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長久的相聚都有分離的一天,s大的考試一直以來就把考試拖得時間很長,這讓那些回家心切的莘莘學子暗暗抓狂但又無能爲力,每天貼吧裡都有幾個人在那裡發表最近的鬱悶心情,說這樣的考試安排的很不合理,難聽一點,這麼幾門課,還得考一科歇一天,考兩科歇兩天,簡直跟便秘一樣,一點都不痛快。
蘇夏有自己的小私心,她每次看到這些抱怨都假裝無視,這樣的考試多好啊,有足夠的休息機會,不用那麼緊張,最重要的是還能跟傅銘多呆幾天,這是讓她特別興奮的事。
今年冬天的雪,在南方孩子們的殷勤的期盼中姍姍來遲,一覺醒來,蘇夏去陽臺上洗漱,看到窗外反射的光,把宿舍都照的比往常的亮。
蘇夏像是一個小孩子看到糖果一樣,激動地聲音有些顫抖,“外面下雪啦,下雪啦,彩霞,快點起來,地上全是雪。”
她這一聲到沒有把彩霞給叫出來,卻把剩下的幾個小夥伴們給叫醒了。彩霞翻了一個身接着睡,老七老五都開始下牀,走到窗戶前,欣賞這初雪帶給大地的這場盛宴。
“要不我們待會打雪仗吧。”老七號召大家都快起牀去玩雪,蘇夏怕雪弄到自己衣服裡,回來又要洗澡,有點不想去。七仔建議大家的時候,彩霞剛從牀上坐起來,還在那打盹,睜不開眼。蘇夏已經收拾完畢,準備去吃早飯,就提前走了,沒有參與。
她是宿舍第一個醒來的,昨晚一直做夢,老是被驚醒,剛開始還睡的特別香,後來不知道怎麼老是做噩夢。等天微微亮的時候,蘇夏就已經醒了。
剛一出宿舍,蘇夏看到潔白的雪花像地毯一樣覆蓋着大地,銀白色的大地上留下了一串串腳印,像是一張白紙上,不懂事的小孩子歪歪扭扭寫上的數字。
蘇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着周圍的景色都跟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忽而飄來一陣風,松樹上一片片的雪花疏疏落落的飄了下來,真是美極了。
蘇夏穿着白色的羽絨服,帶着她的小紅帽,遠遠地看,只能看到那一顆紅點在那裡跳動。她給傅銘打了個電話,估計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雪吧,應該很興奮。
她在未名路等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牀上躺着,迷迷糊糊說了一段蘇夏聽不懂的話,後來被蘇夏吼了一聲,這才清醒。等傅銘過來的時候,蘇夏已吃了早飯,順便給他也帶了一份。
他走在路上的時候,只顧着瞧這邊的雪了,但是又想到蘇夏還在那邊等着,又不由地加快了腳步,看到她小手帶着可愛的手套,給自己還帶了熱乎乎的早餐,心裡的那股暖流涌起,輕輕的抱着她,給了她甜甜的一個吻。
蘇夏看到他眼裡滿是親暱,還是讓他先吃飯纔好,她把買的粥遞給他,傅銘邊走邊吃。
“你覺得北方的雪好不好看。”蘇夏看他吃飯的時候還不老實,一個手拿着杯子,一個手還抱着蘇夏不放。
“好看呀,跟你一樣,單純,漂亮,美好,這些形容詞的最高級都形容不了這種感受。”傅銘在腦海裡找了一圈的詞語,都還沒有找到該怎麼形容纔好。
“別逗我啦,我看你是油嘴滑舌,不然怎麼今天的嘴這麼甜呢,我纔沒你說的那麼好。”蘇夏低着頭,擺弄着自己的小手套,上面還有一隻可愛的小兔子,蘇夏的童心只是在適當的時候體現一下,平時她可不讓別人看出來自己跟個小孩子一樣。
“你怎麼知道是甜的呢,要不要再試一下。”傅銘不顧蘇夏的反抗,又在她軟軟的脣上摁了一下,“甜不甜”。
