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池溟反應迅速,起身一把攬住百里涼歌的小蠻腰,直接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百里涼歌感覺腦袋有點暈暈的,但還是明白現在這男人正在佔自己便宜,所以,她還沒站穩,就一個用力推開了封池溟。
封池溟沒想到百里涼歌會突然出手,冷不丁的就被推開了。
百里涼歌揉了揉發酸的手臂,氣哼哼的說道:“封池溟,你個無恥之徒,竟然趁人之危!”
封池溟皺起了眉頭,百里涼歌的臉色很不好,嘴脣發白,臉色蒼白,明顯十分虛弱的樣子,但看她還能罵自己,想來問題應該不大。
百里涼歌搖晃了一下自己發暈的腦袋,這具身體的素質太差了,不過是幾個時辰而已,身體就快吃不消了,看來以後,她需要多做運動了。
“過來。”封池溟皺眉看百里涼歌,語氣不太好,她已經精疲力盡了,卻還是這麼倔強。
“線已經拆好了,我先出去了。”百里涼歌不想在封池溟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她轉身就往外走。
封池溟三兩步走過去,將百里涼歌扛了起來,將她放在牀榻上,燃上薰香,把她抱在了懷裡。
百里涼歌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跟封池溟鬥嘴。
“封池溟,你恩將仇報!早知道就不給你治病了,讓你病死算了。”百里涼歌咕噥着,氣呼呼的。
封池溟在百里涼歌的耳邊說道:“閉眼,睡覺,否則我不介意做點什麼。”
百里涼歌本身就疲憊至極,聽到男人的話趕緊的閉上了眼睛,她剛剛開始還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可沒一會,就伴隨着香味入睡了。
聽到百里涼歌均勻的呼吸聲,封池溟睜開雙眼,看着懷裡的小女人,眯了眯眼。
這女人是多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寶安殿。
“這是怎麼了?”如書見如畫橫着連,一臉生氣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着。
如畫哼了一聲:“還不是那個箬竹。我剛剛出宮,回來的時候碰到了那個箬竹。”
如書放下手裡的活,看了看睡在裡間的柔妃,小聲問道:“你們吵架了?”
如畫跟如書抱怨道:“箬竹不過是一個小丫鬟,長的難看,平庸無奇,做事也莽莽撞撞,笨手笨腳,上次還得罪了貴妃娘娘,她哪裡好了,王爺怎麼就看上她了。”
如書拍了拍如畫的手:“也許這就是命吧。”
如畫又說道:“我看她是使了什麼狐媚妖術,不然溟王怎麼可能看上她,一個賤婢也妄想飛上枝頭,簡直是癡心妄想!今天宮門口遇到她,她仗着有溟王撐腰,竟然不給我行禮,不知禮數的東西!還有,她竟然還有臉問咱們娘娘的事情,你說她是不是很可笑。”
如書皺了皺眉,如畫這話聽着實在不好聽。
她們哪一個不是婢女?哪個婢女不希望能被主子看上,然後飛上枝頭,不再當婢女?
“行了,跟一個小丫鬟計較什麼。”如書勸慰了一下,打算去忙自己的事情。
“如書,你不知道,我看到她那張臉,就想上去扇她兩巴掌,要不是……”如畫
越說越帶勁,聲音也微微拔高了一點。
如書拉了拉如畫,想讓她小點聲兒,可如畫正在氣頭上,哪注意到了。
“如畫!”一道斥責的聲音從裡間傳了出來,接着簾帳被一雙白皙的素手掀開,柔妃明豔的臉上帶着怒容。
如畫頓時噤聲,急忙低下了頭,給柔妃行了禮:“娘娘萬安。”
“是不是上次的懲罰還不夠重?本宮說過多少次了,在宮裡應謹言慎行。”柔妃坐在上位,語氣不悅。
如畫站直了身子,語氣不鹹不淡:“娘娘,奴婢今日回府了,老爺說讓您安心養胎,其他的事情都交給奴婢去做就可以了。”
這句話的意思,如畫是要取主子而代之了?
啪!
“混賬!”
柔妃氣急,將手邊的茶杯摔到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如畫,你怎麼跟娘娘說話呢。”如書急忙站出來,扯了扯如畫的手臂。
這還是從小到大,如畫和如書第一次見到這般生氣的謝止柔。
如畫和如書都是謝止柔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丫鬟,三人是從小的玩伴,所以主僕情誼很深,所以在日常生活中,在禮儀方面也就沒有那麼在意。
但如畫這話,意思是要架空謝止柔,替謝止柔做主了,謝止柔怎能不氣?
