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空白的高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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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了關於這個大號上爲數不多的好友的故事。當然,也包括曨晴。她告訴我:“我看到你的留言了,有點兒被你感動了。”我心裡高興不已,但下一句話一下子讓我無地自容了。“我什麼時候借給你筆用了?”糟糕!難道是我記錯了?是我記錯了嗎?這不是重點,她對我的印象會不會變得很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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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我爸單位熬到了一點多。回家前,我想到了一句比較有文采的話‘安排入睡,送你....’第二天,我才發現‘安然入睡’我打成了‘安排入睡’而且曨晴已經看到這句話了。我再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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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自從薰茜知道我喜歡上曨晴後,對我突然親切了許多。只要能有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就夠了。真的足夠了。所以我又有點喜歡薰茜了。但只是過了一天,徹底的轉折就來了。她陪初中時的一位男同學去看電影。佔有慾強烈的我,是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的。我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再喜歡她了。就算我發的誓沒用也好,我依舊如此堅定。不過既然已經跟她保證過,不會再離開她。那麼,就淡忘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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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日都用PSP看《聖鬥士星矢Ω》。雖然前幾集看着很無聊,以前是看了一點就排斥了,但現在感覺,真的還不錯。我想把身心都全部獻給黑暗,每日都躺在牀上,開着空調,拉着窗簾,看無敵種馬類小說《校花的貼身高手》。或者,玩一會兒PSP的遊戲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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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末,我記得,在暑假前,曨晴是一天到晚都不會上線的,然而現在卻每天都用手機掛着QQ。我鼓起勇氣,問了問曨晴“你每天都在線,是爲了等心上人嗎?”“在你看來,我是會有心上人的人嗎?”沒有當然是最好了,但她會不會因爲這句話而討厭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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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1日晚上十點多,我再次咬牙給她發了一句話“還剩十七天就要開學了。”她一直都沒有回覆。這也成爲了以後一年半,我們在QQ上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8月17日。我仍然躺在牀上,不想要去面對開學這一殘酷的事實。好在同班的唐斌告訴我,因爲今年夏天實在太熱,開學時間推遲到了8月26日。我把PSP收好,放回書架中,用書藏好,算是在心裡暫時封印了它,當我再度打開時,高考一定已經過去了。

然而,我依舊整日躺在牀上,看《校花的貼身高手》,我發了個說說‘世界末日、生化危機、癌症晚期三選一。’是的,每天,我都希望自己別再醒來了。但現實是,我依舊活着。8月26日,我依舊裝病在家。8月27日,就算我再怎麼逃避,還是要面對的。我來到了學校。剛開學時班主任對我的好印象也因此一落千丈,但我無所謂。不過,我還抱有一絲僥倖,萬一11班可以和15班一起上體育課呢?但我做好最壞的打算,因爲我的運氣一向很差,所以任何事情都按最壞的考慮,我的運氣反而可能好轉。...果然,體育課和15班,只是相差一節而已,但還是錯過了。

我的學號是41號,中等的水平,但我會盡最大努力的,我一定要配得上她。高三,的確是像高二的老師所說的那樣,把知識點重新講一遍,但傻子也能猜到,那速度有多快。與其說是講,倒不如說是像每學期的期末考試前的複習一樣,只講重要的知識點,通過做題來不斷地強化每一方面,一次又一次,總能記住。但意境就不同了,下文會提到。