“不甜,真討厭。”蘇夏故意擺脫他的擁抱,路邊還是零零星星有人在的,他們已經考了好幾門課程,就剩明天的最後一門了,老天很是開眼,在最後要回家的時候來了一場雪,可是這場雖美的風景,卻也挽留不住那顆想回家的心,想到這裡,蘇夏就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你看你,又嘆什麼氣呢,別低着頭,要自信一點,這樣別人纔會喜歡。”傅銘跟蘇夏在一起久了,有時候她的囂張跋扈,卻是另一種心思的隱藏,在她的內心深處,是缺少溫暖的,她不是自信的人,他也不是,但是他卻比她自信,雖然他長得並不好看。
“我幹嘛要別人喜歡,我只要我自己喜歡就夠了,你們不喜歡就不喜歡,可以不用理我啊,你既然不喜歡,幹嘛要跟我在一起,在一起你就得接受,我可不是一個完美的女生,達不到你的要求。”蘇夏一口氣說完這些,心裡還有點小小的不爽,她不喜歡爲別人活着,爲了別人的意願去改變自己,她不是一個委曲求全的人,甚至要想讓她爲難自己做件事,比讓她死了更難受,當然了,是違揹她原則的事。
“你看你又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傅銘反問她,不知道她的腦袋瓜裡又在想什麼,這火一點就着。
“那你喜歡我,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蘇夏
想想,還是打算說出來,雖然這個想法有點自私。
“什麼事?”傅銘見她猶猶豫豫的樣子,不知道又讓自己做什麼。
“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蘇夏還是說了出來,這句話悶在她心裡很久了,特別是當假期來臨的時候,她就越覺得心神不定。
“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呢嗎?我一直都會在的。”傅銘看她那胡思亂想的勁兒又犯了,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小紅帽,我是大灰狼。”傅銘看到她的帽子就想調侃一下。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想說,你能不能寒假留下來陪我。”蘇夏見他不知道故意的還是故意的,一副老想逃避這個話題的樣子,心裡自然也就猜測到八九分。
“寒假?你不打算回家嗎?不去過年嗎?”傅銘看了看她,很多問題都想問,“不回家要去哪裡,難不成待在這邊?”
“不想回去……”蘇夏悶悶的低着頭,長長的靴子在雪地裡踏着咯吱咯吱的響,“我要你留在這邊陪我。”
“又耍小脾氣了啊。”傅銘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那上面寫滿了不快。
“沒有,就知道你不願意,我纔沒有抱希望呢,當我沒說。”蘇夏打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你要去哪裡?”傅銘在後面走了兩步追上來。
“我也不知道。”蘇夏是真的不知道該走向哪裡,起這麼早,純粹就是因爲睡不着,現在更難過了,連去哪裡都不知道,這麼大個地方,都沒有一塊地方能容得下她的那顆小小的心思。
“又是不知道,那跟我來吧。”傅銘牽着她的手,向校門外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蘇夏看着他,周邊有玩的地方他們都去過了,蘇夏可不想再去了,看了那些都看得膩了,她寧願找一個地方靜靜地呆着,什麼也不做,就看着他就好。
“噓,別問,待會到了你就知道了。”傅銘神秘的樣子,讓蘇夏心裡更好奇了,“我們打車去吧。”
蘇夏一路看着他,傅銘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我臉上長了花了嗎,一直看着我。”傅銘摸了摸自己的臉,看看是不是有啥東西。
