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呂梁看到追求嶽鳳無望,便拱手告辭,欲赴石馬莊,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之武林中人。
“喂……呂兄弟……”嶽森也是心頭起疑,可想想自己認識石劍以來,他並無惡行。
他想:若石劍因此事鬧得身敗名裂可不好,石劍自己共過患難,一起剷除過游龍匪幫,逼樑來興舉薦過自己,做人不能忘本。
他連忙追了出去。
“這死畜生,眼中就只有名利。”廖永世望着呂梁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口,心裡卻大樂。
他心想:呂梁走了,洪門的幾個弟子不是自己的對手,接下來,嶽鳳便是自己的了。
“不好,石公子終是幫過咱們的人,咱們不能見利忘義。”金三角反應過來,連忙也提劍追了出去。
“快,一起去。”陸海庭當即招呼一幫師兄弟飛躍而出。
他眼看岳氏兄妹黯然失色,又想到呂梁告密,可能會給洪興鏢局惹火燒身,不由也甚是心焦。
嶽鳳跌坐在椅子上。
她本以爲時過境遷,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可偏偏石劍異常的行爲惹來江湖中人背後議論,她耳朵裡整天聽到還是小石頭呀、石劍呀。
她被弄得心力交瘁。
“石劍是誰?關我何事?我爲何老想着他呀?”嶽鳳登感頭痛欲裂,頓足捶胸。
“呂兄弟,且慢!”嶽森飛身而出,按住呂梁。
“嶽兄,對不起,這麼重要的信息,小弟必須前往石馬莊。小弟身爲名門弟子,必須對江湖血案負責。”呂梁心想既然自己追不到嶽鳳,還跟岳家講什麼情面。
他手一翻,分開了嶽森,回身又要扯繮繩。
“呂梁,你什麼意思?”金三角剛好追出大門口,見狀大怒,一掌拍去。
“你想殺人呀?當崑崙派好欺負嗎?”呂梁大怒,閃身避開,“唰”地拔劍,竟朝金三角當胸刺去。
“當”地一聲,陸海庭恰好飛到,一劍架開。
“你們一起欺負人,少爺跟你們拼了。”呂梁看出這幫小年人不會讓自己走了。
他本是崑崙派最聰明的弟子,既然翻臉,索性奪路而逃,舞劍一招“雨打芭蕉”,一招七式,罩向陸海庭全身。
“呂兄弟,有話好說。”嶽森試圖阻止,可是已來不及了。
陸海庭面對狠招,揮劍自救呀。
他一招“洪水氾濫”,劍勢如虹,一招八式,不僅破了呂梁的狠招,還一劍疾剌他咽喉。
二人登時劍來劍往,都是辣招快劍,霎時間交手了十餘招,劍光如虹,竟是難分難解,身影莫辨。
“呂梁,你這畜生,枉咱好茶招待,你竟然爲名爲利,狠對敝師兄,謝某饒不了你。”謝建功見狀,怒火中燒,飛身挺劍,一招“銀河落日”划向呂梁的脖頸。
“拿下他,不然這小子肯定會跑到石馬莊去添油加醋,胡說咱們的壞話,給洪興鏢局惹是生非。”金三角不再心軟,怒喝一聲,提劍一招“七狼逐虎”,側攻呂梁。
“住手!有事不可以好好商量嗎?爲什麼一定要打起來?”嶽鳳聞聲而出,出言制止。
“師妹,呂梁這小子耍壞心眼,你閃遠些,這畜生不是人。”成了才本不想出手,今見嶽鳳出來,有意在她面前顯示自己高超的劍法。
他忽地躍身而起,一招“半空驚雷”,凌空插向呂梁的頭顱,比在場的任何一人都狠。
呂梁哪能經得起這麼多少年高手的圍攻?
他一招“舉火燎天”格開成了才破空而下的劍,跟着一招“撒網打魚”,艱難地架開了陸海庭和金三角的劍勢,再橫格豎攔抵擋嶽森。
“娘稀屁!呂賊敢與廖某爭女人?宰了他!”廖永世暗罵呂梁一句,看準時機,凌空而起,持棍一招“武松打虎”,朝他當頭擊去。
“啊……”呂梁腦顱中棍,慘叫一聲,頭破血流,撲倒在地,長劍甩出一丈多遠。
“呂兄……”嶽鳳見狀嚇得慘叫了一聲。
“嶽姑娘,我……好……喜歡……你……”呂梁艱難地側過頭來,眼望嶽鳳,舉手朝她一指,便腦漿迸發,眼睛一閉,手一軟,腳一伸。
他帶着遺憾,到陰曹地府去報信去了。
“死了?”嶽鳳上前,雙手去探他的鼻息。
呂梁已沒氣出了。
呂梁之死,崑崙派會善罷甘休?刀劍碰擊之聲響起,洪啓其夫婦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