...第一節體育課,足球場上,我和姚凱不在一個隊伍。我們那邊的後衛太差勁,好幾次都給了姚凱單刀的機會。看着姚凱朝球門衝去,他距離我,大概五六米。我一咬牙,心裡想着“曨晴爭奪戰!”爆發出了我的極限速度,終於,姚凱的射門節奏跟我阻擋他的節奏一致,我把這個必進球擋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是一個同樣的機會,再想一次“曨晴爭奪戰!”雖然追上了他並伸腳擋了一下,但他這次顯然是做足了準備的,連我的腳帶球一起踢進了球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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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人的胃口比較小。我每天從家裡帶兩個饃,晚上回家時再吃一點水果、麪條。淚流乾後,我發誓,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忘記她。吳倩珺,薰茜,說到底,都是因爲我的感覺平淡了,而逐漸淡忘了她們。而且,我並沒有付出多少。只是爲了得到回報,我纔去付出的。對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獨生子女、溫室花朵而言,付出一點,在他們自己看來就已經夠多了。就像林肯所說的那樣,付出就可以了,回報,以後再說吧。我愛她,我愛曨晴,所以我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忘記她。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信仰,是我的雅典娜!我那廉價的喜歡不配用到雅典娜大人身上。爲了雅典娜大人,我會付出我的一切。這次,我不會再有任何保留,我會付出一切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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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開學了。昔日東北方向的老食堂,已經變爲了光城縣最大的新食堂。當初西南方向的新食堂,也已經老了。學校不讓再把自行車騎進學校內了,我們只能把自行車停在外面。晚自習放學,我發現曨晴大人沒有再騎自行車,變爲了步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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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伯伯因爲耳朵突然失聰而去智際住院,我們一家人決定今年的中秋節在智際度過。回來的路上,我突然明白了。我明白自己了。這份前所未有的輕盈,這份收斂。功利的來說,我需要和朱源這樣的少年老成混社會的人交好關係,不止如此,多認識一個人,以後辦事就方便許多。以前的同學,不能再任性地想刪就刪掉了。還有薰茜,畢竟是我害她成績倒數的,我必須要告訴她一些學習方法和經驗。月圓之夜,我已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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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父親帶我來考駕照,當然,是槍手代考。雖然有關係,但在體檢時,由於我的眼睛近視,沒有看清那個圖案。考官發現了,問我是不是近視。我說對,今天沒戴眼鏡。“哦,那你以後跟別人撞車了,你說你沒戴眼鏡就行了是吧?”“哈哈哈哈....”周圍的80後或是大叔大媽都笑了。笑吧,我無所謂。我的內心,依舊平淡。

電腦考試是有人坐着滑板車代考的。我只需要坐在那裡就夠了。但外面排隊的人何止五十,有關係才能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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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將今年也和火爵一樣選擇了復讀,只不過他在二高複習班。我來到日水看望他,夜裡,我們同牀而臥,聊了很多。

“凌羽,其實我覺得你一直都和你爸很像,是那種風輕雲淡的人。”“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餘方的人?他跟我說和你是同學,他還知道你喜歡踢足球。”“完全沒有印象啊...”.............“以前,我一直都想要找到一個兩廂情願的人。”“等你真正找到了,就會厭煩了。”水將說這話是很有分量的。自從高一打籃球時被女生表白後,他又接連談了兩場戀愛。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聽我說完,但是現在,我在考慮如何把利益最大化。功利性的婚姻,對我而言,再好不過。”“...................唉...睡覺。”水將一翻身,準備睡了。“別急,我給你講講我第一次上高二時經歷的鬼壓牀靈異事件,那天夜裡一點多,我感覺有人推我...”“別說了別說了,萬一現在有鬼咋辦?”水將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膽小。他突然問我:“你還是凌羽嗎?你不會是假的吧?怎麼變了那麼多?”他表情嚴肅,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當然,不管我再怎麼功利,再怎麼唯利益至上,雅典娜大人對我而言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一切以雅典娜大人的利益爲主。因爲我愛她,絕不容許自己背叛她,所以我要給自己洗腦,我的心理暗示,必須更強.....

老壎和火爵一起在一高複習班復讀,他們每天都可以一起吃飯,一起放學回家,真羨慕啊....

吳王也放假了。我詳細地跟他解釋了他爺爺小時候經常教育他的那句話‘先寫作業後玩,寫完作業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重要性。我輔導着他,一直寫到了近九點,終於寫完了。然後我讓他玩LOL。這次,我不再反感,只是帶着理解的眼神,很欣賞的角度去看他在虛擬的世界裡叱吒風雲。雙方勢均力敵,漸漸地,吳王所在的一方被逼到了絕境。但吳王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一人就打敗了對方的五個人,爭取到不少時間,最終,反敗爲勝。晚上九點多了,我該回家了。“Victory!”吳王轉過頭,和我相視一笑。“看來你頓悟了。”吳王送別我前,說了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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