“沒有啊,我是在想你又在玩什麼花樣。”蘇夏直截了當的說,一點都不給他留情面。
傅銘以爲她還在生氣,委屈地說道,“我哪有玩什麼花樣呢,對你這麼好,老是誤解我,傷心死了。”
車子很快就停了,蘇夏下車看了一看,卻是在商場的門口。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沒有要買的東西。”蘇夏看了看她,心裡很是疑惑。
“放心,不是帶你來購物的,帶你來玩的。”傅銘拉着她,快步走去。
“玩什麼?”蘇夏看他滿臉興奮地樣子,這裡沒啥好玩的,除了一些小孩子玩得東西之外,就沒別的了,說起唱歌,她也不會唱,所以幾乎沒有可以玩樂的地方。
“玩投籃呀,對身體好。”傅銘看她疑惑的樣子,多多運動,對她有點好處。
“好吧。”蘇夏無奈了,自己就不會玩籃球,雖然平時扔個東西挺準的,可是真的要玩,自己就一個白癡。
“怎麼了,很簡單的,扔東西總會吧。”傅銘看她一點自信都沒有,想給讓她多動一動,不能整天坐着或者是躺着。
“誰說我不會了。”蘇夏看他把自己當白癡一樣,“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你給我示範一下就好了。”
“你這是把我當豬呢?”傅銘聽着她的話怎麼這麼彆扭。
“哪有啊。”蘇夏裂開嘴大笑,這麼點小心思你都看得出來,還真是聰明的不得了。
看着傅銘投幣進去,玩的不亦樂乎的,蘇夏心裡也癢癢,坐不住了,屁顛屁顛地跑到傅銘面前,自己也拿着球開始投,傅銘讓着她,沒想到這傢伙不玩是不玩,玩起來不要命了,而且還很準,他們一人一個,蘇夏就不讓他投,自己贏了全關。
“看吧,我很厲害吧。”蘇夏得意地看着傅銘,要是她再高點,氣場絕對足。
“對呀,很厲害,要不要休息一下,玩得累死了,我自己趕不上你。”傅銘認輸了,蘇夏一直搶球,傅銘只好另開了一臺跟她比,卻不想她的速度驚人,得的分數還比他的高,只好甘拜下風。
“好吧,真沒出息,連我都玩不過。”蘇夏撇撇他,故意想激他,商場裡暖氣太熱了,蘇夏穿的特別厚,再加上剛剛運動了一把,熱的把羽絨服都脫了,可是還是熱。
“你很熱嗎?把衣服穿着,有些人想圖謀不軌。”傅銘看她穿的衣服雖然是線衣,但是身材都顯現了出來,她還想脫,被傅銘的手給擋住了。
“誰,誰在看?”蘇夏驚了一下,看傅銘一臉正經的樣子,還以爲有人在偷窺她。
“沒誰了,穿好,熱了也不能脫。”傅銘幫她把羽絨服都穿上。
蘇夏看他滿臉醋意的
樣子,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莫名其妙。
“可是我很熱。”蘇夏不滿的說道,剛穿上衣服,就熱烘烘的,剛剛還出了一點汗,難受死了。
“熱也不許脫。”傅銘再次強調了一遍,氣得蘇夏都想哭了。
“那我要去外面。”蘇夏說着就往外走。傅銘拿好東西跟了上去。
“你不知道剛剛旁邊有人在盯着你看嗎?”傅銘黑着臉,倒像是蘇夏的錯一樣。
“我哪裡知道,看就看唄,我又不是沒穿衣服,怕什麼。”蘇夏心裡也很不爽,來到外面,頓時涼快很多。
“你怎麼這樣。”傅銘拉住她不讓她走。周圍沒有太多的人,今天下的雪,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車輛也很少,只有出租車在那裡等着,街道早已經被清潔工打掃乾淨了,只有堆在路邊的雪才提醒人們,昨天晚上下雪了。
“我哪樣了。”蘇夏看他一副臭臉,自己心裡還不爽呢,還總是要求這個要求那個,“就是喜歡看你生氣地樣子。”
“你……”傅銘被她弄得無語了,不知道該幹嘛,“我餓了,去吃飯。”蘇夏被他無情的拖走了,這次的力道可是一點都不溫柔,像是故意在整她。
“你走慢點,不是累了嗎,才幾點呀就要吃飯。”蘇夏看他的腳步那麼快,自己玩的好累,沒有太多的力氣。
