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默一腳踹開了礙事的大漢,手中拿了一瓶冰水(從圍觀人手中搶的)。
他緩緩擰開瓶蓋,將冰水直接倒在了昏迷不醒的小美女臉上。
小美女被冰水一刺激,猛地一下子坐了起來,捂着胸口狂咳嗽。
她擡起頭一臉狼狽地望着樑默,放聲大哭起來。
樑默可不是一般人,他不吃這一套。
他語氣冰冷道:“醒了。誰派你來的?”
“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小美女眨巴着眼睛裝傻充愣起來。
樑默瞟了一眼旁邊哀嚎的大漢,對着她恐嚇道:“你若不想像他們那樣,最好老實點。”
小美女臉上掛着淚珠,咬牙切齒道:“你是惡魔嗎?”
“惡魔?惡魔算個什麼東西,我比惡魔更可怕。”
說完,樑默的眼神中充滿了戾氣直視小美女。
小美女忍不住抱着胳膊打了個寒顫,支支吾吾道:“我……我哥,他讓我找人來鬧上一鬧的。”
樑默眉頭一皺,質問道:“你哥是誰?”
小美女低着頭小聲道:“秦銘。”
話說這鬧事的小美女不是別人,正是秦銘的妹妹秦雅。
前些日子,秦雅提出想學音樂,可秦林不同意,甚至還停了她的卡。
秦雅沒辦法只得去求助秦銘,這秦銘可不是個善主,他不會輕易將錢交出去。
這不,他給秦雅出了個餿主意。
讓她找人去宋影的點心鋪子,鬧一鬧,敲詐一番。
這事成了,她既可以得到宋家一筆賠償,又能得到他的一筆贊助。
起先,秦雅一聽要幹誣陷人的事,死活不幹。
奈何她太年輕了,經受不住秦銘的蠱惑。
“哥,你說話可要算話。”
“你哥你還信不過,我一言九鼎。”
“行。不過哥,要是我被他們揭穿了該怎麼辦?”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想想你的音樂之夢。”
這秦銘果真不是個東西,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利用。
雖然他查了宋影跟他姑姑秦素沒有關係,但是他一想起宋影那張臉,心裡就是莫名的不舒服。
正好可以利用秦雅,整一整宋影。
誰成想半路竟殺出個程咬金來,令秦雅的計劃泡湯了。
這人還讓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出盡了洋相,她這下可算出名了。
樑默在得知是秦銘搞得鬼後,選擇了放過秦雅幾人。
“你回去記得給秦銘帶句話,這事沒完。”
竟敢欺負他樑默在意的人,這就等同於找他麻煩。
說完,不待秦雅開口,樑默便轉身朝宋影走去。
這會宋影情緒平復了許多,宋媽則扶着腰受傷的宋爸進了鋪子。
宋影雙眼通紅靠在門口的柱子上,等着樑默過來。
“她有說是誰嗎?”
“秦銘。”
秦銘?怎麼又是他?他跟她可是沒有多少交集的。
宋影實在是想不通,他爲何偏偏跟她過不去。
樑默見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忙出言安慰道:“別擔心,這事我會弄清楚的。”
經此一事,宋影對樑默的印象大爲改觀,已全然忘記了他腦子不太好一事。
宋爸他們對着樑默那是好一頓誇讚,說的宋影在一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宋媽和顏悅色道:“小夥子,今天多虧了你這,要不然咱影影要吃大虧了。”
宋爸捂着自己的腰,隨聲附和道:“不錯。現在這人心思真是歹毒,無事還幹起誣陷人的事。”
“叔叔阿姨,你們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呢!
宋影見氣氛不大對勁,立馬打岔道:“媽,趕緊送我爸去醫院,這腰傷可不能小覷。”
“我送叔叔去醫院吧?”
宋影擔憂道:“會不會太麻煩你了?你回去晚了,龍老闆會不會擔心?”
“不麻煩。”樑默嘴角略帶笑意。
宋影見他都這樣說了,也不好再推辭。
樑默將宋爸送到醫院,他又是掛號又是繳費的,跑上跑下,忙前忙後。
宋媽之前聽宋爸提起過他,今日一看,這小夥還真是不錯。
宋爸經醫生診斷後,直言沒大問題,建議吃點藥回家修養半月就好。
宋影見時間不早了,讓樑默先回去。
樑默堅持將他們送上車,他纔回去,不然他不放心。
宋影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他。
幾人出了醫院後,樑默替他們攔了一輛出租車。
宋影最後上了出租車後,頭伸出車窗對着他說道:“我們走了哈,今天折騰了一天,你早點回去休息。
點心記得吃喲!”
樑默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點心盒,心裡暖洋洋了。
他目送宋影的車漸行漸遠後,才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樑默躺在牀上回憶着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索性從牀上起來,穿上拖鞋打算找龍世宇聊一聊。
聊什麼呢?聊一聊秦家秦銘此人。
原本躺在沙發上熟睡的龍世宇,被樑默刻意發出的響聲給吵醒了。
龍世宇睡眼惺忪,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個太陽穴。
“你不睡,在那瞎搗鼓什麼?吵死啦!”
樑默拿了杯熱茶走到他身旁,遞給了他。
大晚上的喝茶?他這還讓不讓他睡了,龍世宇心裡有點不大高興。
“樑默,你這是要給我提神啊!你究竟想幹嘛?”
樑默見他不接茶杯,於是放下茶杯,坐了下來。
他淡淡道:“我想知道有關秦銘的一切。”
龍世宇眉頭一皺,問道:“秦銘?這小子什麼時候得罪你啦?”
“他找人欺負影影,他該死!”
