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一場雨,讓大地變得有些陰冷。
朱祥、唐關、陳彪、宋子青、潘棟、徐緩等人十分焦慮。
石劍失蹤半個月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儘管唐關等人領着公差分批分方向打聽石劍的下落,石劍卻杳無音訊。
公差中人開始有人泄氣,有人打退堂鼓了。
畢竟新招的武師是來自五湖四海的人,並不是所有人都齊心的,也有人是來投機的。
石劍中毒的消息不知不覺就泄露出去了。
秋雨打落了花瓣。
綠葉漸黃。
“弟兄們,石大人身中劇毒,哪能走那麼遠啊?愚兄以爲,他必死無疑。”地牢了,牢頭羅宏對其他人道。
“是啊,這些天累得腰都傷了,昨晚在‘鳴鳳樓’,小弟可上不了牀,白花了三兩銀子。”牢獄白正也道。
“愚兄曾聽說,石劍是江湖中人人恨之入骨的‘小石頭’,江湖中人一直圍剿他,只因他曾去遼東打仗,所以江湖中人一時不敢來谷香下手。要是咱們不走啊,以後被蔡坤發現了,他以咱跟小淫賊在一起爲名,拿下咱,咱可死不瞑目了。”羅宏又戰戰兢兢地道。
“那咱今晚就走吧。先藏一段時日,過了風聲,咱再出來。”白正見時機差不多,便策動聚衆離開縣衙。
“不行啊,如果給唐關發現了,咱死定了。”捕快田野勸道。
“唐關發現咱們不見了,咱們早溜了。”羅宏拍胸部道。
“事情也許不象羅兄所言的那麼黑,石大人還兼着涪城的通判。等過陣子抓好稅賦了,石大人就正式到涪城上任了。咱還是耐心等等吧?”田野又勸。
“等?石劍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涪城那邊能無動於衷嗎?石劍可是借剿匪爲名,搶了鄔聊的官位,他失蹤之事一旦泄露,蔡坤必會派人來搶谷香這塊陣地。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知縣豈會用咱?”白正分析了一下。
衆人不住點頭。
“那好吧,咱們就今晚二更時分時溜。”田野被他們一說,也怦然心動。
“慢!”羅宏靈感忽至,道:“做主官的都愛用自己人,咱們不如投在蔡大人門下,說不定還會弄一官半職來?”
“有道理,還是羅兄弟高明!”田野聞言,心頭大樂。
“再拉多一些兄弟到蔡大人那裡去,說不定到時羅兄還能當知縣呢!”白正心想事已至此,索性把事情弄大一些。
“也好,咱們現就去衙門,找其他兄弟一起走。”羅宏聽說還能弄個知縣來當,精神大振,領着白正、田野便朝衙門走去。
因爲最近公差都吃住衙門的多,方便隨時聽喚。
秋雨瀝瀝,滿天迷霧。
衙門裡,朱祥、唐關、陳彪等人也在焦慮不安,來回踱步。
“朱大人,還沒找到石大人,時候一長,可瞞不下去了。”唐關急問朱祥。
他眼看張蘭天天哭得象個淚人似的,身體都消瘦得象塊排骨了,他哪能不急?
再說石劍也是提攜和重用他的恩人。
“唉……”朱祥地嘆一口氣,一時間也無法回答唐關的話。
“嗚呼……”張蘭見朱祥手足無措,不由又是一陣痛哭。
“蘭兒,石公子福大命大,一定沒事的。”唐美林連忙摟着她勸慰一番。
其實唐美林心裡也沒底,也在嘆息。
只是她是師姐,在師妹面前穩重些。
“羅宏,你們幾個跑哪裡去?”陳彪發現羅宏、白正等人進來,怒吼了一聲。
“回大人,咱弟兄幾個這些天實在太累了,剛在地牢裡巡查時睡着了。”羅宏連忙辯解。
“剛纔睡着了?”宋子青瞪了他一眼,怒道:“白正昨晚就不見了,難道他昨晚也在地牢巡查嗎?”
“這個……宋大人,卑職確實身體有癢,昨晚都累暈在城北不遠處了。”白正見宋子青和陳彪二人發怒,不由心驚膽顫。
“那好,你們都已睡了一個好覺,今晚就不用再睡了,跟潘某出去打探石大人下落。”潘棟冷嘲熱諷地道。
“這個……好好好,全聽潘大人吩咐。”羅宏情知不妙,連忙躬身回覆,心裡卻盤算着如何中途脫身。
“何大人到!”
此時守門的差人進堂來報。
“格登”一聲。
朱祥、唐關、陳彪等人全都心頭一凜。
“全部站好!”邱峰首先進來,大聲喝令。
“邱大人,發生什麼事情了?”朱祥連忙躬身上前。
“先站好,呆會再說,快點。”邱峰冷冷地道。
朱祥無奈,只好揮手讓一干公差分站兩旁。
唐關趕緊溜到了張蘭身旁,低聲道:“蘭兒,看來情況不妙,呆會如果有事,你跟着我走,以後再商議找石大人。”
黃如才驚問:“會發生什麼事情?”
唐關正要說話。
“來人,押上彭金石!”何叢走上公堂案桌前,一拍案桌。
鄔聊和邱峰二人分坐何叢兩旁。
單無雙、路海、關洪等涪城差人押着五花大綁的諸葛賓走進了公堂,站在了案桌下。
涪城府衙捕頭馬德輝一進縣衙,便率捕快把大門關上了。
唐關、朱祥、陳彪、張蘭、唐美林等人瞬間明白怎麼回事情了。他們緊握手中刀劍,準備惡戰。
“本官據武林義士彭金石提供線索,及府衙諸位大人商議的決定,宣讀以下任命。”何叢張開任命狀。
蔡坤、彭金石聯手報私仇,石劍會否被免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