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就是一個大圓,由無數的小圓組成,圓裡的起點和終點只是切入的點不同而已。
歷史從來沒有被改變過,高中時期的我,突然的某一天知道了六年後的事,相對應的在那一個多月裡做了一些事,事情做完了,又忘記了那一個月裡發生的事而已。
歷史一直都是這樣!
地下室陰暗潮溼,隔壁擺着老太太的遺像,很似恐怖。
我晚上下班回家,打開門,看到隔壁的房間。就忍不住緊張發冷。
大半夜睡得正香,被咔咔的開門聲驚醒,接着聽到很輕、很輕的腳步聲。
突然門外傳來砰的一聲,厚厚的房門被踹開。一個高大的黑影衝進來,房裡黑乎乎的,只有充電器閃着微光,依稀能分辨出是個男人。
他撲到我身上,隨之帶來一股刺骨寒意。
大半夜,一個男人踹開了大門,會發生什麼?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我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拼命掙扎,可雙臂被按着,腿被強有力的壓着,嘴也被他用嘴堵着,清晰感覺到一條冰滑的東西從喉嚨伸進來。
想嘔喉嚨卻被堵着。嗆得肩膀一擡一擡,好似再迎合着什麼,一種本能的抗拒裡卻帶着潛意識的期待。
沒有任何前奏,冰冷的大手捂住我的嘴巴,他一個用力,感覺什麼東西刺進來了,隨即一陣巨疼,我能活動的指甲用力抓着他的背後……
一浪一浪的痛苦襲來,我掙扎着不時發出痛苦的悶哼,然而反抗的動作在他看來更是一種刺激。
他好似受到了鼓勵,弄的更起勁,疼得我大汗淋漓,眼淚唰唰往下流。
很疼,卻有種不懂的情緒在醞釀,那是一種期待了很久的痛。
撕裂的疼打造了擁有的眼淚!
腦子一片空白的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折騰的昏過去之前,好像聽到了一個陰沉的聲音在耳邊輕訴,“我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等着風光過門吧。”
這句話,連上了被斬斷的三世情緣!
兒時丟魄,是被陶弘景斬斷三世情緣的開始,高中意識迴歸準備再連紅線,可惜時不待我,直到等待六年。地下室裡發生不是初見的初見,這才重連三世紅線!
……
京城一家酒店內,我、白澤、廖天機、陶真真坐在麻將桌邊,我的意識從輪迴中迴歸。被輪迴掩蓋的記憶在剎那間恢復,連成了一條完整的線。
看着大汗淋漓的三個人,我死死盯着白澤,渾身顫抖的有很多話想說。但話到嘴邊卻只說出了一句:“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
白澤努力控制着哆嗦的手,憋着呼吸緩慢的走過來,溫柔了貼了一下我的額頭,牽着我的手就往外走,不等陶真真說話,白澤說:“判官只有一次施展人間道的機會,我不想知道你們經歷了什麼,但既然都醒了過來。說明地獄犬給你帶來的麻煩已經解除,閻王貼也消除了。後會無期!”
“你去哪?”
走到房門口,陶真真追過來,白澤摸着我的秀髮沒有回頭。“我答應過某個人,讓他等着我去咬的。”
咬字分開怎麼寫?
六年前的溫情,這一刻成爲一種只有彼此明白的默契,好似一切才發生在昨天。其實真實的時間已經過了六年!
我有些發軟的靠過去,白澤摟着我的腰,一步,一步走進電梯,彼此什麼都沒有說,然而有些時候,話真的不重要了,就像迴歸後。我的心就沒一刻停止過跳動,他也一樣,心跳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
電梯在上升,我貼着他的胸膛站着,旁邊電梯服務員的存在已經被我忽略了,別說是一個陌生人,就算全世界都看着,這一刻。我也不在乎了,在乎的只是這個,曾經以爲熟悉,現在才發現沒有完全熟悉的胸膛!
叮!
電梯門打開。最頂層只有一間房,電梯服務員想說什麼,白澤從口袋掏出一張卡,“這間酒店是我的,這裡是她的。”
在服務員愣神,炙熱和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白澤直接抱起我走出了電梯,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還記得。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嗎?”
裝修精緻的房間裡很空,空得只有一張粉紅色的大牀,以及相應的基礎擺設。他在窗前放下我,指着滿城的夜景說:“星辰沒有,但能俯視萬家燈火。”
“嗯。”
聽到這個,我自然記得輪迴中遺忘的二十多天,有一次,姑娘正在晨讀,不要臉的體育老師跑過來,搶走姑娘的書,笑呵呵的說:“危樓有啥好的?等你再長大一點,老師請你滿城煙火,坐擁星辰!”
當時還被他強行親了一口,本以爲還有下一步。結果這貨來了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跑了!
“滾,還有坐擁星辰呢?”
沒有問他怎麼搖身一變成了這家酒店的老闆。我也懶得去問,只要知道這裡屬於姑娘的就可以了。
“星辰啊。”
他一個響指,巨大的房間裡亮起了點點星光,我扶着窗沿,依偎在他懷裡,回頭看着像處在宇宙的邊緣一樣,驚駭的問:“你怎麼做到的?”
“重要嗎?”他磨着我的臉蛋,聽着他急促的呼吸聲,我輕輕撞了一下他的頭,“不重要嗎?”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即使這六年裡,我忘記了一切。卻莫名其妙的弄了一家酒店。當時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完成了不可完成的任務回來,獲取獎勵的時候市儈了一次,讓首長把這棟酒店給了我。”
他環抱着我的腰,手不老實的在小腹上移動,用力往後一按,“這隻能說,我這個老師很講信用!”
“體育老師都是由下半身控制腦子嗎?”
感覺到身後燒火棍的猙獰,我猛的一顫,本能的往前躲,他跟着微微鬆開懷抱,又往後一帶,我被抵着了個正着,悶哼一聲轉身挽着他的脖子說:“老師還帶槍嗎?”
“那次當體育老師,我其實是以調查案子的藉口去的,所以本質上我是個警察,警察帶槍不是很正常嗎?”
“但是我不是壞人呀?”
“我的槍專打不老實。”他探查了一下我的山洪重災區,咯咯怪笑的說:“你不老實啊?”
“那個……那個……老公,我……”我想說需要,可是話到嘴邊還是禁不住害羞憋了回去,他摟着我慢慢走到方中央,“什麼?你說的也對,老師就是老師,不應該帶槍,但學生不老實,是不是該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