“什麼?這小子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看來是時候給他點教訓了,不然他不曉得厲害。
龍世宇冷哼一聲,繼續道:“這小子簡直是喪心病狂,今天帶着人燒了他姑姑的家。
即使我們不收拾他,也會有人收拾他。”
“我想知道他和影影有何恩怨。”
龍世宇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交給我了,我讓思辰去查查。”
他這是忙昏頭了,忘記這幾天吳思辰正休假中。
樑默說:“我明天出去一趟。”
龍世宇以爲他要去找秦銘麻煩,連忙出言阻止道:“收拾秦銘一事,先不急。
你明天呆在公司,我有事要你辦。”
樑默一聽不讓他出去,頓時不樂意了,“不行。我要去幫影影,叔叔今天受傷了。”
不是去找秦銘,而是去找那姑娘。龍世宇曉得他倔,沒辦法,只好順着他。
“行了,快去睡吧!”
龍世宇打着呵欠,上下眼皮子直打架,他推了推樑默,讓他趕緊回房,別在這折騰他。
樑默見目的達到後,便乖乖地回房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樑默便簡單吃了個早餐,出了世宇娛樂攔了輛車去宋家鋪子。
龍世宇則帶着兩保鏢秘密地去了樑律的住處,H城郊外的一處隱秘的小別墅。
他的車剛一到山腳下,便碰到了晨跑的樑律。
龍世宇取下墨鏡,打趣道:“哎喲,律哥,一大早出來鍛鍊啊!
家裡那位美人沒把你怎麼樣吧?”
樑律上去就是一腳,卻被龍世宇靈敏地躲了過去。
“惱羞成怒。有事,絕對有事!”
“世宇,別在這給我瞎扯。這人你什麼時候弄走?我一大老爺們,怎麼照顧一女的?”
樑律想想都後悔,昨天怎麼鬼使神差就答應了他。
龍世宇笑呵呵地一把攬住了樑律的肩,“律哥,素姑姑這人還不錯。
在你這,和你做個伴挺好的。”
樑律一聽這話,猛地甩開了他的胳膊,沒好氣道:“有事沒?沒事,滾蛋!”
“生氣啦?好了,說正事。我今天過來的目的是看看素姑姑,順便問問她的打算。”
樑律扭頭指了指前面的小亭子,“她一早就坐那在,你去吧。我接着跑步去了。”
龍世宇順着樑律所指的方向,瞧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話說龍世宇來了樑律這,看望秦素,他怎麼也沒想到樑默竟沒有把他昨晚的話聽進去。
樑默原本打算去宋家鋪子的,不知爲何半道上竟調轉了方向去了秦家。
樑默在路上買了一頂帽子和一個口罩,來到了秦家,躲過監控,悄悄地進了秦家。
秦家此時熱鬧極了,秦銘因爲秦雅將事情辦砸了,所以不願拿出一分錢。
秦雅拽着秦銘哭鬧起來,“哥,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啊?”
秦銘使勁地甩開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大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還想管我要錢,做夢吧!”
“你……你,你過河拆橋,你等着,你讓我不好過,你也甭想好過。”
秦雅氣急敗壞,大聲嚷嚷道。
秦夫人在一旁看的是乾着急,“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你們可是親兄妹啊!”
秦林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煽風點火道:“雅雅,不是你哥說你。你說說你,你能幹什麼。”
連自個父親都如此說,秦雅傷心極了,哭着跑回了自己房間。
秦夫人見狀嘆了口氣,跟着秦雅的後面進了房間。
秦雅抱着秦夫人嚎啕大哭了起來。
秦銘聽到她的哭聲,煩躁不已,嘴裡罵罵咧咧道:“哭哭哭,成天就TM知道哭!”
秦林見他心情不好,本打算說兩句,可秦銘直接無視秦父,嘴裡叼了根菸,雙手插兜朝大門走去。
此刻躲在暗處偷窺的樑默見秦銘一人出了秦家,他按了按帽子,跟了上去。
待秦銘走到一小林子前抽起了煙,煙霧繚繞,突然一雙手從林中伸出,快速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任憑秦銘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因爲這雙手的主人是樑默。
秦銘臉漲得通紅,由於腦部缺氧,他瞬間昏了過去。
樑默淡定地扛起昏迷的秦銘,避開秦家所有保鏢和監控,往山上走去。
樑默這是想幹什麼呢?
他等不了其他人收拾秦銘,他要先收拾收拾他一番。
樑默將昏迷的秦銘帶到了山上,脫了他的衣服,蒙上了他的眼。
沒過多久,醒來的秦銘打了個冷顫,欲伸手扯掉眼睛上的黑布。
豈料,樑默不給他機會,出手狠辣,面不改色地折斷了秦銘的兩手腕。
秦銘頓時疼得哇哇大叫,渾身冷汗直冒。
樑默自從在世宇娛樂呆了一段時間後,那些骯髒的手段倒是知道一點點。
比如:拍下某人的裸照,進行恐嚇威脅。
今天樑默不僅僅要拍下秦銘被揍的慘不忍睹的裸照,還要將這些照片公之於衆。
秦銘疼過一陣,稍稍緩了會,嘴裡就開始不乾不淨道:“你TM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敢得罪秦家,你特麼找死!”
樑默懶得搭理他,握緊拳頭直接朝他臉上招呼,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爲止。
秦銘被揍怕了,嘴裡有氣無力哀求道:“求你別打了。”
樑默聞言停了手,動了動手腕,掏出手機對着他咔咔就是一頓猛拍。
拍好照後,樑默拍了拍了衣服上的灰,放好手機,揚長而去。
徒留鼻青臉腫的秦銘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直至深夜,搜山的保鏢們才發現赤身裸體的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