉。”
這個死發瘟的!過了幾年的事被重提,吳翠花痛得心尖尖顫。
林大軍正要發作,被張小花用眼神制止了。對對對,當城裡人才是最重要的,幾隻雞算個毛線?反正是用隊裡的糧食養大的!不過眼下這丫的口風緊,呆會兒等他走了再慢慢想辦法。
還好,胡向前屁股沒坐熱便走了。
張小花曉得陸晴川對她懷有戒備,也找藉口走了。
林大軍搬着椅子挨着陸晴川坐着,一股如蘭氣息涌入鼻息之中。他好久沒這麼近地看她了,不由自主地愣了神,心臟嗵嗵亂跳。那天,如果在河泊裡的纏綿的是他們,該多好?
陸晴川輕咳了一聲,他緩緩收回目光,“川川,胡向前不是好人,你離他遠點。”
“他怎麼了?”陸晴川明知故問。
林大軍把張小花告訴他的那些話說了一遍,獨獨把五五分賬,以及城裡戶口這兩件事給省了。無論如何,他都想在喜歡的女子面前保持着他以爲的完美。
“真看不出來,胡向前是這樣的人!東西呢,我聽他提起過,還以爲是他們家的傳家寶。所以,也不好意思問,那是個什麼東西,大軍哥,你曉得嗎?”
陸晴川套話的手段很高明,林大軍聽不出任何不妥,搖搖頭。
“這樣吧,你想辦法弄清楚是什麼,我纔好幫你!”
只有弄楚是什麼,纔好幫胡向前啊!陸晴川暗暗說話。
林大軍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行,我這就去問張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