“就一杯粥我能喝得飽嗎,你虐待我,我還沒說你呢,還有,剛剛玩的那麼累,早就消化完了,不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吃飯了嗎,那就早點去。”傅銘把她拉到樓上,找自助餐廳,可惜找了好幾家都是不開門的。
“看吧,我說什麼,讓你不聽我的話,走得好累啊,我走不動了。”蘇夏找了一個椅子就坐下,傅銘怎麼拉都拉不起她,只好陪她坐下。
“我餓。”傅銘跟個小孩子一樣,在那邊自言自語。蘇夏故意不理他,轉頭看別的地方。
“我餓。”傅銘有重複了一遍,蘇夏還是不理他,這讓傅銘心裡氣的癢癢,“讓你不理我,看我能不能放過你。”傅銘心裡暗暗地想着自己的計劃。
“蘇夏,你累不累。”傅銘故意地去討好她,看她臉色也漸漸的恢復了往常的模樣,知道她歇夠了。
“累啊,怎麼不累,玩了好幾個小時了,再被你拉着走到這邊,走到那邊,能不累嗎?”蘇夏抱怨地說道。
“可是我還想玩呢,要不我抱着你走吧。”傅銘看她賴着就是不願意起來,自己站起來,一把要將她橫抱過來,不料蘇夏卻在那邊叫,引發了好多人的目光,傅銘不得已,只得將她放下。
“那我跟你走好了,別抱着,被那麼多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啊。”蘇夏臉通紅通紅的。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那麼大聲的叫,別人不知道纔怪,真是,不懂你在想什麼,抱一下又不會死。”傅銘看她臉紅紅的,其實自己的臉也在發燙。
“好了,去哪裡,真是。”蘇夏看他還在那裡嘮叨,剛確實是自己太激動了,才那樣大叫,現在到平靜了很多。
“到了再說,跟我走就對了。”傅銘拉着她,滿臉寫着不爽。
他們在商場裡繞來繞去,最後走進一個前臺,傅銘讓蘇夏在這邊等着,自己有點事。
“你幹嘛去了。”蘇夏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旁邊是一個ktv,傅銘卻拉着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跟我走就是了,哪來這麼多話。”傅銘心裡暗暗地得意,待會看你再囂張,“讓你見一個人,人家在那邊等着呢。”
蘇夏乖乖地跟着他走,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人,他在這邊也沒認識多少人啊,真是奇怪。
等傅銘開了門之後,蘇夏進去一看,是個裝修很簡單的房間,但是看起來卻很溫馨,有家的感覺。大廳裡,桌子上還有水果,蘇夏看到周圍沒什麼人,奇怪的問他:“你說的人呢?”
“還沒來吧,你先坐這吃的水果。”傅銘讓她坐在沙發上,給她洗了個蘋果。
“那你去哪裡?”蘇夏緊張的看了看他。
“我不去哪裡啊,剛剛一身臭汗,我想去洗個澡。你要不要一起?”傅銘邪惡的笑了一下。
蘇夏看他那麼不正經,惡狠狠地等了他一眼,“神經病!”
“那你換的衣服沒有怎麼辦?”蘇夏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合情理啊。
“你放心吧,有辦法,不用你操心。”傅銘得意地笑了笑。
“這裡是哪裡啊,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做生意的地方,反而像是一個人的家。這樣闖進別人家裡好嗎?”蘇夏問了問自己,洗的蘋果也沒有吃。
過了一會兒,傅銘從浴室裡出來,穿了件很家居的浴袍,蘇夏心裡更納悶了,別人家的東西,他怎麼可以亂動,真是不衛生。
“想什麼呢,給你洗的水果也沒有吃。”傅銘看她坐在那裡發呆,走上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