這也是謝止柔第一次對如畫發脾氣。
如畫心裡咯噔了一下,噗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急忙低頭解釋道:“娘娘恕罪,奴婢失言,老爺的意思是想讓娘娘好好養胎,平安誕下龍子。”
“娘娘息怒,如畫並非存心,您諒她這一次吧。”如書三兩步走到謝止柔身邊,替她順了順氣。
謝止柔壓下心裡的氣,將頭扭到另一邊。
如畫見謝止柔還在氣頭上,她弱弱的說道:“娘娘,如畫知錯了,您別生氣了,若真的氣出什麼來,那如畫是萬死也難辭其咎,那,那……如畫就以死謝罪。”
“是啊,娘娘,您千萬不要動氣,您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呢。如畫這丫頭就是心直口快,也幸好遇到您,她才能這般肆無忌憚點,若是別的主子,她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如書替謝止柔順氣,爲如畫求饒。
謝止柔最受不得的就是如畫的撒嬌,她心裡的氣早已經消了大半,但剛剛發了脾氣,這會面上下不來,但是聽到如畫這般求饒的話,她也就順勢而下了。
“罷了,以後注意些。”謝止柔疲倦的撫了撫額頭,朝如畫揮了揮手。
如畫撅着小嘴,嘟着嘴,委屈的問道:“娘娘,您還不讓如畫起來嗎?人家腿都麻了呢。”
謝止柔十分無奈,“得寸進尺,你這身子比小姐還嬌貴呢,跪這麼一會就喊着腿疼了?”
如畫嘻嘻一笑,也不等謝止柔讓她站起來,直接快速走到謝止柔的面前,跪在她面前,給她捶腿:“我知道小姐心疼如畫,是不捨得讓如畫長跪的。”
謝止柔:“油嘴滑舌。”
如畫見謝止柔氣消了,這才又說道:“小姐,上一次若不是爲箬竹作證,您又怎麼會在回來的時候發生意外?害得您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我就是不喜
歡箬竹嘛。”
謝止柔嘆了一口氣,能見他一面,她已心滿意足了。
“小姐,箬竹不過是一個小丫鬟,憑什麼被溟王看上啊。”如畫又開始咕噥了起來,雖然溟王活不過二十五,可溟王身份尊貴,是王朝的嫡子嫡孫。
而箬竹只不過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小宮女。
“箬竹姑娘肯定有過人之處吧,否則怎麼會被王爺看上呢。”如書猜測道。
謝止柔點了點頭,沒言語。
“切,一個小丫頭有什麼過人之處。”說到這裡,如畫面容嚴肅的說到:“娘娘,這後宮中,貴妃娘娘掌管鳳印,即便我們再不喜,也需與貴妃娘娘在面上保持良好的關係。奴婢見貴妃娘娘對箬竹十分不喜,您爲她作證已經引起貴妃娘娘的不悅了,所以我才反咬箬竹一口,娘娘,奴婢做的一切都是爲您啊。”
如書點了點頭,也說到:“娘娘,如畫說的有道理,我們再宮裡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從不與宮中人有糾葛,不就是想獨善其身嗎,我們爲箬竹作證已惹貴妃娘娘不悅,如畫這樣做,倒是好辦法。”
謝止柔低頭沉思了一下,擡頭朝兩人說到:“我累了,你們先出去吧。”
如畫和如書行了禮,這才離開了宮殿。
儲秀宮。
百里涼歌休息了一會,就醒過來了,入睡前,封池溟把她抱在懷裡,他身上清新的氣息包裹着她,她渾身的感覺瞬間就放鬆了下來。
想到那個場景,百里涼歌的臉不自覺的紅了紅。
現在房間裡就只有她一個人,外面天色已經變暗,整個房間充斥着一種讓人舒適的薰香,百里涼歌活動了一下筋骨,下了牀。
房間裡的手術用品已經不見了,想來她睡着的時候,封池溟已經清理過房間了。
“箬竹姐姐,你醒啦?餓不餓?這是主子吩咐我給你做的蓮子粥,特別有營養,你趕緊趁熱吃了吧。”
箬林低着頭,放下東西就要走。
“箬林……”百里涼歌剛剛張口,就被箬林又打斷了。
“箬竹姐姐,主子說你累了一晌,必須把這碗粥喝了,我外邊還有事情,就先去忙了,你一定要喝光光哦,特別好喝呢。”
箬林一邊說着一邊往門口走,根本不給百里涼歌說話的機會。
誒……
百里涼歌看着緊閉的房門,皺起了眉頭,箬林今兒怎麼這麼怪異?不過,聞到飯香,百里涼歌還真感覺肚子餓了。
她坐下來,聞了聞,果然很香,然後三兩口就把粥喝完了。
等她再擡頭,發現天色已經晚了,快到宮門門禁的時間了,她必須儘早出去,否則過了門禁,她就出不去了,她可不想再次被困在皇宮。
想到這裡,百里涼歌打開房門,剛剛邁出第一步就愣了一下,門前的庭院中,封池溟腰背挺直的站在那裡。
這男人一直在這裡?
“我該走了。”百里涼歌慢慢挪到封池溟身後,小聲的說到。
半響以後……
“你不能走。”
封池溟低沉的嗓音響起來,百里涼歌卻怒從心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